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遇山贼

书生故作轻松地在孟子允面前挥了挥手,唤道:“姑娘!姑娘!”

孟子允久梦乍回,不失风度地说:“无妨,早与公子留房。公子,请随我来!”

“姑娘,那房钱?”书生小心翼翼地探着头,问道。

孟子允半蹲着身子行礼,道:“公子不必担心!”

“不,一定要付。”说着,书生从袖口掏出所剩无几的银子紧紧握拳,喉咙猛然咽下口水,缓缓地打开手掌。

孟子允拿起灯,徐徐走到韩泽面前将其手掌心合上,匆匆转身走向梯子口,徐徐道:“如若公子执意,那明日离去时,将钱放至桌上便可!公子,随我来吧!”

书生不做声,默默地跟在孟子允身后。

稍许,孟子允将书生带到一扇镂空精雕的檀木门前,缓缓地转过身面向韩伟泽,浅浅道:“公子,您住的便是这间。如若夜里有事,可随时唤我!”

“谢谢姑娘!”书生将那些银子强行塞到孟子允的手掌心中,带一丝调皮地说:“诺,就这么点。要是晚上时运不济被偷,那明天可就真的不付了。”

孟子允看着书生这般样子,不禁浅笑起来,但并未理会他。

只是缓缓地推开檀木门,将那盏灯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生怕这灯灭了。

她向书生行礼后说道:“公子早些歇息吧!”

书生像个孩子般高兴地应道:“嗯!姑娘也早些歇息。”

孟子允伴着那零星的灯光轻轻地关上檀木门。

夜已深,孟子允坐在庭院的池边靠着墙,伴着淡柔地月光忧心忡忡地看着池子里锦鲤鱼。

许久,青丘之地,九尾族派来的人腾云行至孟子允身旁,那人声音很是浑厚,徐徐道:“孟姑娘,两日到了。”

孟子允缓缓站起来,将两个水囊递给九尾族派遣之人,那人行了礼,徐徐道:“劳烦孟姑娘了,整日待在这毫无生趣的客栈。”

孟子允回礼,默默地回道:“严重了!”

“辛苦了!孟姑娘,告辞。”

孟子允又行一次礼,只见那被派遣之人消失在深夜中。

次日,清晨的阳光依旧升起,微风吹得窗户飞扬,屋外的海棠萎靡乘谢礼的姿态,书生轻轻推开门楣,好似怕惊扰他人,便小心翼翼地下楼。

孟子允依旧端坐在池子边,手中拿着一只瓷碟,往池子内喂饲料,显得非常怡然自得。

书生不小心看到这一幕,不知此时是何种心境,他抿了抿嘴唇,跑到孟子允身边,怯生生地说:“姑娘,小生走啦!”

见孟子允没有作声,书生只得打趣离开,没走多远便又原路折回。

稍许,在离客栈不远处,他便看到孟子允好似已收拾好行装,急忙走上前,憨憨地笑着问:“姑娘,您是要去哪儿?”

孟子允羞涩地答:“京城!”

书生眼睛弯成月牙儿似的,说:“姑娘,小生也去京城,咱们一起走吧!”

“嗯!”孟子允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也暗暗高兴着。

书生看向孟子允手中的佩剑,疑惑地问:“孟姑娘,为何还会随身带着佩剑?”

“一女子孤身在外,总要留点东西防身吧!”孟子允浅笑道。

“也对!”书生点点头应道。

二人好似心有灵犀般,就这般一起上路。

书生壮着胆子,跑到孟子允面前询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孟子允害羞道:“孟子允。”

书生开始介绍自己,道:“小生姓韩名泽,吴州姑苏人是也,那姑娘何许人也?”

孟子允只是笑而不答,书生韩泽也并未继续追问,二人静静地走在乡间小路里。

此时,在树林后面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二人。

“现在要不要把二人抓起来?”旁的小啰啰说道。

强盗头目立刻否定道:“不行,万一有帮手我们不就吃亏了。”说着撇过头看向身后的小啰啰,教训着说道:“让他们走到大山里面,到时候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啦!”

小啰啰低下头,连忙奉承道:“是,是,还是老大想的周到!”

待孟子允与韩泽二人走进深山浓密之处,一伙山贼半霎间从深林冲出。

强盗头目挥着大刀,喝道:“把钱交出来!”

韩泽离开站在孟子允前头儿护着她,委屈地跟山贼解释道:“大爷,我们没钱啊!”

山贼头目用大刀指向孟子允,耍赖道:“你旁边那女的有。”

韩泽瞥见孟子允一眼,然后又看向山贼头领,焦急地说道:“人家姑娘孤身一人出门在外,给她留条生路吧!你们冲我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头目突然讪笑地说道:“那你替她来陪本大爷行风月之事啊!”

韩泽茫然地看着头目,疑惑地问道:“嗯?”

众山贼看着韩泽这番神情,不禁都捧腹大笑。

孟子允紧紧贴在韩泽耳边,轻声叫道:“傻瓜”说罢,走到他前头儿,狠狠地瞪向山贼头目硕道:“既然你们只会打打杀杀,”然后将剑指向山贼头目,霸气侧漏地挑衅道:“那不如让我来会会你们。”

山贼头目自然是爽快地答应,道:“好!”

“你就直接跟我们走吧!”

“知道我们老大的功夫就来挑战。”

“就是,还没有人跟老大过招,还能活着的……”

韩泽担心地说:“孟姑娘,不可啊!若把我压这里,或许你方可一人脱身;若要比武,我们都没有活路。”说罢,转向山贼头目乞求道:“大爷,把我留下,放了这姑娘家吧!”

孟子允将韩泽拉到身后,小声说道:“不用担心我!”

山贼头目哈哈大笑起来,嚣张地说道:“现在为时已晚,美人,出招吧!”

孟子允偏过头看向韩泽,信誓旦旦地安慰道:“相信我!”说罢,便持剑立刻飞向山贼头目。

韩泽想上前拦住时,两个山贼抓住其左膀右臂,拗不过山贼,只得大声喝道:“孟姑娘,不可!孟姑娘……”

只见孟子允已经提着刀剑,火焰雄浑,随用力一挥朝着那山贼头目横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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