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她罢。”逸南说得云淡风清,听在李天培耳里却如炸雷,心跳一下子加速,脑波却迟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逸南的意思,他是要说,自己可以与意文在一起?!
一阵狂喜,天培突然蹙起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意文的丈夫?他没有自我介绍,自己也想当然地认为打电话来找意文的应该是意文的先生,如果真的是意文的先生,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与自己说话?
想到意文孤单地坐在公园里,满脸的落寞与哀伤,意文过得不幸福,这是他唯一看到并且感觉到的。为了什么?
推开病房的门,天培看到逸南正小心地抱起熟睡的意文,意文身上已裹着逸南的上衣。逸南专注地看着意文,天培震动了,那眼里,满是温柔的怜惜。天培困惑了,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逸南弯腰抱起意文,意文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紧,伸臂搂住他的脖子,头在他胸前蹭了蹭,闭着眼很轻很轻地咕噜了一声:“阿南哥。”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个甜甜的笑容。
逸南刹那间有点恍惚,再看意文时,意文已沉沉睡去。眉稍眼角,还是带着淡淡的愁绪。勾起唇角,他自嘲地笑笑,疯了,居然会有这样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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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文是被咖啡的香味熏醒的,好饿!她习惯性地伸手按铃招唤玛亚,熟悉的铃声响起。意文却蹙起了眉。不对啊,记得自己是出门了,去维多利亚花园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说,只是做了个梦?吃完早餐,自己是睡了个回笼觉的。
“太太,您醒了?”玛亚叽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给您拿衣服。”
意文梳洗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停下梳子,她问:“玛亚,我今天出过门么?”
玛亚吃了一惊,“太太,你说什么呢?当然没有啊,先生昨晚很晚才接你回来的。太太,您怎么了?”玛亚伸手摸摸意文的额头:“不烫啊,还是您昨天发热烧坏了脑子?”
“你才烧坏了脑子,怎么说话呢?”淑贞的声音响起。玛亚立时噤了声。
意文脑中飞快地回忆着,昨天,最后的记忆是,天培!自己在维多利亚花园遇到了天培。后来不记得了。阿南哥接自己?很晚?
“妈,我昨天怎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意文声音有点发抖。
淑贞道:“你出去玩,一直没回来,也没个电话,很晚了,阿南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给你。”淑贞的声音顿了顿,然后道:“阿南去医院接你回来的。”
“谁送我去的医院?”意文心里知道答案,却偏偏还有点侥幸,千万千万不要是天培。
淑贞声音有点涩然:“李天培。”
意文脑里轰了一声,身子晃了晃,天培,真的是他?看到她与天培在一起,阿南哥会怎么想?
“妈,现在几点?”她急急地问。
“八点不到。”淑贞回答。
意文边往外走,边道:“阿南哥在餐厅吧?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意文,阿南回巴黎了。”淑贞道。
呯地一声,意文直接撞在门上,淑贞急奔过去:“你这孩子,怎么了?天天走熟了的,有没有撞伤?让我看看。”
“没事。”意文捂住鼻子,声音有点哽,淑贞上下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小心点,吓死我了。”
意文根本没听到淑贞在说什么,早就掏出手机,拨号,再拨,手抖得厉害,再拨,终于绝望地抽泣起来:“妈,阿南哥为什么会关机?”
“这时候应该在飞机上啊。”淑贞一句话,让意文松了口气。“对啊,我糊涂了。”又问:“妈,阿南哥不是说过等夏小姐身体好了,才走的吗?怎么突然走了?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淑贞一怔,意文满脸的不安。叹口气,“说是巴黎有事。夏小姐也一起走了。”
“哦。”意文舒了口气,按着胸口,想想又不放心:“妈,阿南哥有没有与你说什么?”
“他从小就是个没嘴的葫芦。”淑贞摇头:“向来是什么都放心上不说的。”看了看意文,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会与李天培在一起?你们一直有来往么?”
“没有。”意文立即摇头:“妈,您不要误会,我昨天根本不是去找天培的。只是巧合。真的。”
意文急得脸都涨红了,淑贞唉了一声:“算了,先出来吃早餐吧。”
“妈,您不信我?”意文委屈极了。
“我信你。”淑贞道,犹豫了一下,说:“下午打个电话给阿南吧,解释一下。”
“嗯,我要打的。”意文赶忙点头。淑贞拍拍她的肩,心里叹息,真是一点不能让人省心啊。两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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