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女子一袭红衣，坐在桌前，一手撑头靠在桌上，一手随意的翻看着什么。
许久，女子嘴角轻轻勾起，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对看的结果异常满意。
“不枉我这两年苦心经营，不错，不错。”
女子站起身，来到窗前，看到己经暗沉的天色轻轻皱了皱眉，“竟是这般晚了么？”
正想着，却见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一个声音有些迟疑地问道，“妈妈，时辰不早了，您看，几个姑娘的初夜可否开始拍卖了？”
红衣女子，正是莫钰，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看帐本看的头昏脑胀的，竟连这事都给忘了。
“进来说吧！”
莫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让绿墨进来，自己转身回房在桌前坐上。
“恩。”绿墨恭敬的应下，跟在莫钰身后进了房间。
“还顺利吧，几个姑娘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就是来问问妈妈是否可以开始了。”绿墨说的自然，仿若真的只是来问问是否开始拍卖。
莫钰却敏锐地发现绿墨神色有些不对，莫钰看着绿墨，眼眸微眯，“就只是来问这个？”
被莫钰这般问，绿墨便知莫钰己然察觉到了，迟疑了一瞬，绿墨如实道，“如雪，似乎，有些不愿。”
其实若是楼里其她的姑娘，绿墨早就向莫钰禀报了，只是如雪……
“不愿？”莫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按老规矩办。”
要说青楼里什么麻烦事最常见，那自是买下姑娘们死活不愿入这行。
要是换作宿主，那自是狠狠地打，狠狠地惩罚，说是逼良为娼也不为过。
这也是后来女主不屑宿主，打压她的一大理由。
但宿主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错，烟雨楼的姑娘都是宿主花钱买来了，既然那些姑娘卖身于此，自是应当按照这里的规矩行事。不听话，自是应当惩罚。宿主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她错了。
莫钰对于宿主这点，说不清是什么想法，以一个现代人的想法来看，宿主这种想法确实有那么一些难以接受。但站在宿主的位置上想，却似乎又确实没错，宿主做的是正经交易，她花钱买了那些姑娘，让那些姑娘卖身谁也没办法反驳些什么？无论如何，她未曾像一些青楼般去拐骗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不是吗？
“可那是如雪姑娘……”
“那又如何？”莫钰轻笑，无论是谁，都不能坏了她的规矩。
“您不是……”绿墨有些错愕地看着莫钰，明明之前，妈妈很欣赏如雪的啊！
“我欣赏她，不代表她是例外。你下……”
莫钰站起身，顿了顿，开口道，“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说着，莫钰走出房间，朝如雪的房间走去。
走到如雪房门口，莫钰轻轻敲了敲门，“如雪，在吗？”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不见房内有丝毫动静，莫钰轻轻皱了皱眉，正准备推门进去，房门却突地被打开了。
如雪一袭白衣，一张脸清丽脱俗，不施粉黛，格外引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