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清君侧,灭贵族(求打赏月票推荐票!)

申聿说得对。

男人好色,这是天性。

他若是过于清心寡欲,肯定会被诸臣质疑那方面有问题。

而且嬴政十八子,二十公主。

说嬴政风流,一点也不过。

一想到嬴政之子,扶苏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帮弟兄们,旁的目前看来,倒还好说,可是胡亥却成了一个未定数。

他的君父,真的是相当喜爱他的十八弟。

不知道嬴政在继承人这方面的政治决断,是似了曹操,还是像了袁绍。

一想到嬴政看到胡亥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扶苏不由得沉色。

趁着他还小,要把一切事情都定下来。

申聿见扶苏忽的面色阴沉。

“公子如今既然已经得到齐王驾崩的消息,而且又新得美人,却为何愁眉不展?”

扶苏望着园中一丛豆。

一母所生,尚且相煎太急,况乎异母。

正在此时,池武迈着轻快的步子回来了,靴子上沾染了好些淤泥。

扶苏望着豆丛,直接道。

“今夜,用豆羹吧。”

“下臣自会安排。”

池武兜转了一个大圈,找到宫里的老人,问了话,果然,这树的年纪,和公子所言相差无几。

池武遥遥见到公子,一脸惊讶钦佩。

公子到底是换了魂儿,竟然如此之奇!

是时,万里晴空,没有半点微云的痕迹。

“公子如何得知此树有一百一十四岁?”

扶苏回过神来。

“尔等同我来。”

扶苏领着一群宦侍,来树桩前,指着树桩上的年轮。

“要知道一棵树年岁几何,且看其树桩上的年轮。一圈年轮,就是一岁。”

申聿却不认同。

“公子只见到一棵树,却笃定此树有一百一十四岁,这许是巧合罢了,如何能以一个巧合而对天下树木都下定义呢?”

池武一听,也陷入怀疑。

万一公子是猜的呢。

“申聿,你胆量确实不小,连公子都敢质疑。”

申聿作揖,表示恭敬。

“下臣不敢逾矩,只是就事论事。”

还真是有一说一的委婉说法。

扶苏笑道。

“既然一棵树不能证明,那你便去寻百棵千棵树去作证。”

几位将军和大臣得知消息,一同前来寻公子商议,正好碰见这一幕。

见公子和几个隐官正围着一棵树议论树的年龄,几人虽然觉得有些无聊,而且这个时候谈这个,很是不正经。

但是囿于身份,一个个不得不都来凑这个热闹。

而事实也让诸位惊讶。

因为事实证明,扶苏所言是对的。

接连伐了数十棵地方不同、种类不同、树干粗细不同的树,最后大家统一得出结论,扶苏此言确实为真。

“神了。”

一侧伐木的工匠不由得惊叹。

茅焦问道。

“公子如何得知树木之岁可以用年轮相计?”

这要解释,就会很麻烦。

扶苏只好指了指天。

庞尤抬头张望了半天。

“可天上除了天,什么也没有啊。”

茅焦趁机道。

“公子言下之意,莫不是此中玄机为天意所授?”

几个大将军对此中道理并不感兴趣,而且知道树的年龄,有什么用。

王贲、屠唯等挺着胸膛,神情微微有些不耐。

知道树的年龄,能让他们士兵的弩箭射的更准些吗。

屠唯面色严正,却腹诽,这些个文臣,舌灿莲花,正事不做,整日在嘴皮子上下功夫。

扶苏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故弄玄虚又道。

“好了,诸位,既是天意,扶苏便不可随便对外人说。”

天意——

什么是天意?

诸臣诸将皆对视一眼,各作想法。

扶苏看着这些人的脸色,这才开始满意。

诸位等着看好了,日后还有让你们更吃惊的呢。

“吾等今日先论正事。”

王贲板着的面孔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顿弱上前。

“公子,据消息,后胜有意要立齐王幼子为王,继续东立。”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扶苏摩挲着配剑,挺立在诸位面前,宛如修竹,神情肃穆。

玉树临风~

“立新君?看来后胜既想要活命,还想要保住齐国的名堂。但是世间安得两全法?”

“那这后胜,是要负隅反抗到底了?”

顿弱又道。

“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因为后胜做出此等大事,所以如今东莱之地此时已是人心惶惶。东莱城中已然乱了套,吾等可不能错失此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

“扶苏这就将请君父下诏,吾等这便清君侧。”

顿弱发问。

“清君侧?”

“后胜这等奸臣,人人得而诛之。君父既为帝,功业德行均高于齐王,扶苏相信,君父心怀天下,忧万民,自会为东莱百姓做主。”

说的真好……

李信不由得对公子扶苏投去佩服之至的目光。

王贲也不由得对公子扶苏侧目,此人就算不是大王之子,靠着这张嘴还有他的脑袋瓜,一旦得人赏识,加以举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位居大夫。

想来,公子扶苏得以继位,血脉是一回事,他那一张嘴也帮了他不少忙。

“齐王虽然昏庸,可是毕竟乃一国诸侯。后胜弑君,此举有违人伦,且背君臣之义。后胜无疑是让天下士人蒙羞,但他敢如此行事,自然是因为其背后党羽诸多。”

“故扶苏以为,齐国后氏宗族,以及助后胜为虐的之类,皆在所清之列。”

顿弱听了,心被猛猛击了一下。

公子是要反打着为齐王报仇的名号以除掉齐国宗室贵族。

就连大王,对于其他亡国贵族,也是相当宽仁,多留其命,可公子却想着赶尽杀绝。

不只是顿弱,就连王贲也看着扶苏错愕片刻。

看着斯文儒雅,可是却是个心狠之人。

茅焦上前附议。

“公子高见,想来大王必然会准允此事。”

扶苏又道。

冯劫上前道。

“公子所言甚是。齐国后胜,确实行为有失。公子值此机会,铲除后胜之党,自是给天下士人一个公道。”

顿弱捋捋须,他对此事抱有怀疑,大王能不能同意此事,还有的一说呢。

王贲惊讶归惊讶。但是在他看来,扶苏公子有一股狠劲儿,有这样的储君对于秦国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王贲作揖。

“公子,臣还有一言。”

扶苏看向王贲。

“王将军有何事?”

“公子,臣恐后胜有逃遁之路。”

“哦?”

“向北,此时将近十月,北渡艰难,且燕王喜必定不肯收留,还会落井下石。所以,后胜必然不会往北,唯有往南。”

“可今齐与楚之间,尚有琅琊以南之地相勾连。楚国如今为蒙杨两位将军重兵驻守镇压,动弹不得。”

“但楚国,终归是后胜逃遁的一个方向,故臣以为,今当派兵前往琅琊,以防后胜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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