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轮到苏建华打饭的时候，才注意到拿勺的人是傻柱。
看傻柱的表情，他敢肯定准没好事儿。
傻柱最擅长的只有两件事儿，打架和抖勺，不，未来还有一件事，贾东旭死后，跪舔俏寡妇。
“没想到会落到我手里吧？”
“想吃什么？”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傻柱太开心了，要不是有耳朵拦着，他张嘴大笑，嘴巴能裂到后脑勺。
“猪肉炖白菜。”
“再来一个土豆丝。”
苏建华淡淡一笑。
“来了！”
傻柱一勺子下去，满满的一大勺猪肉炖白菜，都上尖儿了。
手一抖，掉一半。
手再一抖，只剩下一个勺子底了。
这还没完。
又抖一下，就只剩下点汤，以及一点碎的白菜渣。
“抱歉，抱歉，手有点手抖，我再给你打一勺。”
傻柱大笑着，把仅剩的菜汤倒进苏建华的饭盒。
又舀起一勺白菜，和上面一样操作，最后只剩下一点汤，苏建华的饭盒里一片菜叶都没有。
土豆丝也是如此。
“你就是这么打菜的？”苏建华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要两个菜。
打完菜，饭盒里就只有一点白菜汤，小半根土豆丝。
“傻柱，你太过分了。”
“你这不是抖勺，是一点都不给！”
苏建华身后的刘师傅看不过去了，站出来主持公道。
众人纷纷点头，一起声讨傻柱。
以前抖勺，只是菜少一点，少三分之一，最多少一半，轮到苏建华的时候，就只剩一点汤。
“闭嘴，你是不是想要一样的待遇？”
“我告诉你们，食堂是我的地盘，想吃饱，就得听我的。”
“谁敢帮苏建华说话，就和他一样的待遇，以后天天都抖勺，只要我在，就一直让他吃不饱。”
傻柱用勺子敲敲菜盆，很得意。
“傻柱，食堂不是你的，你只是食堂的员工。”
“给我重新打一份，你花钱。”
“再给我道歉，我就放你一次，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建华可不会惯着他。
像傻柱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否则他一定会开染房。
“傻柱，你有点过分了。”旁边的刘岚都看不过去了。
“你给我闭嘴。”
“滚到厨房打扫卫生去。”
傻柱愣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女人也照骂不误。
“傻柱，你...”
当着这么多人被骂，刘岚脸上挂不住了，眼一红，转身跑到后厨去。
“傻柱，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不给我重新打是吧？”
“好，我就给你一个教训。”
苏建华把饭盒塞到刘师傅手里，伸手进窗口，拽着傻柱的衣服领子，直接从打饭窗口往外拖。
傻柱人高马大。
窗口宽度有限。
苏建华把他拖出来的时候，卡在腰上了。
傻柱上半身被拖出来，下半身还在里面。
“姓苏的，你想干什么？”
傻柱猛力挣扎，却无济于事，被卡在窗口，根本回不去，以一个尴尬的姿势看着窗外众人。
啪！
苏建华一巴掌扇过去。
“你还敢抖勺？”
“我们的餐食是买的，不是你给的。”
“你抖勺，克扣我们饭食，就是抢我们的口粮。”
“你知错了吗？”
苏建华打一巴掌问一句。
旁边的工人们，有点跃跃欲试。
傻柱得罪的人太多了。
和他有矛盾的，他看不顺眼的，或者他心情不好，都会抖勺，被他抖过勺的职工不在少数。
苏建华一看，有主意了。
他用力一扯，把傻柱的棉衣扯开，随后把棉衣缠在他头上，系一个死扣，保证他什么也看不见。
“各位，他看不见了。”
“有冤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机会难得，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苏建华退后。
率先冲出一个小伙子，一巴掌打在傻柱头上。
有带头的，什么都好说。
来吃饭的工人们，一个一个冲上去，生怕抢不到位置，找不到打傻柱的机会，拥挤成一团。
傻柱惨叫不止，咒骂不停。
他被卡在窗口，只有上半身在窗外，根本用不上力气，再加上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反抗的了？
五分钟过去。
苏建华叫停。
他只想给傻柱一个教训，没想打死他。
众人退开。
苏建华一看傻柱的惨状，笑的直不起腰。
傻柱的棉袄，经过这么多人的厮打，早就被打烂了，棉花都掉干净了，只剩下一层布皮儿。
“别打了，我错了。”
“我错了，别打了。”
傻柱也是被打蒙了。
就算众人不再打了，他还是抱着脑袋，不停地重复着。
“闭嘴。”
苏建华走过去，用力一扯傻柱，把他拽出来了。
刚才他用力挣扎，卡住他的窗口，窗框松动了，卡不住他了。
“傻柱，你服不服？”
“以后还抖不抖勺了？”
苏建华质问傻柱。
傻柱逐渐缓过神来，脸上一阵刺痛。
想起刚才被打，他眼珠子都红了，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罪魁祸首，是苏建华。
“姓苏的，我打死你...”傻柱扑向苏建华。
“蠢货！”
苏建华一侧身，脚下一勾。
只会用蛮力的傻柱，咚咚一声倒在地上，向前滑去，脑袋咚一声撞到墙上，半天都没站起来。
“活该，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狠狠收拾。”
“本来粮食配给就不多，他再抖勺，我们就更吃不饱了，不打他打谁？”
“最好把他赶出食堂。”
傻柱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六十年代，物产并不丰富。
大多数人，只能保证不饿肚子。
傻柱颠勺，少给一点，被颠勺的人，就要饿肚子，能不招人恨吗？
没等傻柱爬起来，后厨的人冲出来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伙子，苏建华一眼认出来，是后厨的马华，对傻柱忠心耿耿的徒弟。
“各位师傅们，我代表傻柱，和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午休时间有限，下午还要上工。”
“大家抓紧打饭。”
刘岚站出来，发挥女性的优势。
绝大多数男人，面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不会发火的，最多也就是抱怨几句。
苏建华点点头。
打也打了，教训也教训了。
“刘岚，你给我滚。”
“我是大厨，食堂我说的算，什么时候轮到你站出来了？”
傻柱可不领情。
站起来之后，一把把刘岚推到一旁。
要不是苏建华扶一下，刘岚一定会摔倒在地上。
众人都愣住了，傻柱这是疯了吗？
刘岚为什么站出来？
还不是为他说话？
还不是怕把事情闹大？
傻柱颠勺，在规则上是不允许的。
一旦闹大，不管打人的工人们有没有事儿，傻柱一定会受罚。
“行，傻柱，你行。”
“走，我们不管他了。”
“谢谢你。”
刘岚气呼呼地转身，带着后厨的人回去了。
临走前，她向苏建华致谢。
傻柱身边，只剩下一个马华。
别人都可以走，他不可以，谁让他是傻柱的徒弟？
“姓苏的，刚才是我大意了，咱们再来打过。”傻柱一定要找回场子，挥拳再一次冲上来。
“这是你自找的。”
苏建华干脆背着手，笑呵呵地看着傻柱。
傻柱能打，全凭一身蛮力。
苏建华身为八极拳高手，和傻柱打，再用手，就是欺负他。
侧身，勾脚。
咚！
傻柱又重重地摔倒，两次，都倒在同一个招数上。
“住手，苏建华，谁让你行凶？”
易中海头上缠着一块纱布，在贾东旭的搀扶下，大步走进食堂内，怒气冲冲地瞪着苏建华。
“你没死？”
苏建华很意外。
易中海和贾东旭维护机床的时候，发生安全事故，不是被砸的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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