武崇训嘴上应着硬气,但实际上,他还真制不了李裹儿,这位公主自小就被宠着长大,这脾气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不过好在这位公主殿下还是有点脑子的,不然这段是日也不会的乖乖的留在府里作威作福,哪里都不去。
武崇训一回公主府就见元若站在屋外,满脸焦虑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驸马您可算回来了,公主她发了老大的火。”
“为何。”
元若支支吾吾了半日都没说个所以然来。
“你也别说了。”武崇训往屋里头走去,人刚进屋,就看到飞来的酒杯,要不是躲得快,这人就要没了。
“裹儿,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本宫想进宫看看母后,这些人却一直拦着,着实可恶!”
“裹儿,你母后已经被废去后位,不能再这样称呼了……”
“李重俊有资格废本宫母后的后位!”
武崇训觉得脑壳疼。
“裹儿,陛下废后的诏令你不是不知道,上面的桩桩件件你自己心里也有数,那毕竟……”
“武崇训,她是本宫的母后,是父皇的皇后,要废也是……”
“裹儿,父皇是不可能废了你母亲的。”武崇训觉得心累,这怎么就说不通呢。
“父皇落难,你母亲不离不弃,更是鼓励父皇支撑下去,再加上父皇念旧,所以……”
“父皇与母后伉俪情深……”
“裹儿,如今情势你看不清吗?”武崇训本以为李裹儿虽然任性刁蛮了一些,终究能识时务,可如今呢?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陛下登基不过数月,勤勉政事,广开言路,更是着手一应改革措施,算得上明君。”
李裹儿满不在意,“李重俊刚刚登基,自然是要做些样子出来,不然父皇随时能废了他。”
“裹儿,父皇的病情虽说有所好转,只是要跟往日那般监理国事,怕是难说。”
李裹儿听了这话甚是不悦,偏生自己又说不出缘由,只能自己闷着。
“陛下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裹儿以后见了陛下还是收敛一些脾气才好。”武崇训思索半响,又道:“毕竟你如今不是一个人,还有腹中的孩子,也得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李裹儿呆愣半响后道:“我尽量。”
“我相信你可以的。”
与此同时,身在紫宸殿的李重俊正喝着杨舒怀亲手煲的鸡汤。
鸡汤色泽鲜明,色香俱全。
杨舒怀第一次给李重俊煲汤,同时又担心自己煲得不合李重俊胃口。
等李重俊喝了第一口,杨舒怀便忍不住问:“陛下觉得味道如何?可还好?”
李重俊又喝了一口,“味道甚是鲜美,不过为什么要用乌鸡?”
“听大夫说有肝藏血,主筋,开窍于目的效果。”
“原来如此。”李重俊三两下的就将这碗鸡汤喝完,还舔了下嘴角。
“陛下要不要再添一碗?”
“你这煲了多少?可有多备一份给长安殿送去?”
“陛下放心,父皇那一份已经送去。”
“那就好。”
李重俊又添了一碗喝着,没想到杨舒怀一直盯着,让李重俊有些别扭。
“怎么这样盯着朕?可是朕脸上有什么东西?”李重俊说着,还摸了摸脸上是不是沾上什么。
“陛下尚是卫王时臣妾听了一些传闻,有些信以为真的,如今想想,还真是傻。”
“传闻?那些传闻?”
“说陛下不学无术,每日只知道纵情声色,还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李重俊倒是没觉得像是传闻,前期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这么深入人心。
“陛下,今日臣妾过来还有一事。”
“什么事。”
“陛下大婚以前宠幸过个宫女,依例应该晋位。”
经杨舒怀这么一提醒,李重俊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出现过一个女人。
“你是皇后,这件事你看着办就是。”李重俊当初没给那个宫女位份就是想让杨舒怀来,毕竟这是她的职责之一。
“臣妾遵旨。”
杨舒怀并未久留,见李重俊喝完了鸡汤后便回了蓬莱殿,人刚回去便令先前侍寝的宫女过来,晋了对方的位份。
林丹得蓬莱殿传话后,心中忧喜参半。
即担心皇后为难又欣喜自己能够晋位份。
“奴婢参见皇后,问皇后安。”
“本宫安。”杨舒怀将手中茶杯放下,“你便是林丹?万年县令的女儿?”
“奴婢正是。”
“你的事本宫听闻了,你侍奉陛下有功,特晋才人。”
林丹当即叩拜谢恩,“臣妾谢皇后。”
杨舒怀道:“从今往后,你要尽心侍奉陛下,为陛下延绵子嗣。届时,陛下与本宫都不会亏待你。”
“臣妾定尽心侍奉陛下,不负陛下,皇后。”
“行了,你也暂且退下吧。”
林丹行礼退下后面露欣喜。
虽说只是个五品才人,但后宫只有她与皇后二人,要能怀上龙嗣,晋级妃位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