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疯了吗？
窑子门口的姑娘，全都错愕的看着顾牧。
然后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好好一个帅小伙，竟然是个疯子。
可惜了。
纷纷摇头，扼腕叹息。
……
顾牧被背刺的猝不及防，
实在没想到逛个窑子，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在姑娘们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死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死士只不过希望他有病就治罢了。
莫得感情的死士，他能指望有多聪明？
好在，窑子是个有钱就能进的地方，就算是个疯子，只要给得起钱，又疯的不明显不会在窑子里闹事。
窑子不会有钱不赚。
尽管被背刺的猝不及防，顾牧还是顺利进了窑子。
“天呐，快看，听说这花满楼昨夜新来了一个姑娘，倾国倾城，但是卖艺不卖身。”
窑子里，宾客爆满，几乎座无虚席。
“我也听说了，她今晚会上台演奏……”
“其实长得倾国倾城没什么，但我听说是个落魄的大家小姐，因为家中出了事，才逼不得已卖身……”
“是啊，曾经还是个千金大小姐，以前估计高傲的根本不把我们普通人放在眼里，现在，还不是照样得讨好我们！”其中一个很猥琐肥腻的大汉说道。
他们一脸兴奋的守在台前，等待着所谓新来的姑娘露面。
顾牧也找了个座位坐下，
显得十分好奇。
原本一本正经的姑娘，被迫逼良为娼，想想……就让人兴奋。
顾牧一坐下，
就有姑娘贴心的倒好茶水，摆好糕点，
所以说，这家花满楼的窑子，宾客爆满，不是没有道理的，会做生意，很多地方，都显得十分贴心。
到了时间，
台前的桃红色纱帘缓缓上升，一位穿着浅蓝色衣裳，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姑娘，站在下降的篮子里，一手握着吊着篮子的被纱绸包裹的绳子，缓缓降到台中央。
一出场就很不凡。
随即，姑娘展示了一段舞蹈。
虽然她穿的很保守，没露半点，与窑子里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和大腿的姑娘，格格不入。
但因为她的舞蹈功底极其的好，
虽然蒙着面纱，让人看不出真容，
但是立在那里，身段也十分窈窕，看起来气质不俗。
窑子里的那些姑娘，哪个能有这种气质。
人们一下就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姑娘，长相必定是极好，而且从小还饱读诗书，精心练习过舞艺，才能有这种让人心动的气质。
“好！”
“好！”
“好！”
一曲舞毕，台下掌声雷动。
顾牧也忍不住鼓起掌声。
在王府中，见惯了王妃的倾国倾城颜，来到这窑子，看到那些姑娘，也不过是些庸脂俗粉。
如果不是因为好奇，他可能立刻扭头就走。
但古代的窑子，又是必打卡的地点。
所以顾牧现在也只是一个看热闹的心态，并没有点那些姑娘的想法。
只不过，台上浅蓝色衣裳的姑娘的一席舞，确实足够惊艳。
这舞并没有带着讨好的意味，
但配合着场景，美轮美奂，
就好像在人间起舞的精灵。
总算给顾牧洗了洗眼睛。
正在顾牧鼓掌鼓得起劲的时候，他听到旁边的姑娘嘟囔了一句：“穷鬼，穿成这破落样，也就交个进门费，然后白嫖了。”
因为花满楼提供茶水点心，所以进门是有进门费的，
但是因为服务好，很多人都不在意这点钱。
毕竟跟点窑子里的姑娘比起来，茶水糕点的这些小钱，算不了什么。
那位姑娘嘟囔的时候，还斜着眼睛看着顾牧，然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时间——
顾牧有些激动。
男频文中经典的装逼打脸环节，终于来了吗？
要知道，他看男频文，一般都是主角被打压，然后主角显露自己的实力，打脸对方。
顾牧穿越到这个世界，一直想碰到这样的事情，
但他一直都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存在。
没有人敢打压他。
他，等这种装逼打脸的事件，等得太久了！
打脸女嘲讽完之后，看到顾牧露出一丝激动又兴奋的神色……
内心嘀咕：正常人被嘲讽，能这么开心？
难怪在门口听到他身后的人说他是个疯子，果真不假。
于是打脸女又嘲讽了一句；“果然是个疯子。我看这样子，不仅有点疯，还挺傻的。”
终于……
找回了一点点，男频文熟悉的感觉。
看来换频大计，有望！
果然窑子不愧是穿越者必打卡的地点，来了就有惊喜啊！！！！
这时候，
他肯定就是要按套路，打脸回去的！！！！
顾牧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冷声道：“要是我有钱呢？”
打脸女愣了一下，
看着顾牧的穿着打扮，
脸很黑，而且黑得不太正常，
一看就是做苦力晒黑的，而且因为生活环境差，显得脏兮兮的。
一身衣服，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却是最便宜的那种，硬邦邦的，而且看起来跟条破麻袋一样，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见不得会买这种。
更何况，普通人家，一脸到头难得来窑子嫖几次，毕竟窑子的消费很高的。
这个人，连普通人家都比上，怎么可能掏得起钱。
于是打脸女自信满满道：“你要是掏得起这个钱，我就跪趴在窑子门口学狗叫！！！”
“但你要是掏不起，你身上有多少钱，全都归我！”
打脸女内心开始打算盘，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没钱，但还是掏出了入场费，他既然能这么平静的反问出，要是他有钱怎么办，说明他口袋里不是一个铜板也没有。
这人一进窑子就满脸好奇，东张西望，说明他从来没有来过窑子。
这次他能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他有钱，但不多，不过他不清楚窑子的消费，以为他的钱够。
这样以来，打脸女觉得，自己只用一个赌，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换来眼前人的银钱，真的是好算计！
顾牧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
趴着学狗叫，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古代，也会玩的这么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