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肆爷~~~出金子了,又出金子了~~~!”
在杰森支付了第二笔款项并加大投入力度后,林肆又带着他的团队挖掘出两座金矿和一座银矿。
如果说找到一座两座新矿脉有运气成分,可林肆前前后后已挖出四座矿脉,这就绝不是用“运气”二字能够解释的通的,杰森将这一切都总结为“神秘的东方寻矿术”,这是他的原话。
“呵呵呵~大家辛苦了,我拜托卡尔定制的工作服已经到了,现在就分发给大家换上,从今天开始我们肆玖堂也有属于自己的工服了。”
“哦~~~”
随着林肆的宣布,三两满载着物资的马车驶入山谷营地,而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的车夫,居然还是林肆他们的熟人。
“虎爷?”
“赛华佗?是你们?”
没错,来的正是旧金山唐人街的二道贩子,阿虎。
阿虎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海岸山脉里的华工,他还以为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被卖到别的什么偏远地区。
“虎爷,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这次给我们送物品的还是您,咱这也算是缘分啊。”
赛华佗和阿虎最早相识,两人见面难免一番寒暄。
“赛华佗,看来你们现在过得不错,原来是傍上杰森老板这颗大树了,高明啊,来,让你的人开始卸货吧。”
阿虎跳下马车,拍了拍车厢道。
林肆见状也走了过来,习惯性递出一根烟卷。
“虎爷,来支烟。”
当林肆把烟卷递给对方时忽然有些恍惚,因为这根烟卷还是米娜亲手制作的,他身上就剩下不到十根了。
“原来他们所说的林老板就是你,当初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果然如此。”
阿虎没有客气,收下林肆递来的烟卷。
“虎爷,有些事情想向您打听一下。”
林肆走近了低声问道。
阿虎看了眼其他车一起跟来的同伴,示意林肆跟他走到车厢背面。
“你想问什么?”
林肆小声道:“虎爷,我想知道华尔街那边的消息。”
阿虎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斯一眼,他没想到这个从山沟矿区里走出来的猪仔,居然会对华尔街的消息感兴趣。
“你凭什么认为我手里会有华尔街的消息?”阿虎反问道。
林肆呵呵一笑说:“虎爷,大家都是同,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肯定了解,因为你背后的老板比罗文或者杰森更加神通广大。”
“哦,你还知道我的老板?”
阿虎挑起眉毛,上下打量林肆,而后者只是微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林肆当然知道,阿虎的背后站着致公堂,而致公堂的背后则是那个所有海外华人组成的庞然大物——洪门。
阿虎点了点头道:“具体的消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不了解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华尔街那边金价每天都在上涨,纽约所有的资本家和中产阶级都把钱投入到了炒作黄金合约中,其中也有不少人赚的盆满钵满。
有件事我不瞒你,我们老板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过好高骛远,好运气不可能跟你一辈子,老老实实在杰森手底下干活已经是你们的福气了。”
林肆笑着抱拳道:“多谢虎爷提点,这就够了,今后我们这里如果还需要东西还得麻烦虎爷呢。”
阿虎对林肆的印象不错,他觉得此人圆滑、精明,又识时务,身上具备了一切生意人的特质,这样的人如果条件允许,不发财那才是怪事。
林肆和阿虎的对话很快结束,华工们一窝蜂的涌过来帮忙,将三辆马车上的衣物全部卸下。
完事之后,阿虎摁着头上的帽子微微点头朝林肆告别,挥舞着马鞭扬长而去。
“来来来,大家不要挤,在后面站好,我叫到名字的上前领衣服~~~”
赛华佗搬了张木桌坐在空地上,开始对照着以前拟好的名单,挨个喊人上前领取衣物。
林肆给他们定制的工装有些类似于中山装,只不过面料更加耐磨,款式更加宽松,背后还绣有一个“肆”字,也证明了他们肆久堂的身份。
这些平时里面黄肌瘦的华工,经过这段时间伙食的改善以及身体的锻炼,搭配上板正的工装,整体气质瞬间便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林肆看着换好衣服的众人点了点头说:“嗯,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新衣服精气神都出来了。”
除了大家那昂扬向上的精神,另一件让林肆欣慰的是,此刻,他们华工营里跟出来的兄弟已经全员剪掉了那碍事的辫子,通通剃成了光头,而这些人里只有一人例外,没错,那就受到封建思想荼毒最深的赛华佗。
“赛华佗,看看老子穿上这身新衣服靓不靓?你也是的,咱们肆久堂就差你一个人还没剪辫子,要不要我们来帮帮你?”
细狗换好了新衣服,带着阿莱、阿耀招摇过市,等他走到赛华佗面前时,一眼便注意到了后者那碍事的金钱鼠尾。
“你个臭小子,不要动!肆爷都没说什么,我......我还得好好想一想,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箭我也得问过我爹娘才行。”
“问过你爹娘?省省吧~~这里谁不知道你家里早没亲人了,你是到坟头上去问吗?”
塞华佗有些不太自然的干咳两声道:“用你管!我就是去坟上问怎么样?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办正事!”
气急败坏的塞华佗用力推开细狗,快步离去。
“嘿~这老东西,给脸不要脸,我们全部都把辫子剪了,只有他这么不合群,怎么?难道奴才还没当够?真是贱骨头!”
细狗骂了几句,随后将注意力从赛华佗身上挪开,看到远处闷闷不乐的石头。
“哈哈哈~~~你个扑街仔,怎么样?背着乌龟壳穿不上漂亮衣服了吧?哈哈哈~~~你可以试试把它脱下来,我来帮你。”
石头拿着分到手的新衣服却怎么样也套不上去,因为他还穿着林肆专门给他定制的铠甲和头盔,自从他穿上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脱下来过,甚至吃饭睡觉全都穿着。
为了不将这盔甲弄生锈,他从穿上的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洗过澡,身上一阵一阵的发酸,所有人见了他都要绕着走。
石头白了细狗一眼道:“用......用你管,扑街狗闪开!我看你们就......就......就是嫉妒肆爷给我一个人打造的盔甲!我......我去找裁缝给我改大一些就行了。”
石头结结巴巴的说着,和赛华头一样,一把推开拦路的细狗,快步离去。
“嘿~~~今天这都是怎么了?我狗爷最近是不是给他们好脸太多了?一个个都忘了什么身份?我可是肆久堂除肆爷之外的二号人物,他们这些家伙......改天得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尊卑有序!”
细狗骂骂咧咧的将地上被风吹来的纸团一脚踢开,那团纸跌跌撞撞被风吹着,展开了一角,却是前几日的报纸。
报纸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幅手绘图画,上面用英文写着:
【布洛斯顿矿坑外逃华工猪仔一人,此人身高一五六,留着花白相间的长辫,极度危险!如有发现者请立即与当地警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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