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分析科一间分析室内,数名经验丰富的资深情报分析员,正在对任逍遥这半个月以来所有的活动情况进行详细分析排查,希望能够从这些照片以及录音资料中找出可以解释任逍遥这次突然进入胎息状态自我封闭的真正起因。
“有什么结果了吗?”梁萧推门走进了房间。
“梁局长你过来看看这个。”负责本次分析任务的组长郑东把梁萧请到数据分析仪旁边。
然后指着电脑屏幕上一名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孩子说道:“通过我们认真分析排查,任先生这半个月以来接触的所有人群中,疑点最大的就是这位自称甘地。伊文丝的女孩子。”
“甘地伊文丝?”听到甘地这个姓氏,梁萧脸上也不由露出十分震惊的神色。
如果这个女子真是姓甘地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肯定会牵涉到政治,而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牵涉到政治就会变得十分复杂棘手,对于这个姓氏梁萧实在是太熟悉了。
二十多年前,他从39军特务连连长职务上转业回到北京后就直接被分配到国安局工作。
而他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协助当时的国家安全局六处外事科现在己经被解散),保护印度首次来华的前总理遗孀甘地拉其兹。
直到后来他迎来了人生最重大的转折被抽调进秘密的地方卫队开始担任主席贴身警卫员为止,他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整整干了五年。
这五年中他不但多次保护了来华的甘地家族中的族人,还数次到印度刺探了许多关于甘地家族物情报。
“继续排查!”梁萧冷冷丢下四个字然后转头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甘地伊文丝?”国家安全局局长办公室内烟雾弥漫,梁萧坐在自己的大靠背椅将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一根接一根消灭着手中的香烟。
梁萧手中翻阅着他二十年前就己经可以倒背如流的甘地家族资料档案,自言自语地说道:“印度甘地家族中应该没有一个叫甘地伊文丝的女性成员,莫非对方是在故意冒充印度甘地成员以误导我们的侦察方向?”
“但是她为什么要冒充印度甘地家族,而不去冒充其他国家政治上的大家族呢?”想到这个问题梁萧又陷入了深思。
随着日元阻击战全过程被美国金融杂志《福布斯》陆续暴光,美国人索罗斯、中国人任逍遥以及韩国人金征道这三位发动日元阻击战的元凶也正式浮出了水面。
如果这个气质高贵肯定出身不凡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冒充日本皇族成员来袭击任逍遥,不是更加容易让人相信吗?
“看来还是必须去看望一下正在北京协和医院就医的印度前国家礼仪司乌思达,这位因为当年对印度发动中印边境之战,被迫流亡中国,现在年事己高长期定居中国北京养老的老人,亲自向他了解一下关于这个甘地伊文丝的相关情祝!”吸完整包香烟还没有理出头绪的梁萧最后还是决定去乌思达那里走一趟以了解实际情祝。
北京协和医院,专门为领导设置的特殊高干特护病房内,梁萧见到了因为心脏问题而住进医院进行治疗的印度前国家礼仪司司长乌思达。
无情的岁月己经燃尽了这位印度前国家礼仪司司长的一切。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个己经燃尽生命之火静静等待死神降临,马上就会走完其一生的普通老人。
“小梁,我们己经有多少年没见面了,五年还是十年?”乌思达看着这位曾经担任自己保卫工作,现在己经贵为国家安全局局长的中年男子,苍老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准确来说,我每年都可以在新年酒会上见到您老人家,只是由于工作需要我不能主动上前去向您老问好!”面对这位时日不多的老人,梁萧也卸下了脸上伪装原本阴沉的脸上也露出了真诚微笑。
“你这个国家安全局局长现在可是大忙人,不会无原无故跑来跟我这个很快就要去见伟大领袖和周总理的老头子聊天,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啦?”乌思达很爽快地问道。
如果说梁萧这位春风得意的国家安全局局长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探望自己这个己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快要死的老头子,他是肯定不会相信。
“今天来的确是有点公事。”梁萧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乌思达道。
然后接着问道:“这位叫甘地伊文丝的女子自称是印度甘地家族成员,可我在印度家族成员中却并没发现任何有关于她记录,所以这次特意来向您请教,甘地家族中到底有没有叫甘地伊文丝的女子?”
乌思达让人取来他的老花眼镜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口中还喃喃自语道:“真是甘地伊文丝,她长得可直像她可怜的母亲!”
梁萧瞧见乌思达脸上激动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喜,只要能够得到关于这个神秘女子身份的相关线索,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啦!
“这么说,这名女子的确是甘地家族成员。”梁萧很小心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毕竟她的血管里流着甘地家族的血液。”乌思达脸上露出了回忆的表清,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她是甘地。拉吉夫的私生女。
乌思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说道:“至于她最后为什么会流落民间并且从甘地家族谱上消失,因为涉及到甘地家族的名誉,所以赎我无可奉告!”
“我明白!”梁萧明白这里面肯定涉及到印度国内的权力斗争,于是点点头识趣地没有在这个方面继续追问下去。
梁萧脑筋一转,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再次问道:“如果这位伊文丝公主还健在的话,现在应该多大年龄?”
“她比我小十岁,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应该是七十岁的高龄。”乌思达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道。
“她当时跟随母亲离开甘地家族的时候还不到十八岁,当时我刚到礼仪司没有多长时间,没想到时间一晃眼就己经匆匆过去了五十多年。”乌思达道。
“既然时间己经过去了这么久,阁下怎么能够一眼认出这位女子就是伊文丝小姐呢?”梁萧又问出了自己心中另一个疑问。
按理说乌思达与这位伊文丝分别己经有五十多年,没道理一眼就能够认出照片中的女子就是伊文丝。
乌思达指着照片上的女子道:“因为当时我正与她谈恋爱,你看她的手背上这一小块伤疤是她临走前三天不小心烫伤留下的,这件事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再也不会有其它人知道。”
梁萧很想告诉对方,这张甘地伊文丝的照片就是在前几天拍下的,但看着眼前因为刚才过分激动而显得有些气喘的老人,他又将说到嘴边的话语给吞了下去,在了解一些关于这位伊文丝公主的信息后起身向乌思达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