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是这样，这种表情……”
尖利的之间轻划过你的脸颊，就像是在把玩什么新奇的东西。
西索在此时显得十分有耐心：“所以你是没有灵魂的「玩具」呢。”
“库洛洛是果实，伊路米是玩具。”
“马琪是果实，小华子是玩具。”
他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么说，小华子你其实和伊路米会聊得来哟？”
“……”
好吧，你大概懂了。
会破防的就是果实，躺平任嘲的是玩具。
西索喜欢看别人被自己弄破防，特别是实力和他一样强的对手，跪倒在他脚下会有种别样的快感。
“…所以，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强者露出被玩坏的表情吗？”你问。
好无趣的追求。
感觉有点肤浅诶……
你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西索刚刚在故意激怒自己。
……用库洛洛？
要让玩家破防，不应该用库洛洛挑衅吧。
而是一句“你存档没了”，才会让她大破特破。
【因为促膝长谈，您对西索的理解加深了。】
【提示：约会进度＋10】
哦、哦？！
系统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你愣了一瞬。
竟、竟然还增加了约会进度，实在是意外之喜！
玩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你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喜极而涕地握拳，与西索的约会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容易。
或许再过一会，玩家就能够拿到奖励了——
“嗯哼，被玩坏的表情吗，大概就是如此……？”
西索有些惊讶于你的解析，不过还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到美味的果实跪在我面前，露出绝望的痛苦，宛如大厦倾塌确实令人畅快……”
他眯了眯眼睛，又好像不太满意这个解释。
“不过比起结果来说，战斗的过程更让我愉悦，那种临近死亡的极致感受，也是我品尝果实的理由之一呢。”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人家看中的果实，玩具也是如此。”
“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值一提的破娃娃。”
“不过偶尔，也会有人能带给我意外，从路边的破娃娃，突然成为新奇的小玩意蹦到面前。”
他直勾勾地盯着你：“就像橱窗的玻璃展柜里，最亮眼的展品，总让人有打碎玻璃取出的欲望。”
“……”
又油腻了哥。
你可以把这句话当作NPC对玩家的夸赞吗？
毕竟自己当初可是个被老修女追着捶的菜比，在天空竞技场初遇西索也才三十多级。
是路边碍事的垃圾。
顺带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了他一下。
——虽然那是被系统坑害的！玩家本人并没有那个意思！
好吧，你大概懂了。
难怪西索认出自己后并没有那么激动，因为玩具不是他最想要的，他喜爱的是果实。
“说起来，小华子你见到我之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想法呢。”
西索哼笑起来：“不生气吗？你完全可以找库洛洛告状哦？我杀过你什么的。”
这…倒也没必要。
找NPC告状另一个NPC是什么弱智行为，难不成你还期待NPC帮你复仇吗？
玩家的事情，当然是玩家自己解决。
重点是系统没给你这个选项。
【要怎么回答西索呢？】
【A.没意义。】
【B.无所谓。】
两个选项感觉都大差不差：“……没什么意义。”
这回换成西索有些疑惑了：“没意义？”
“就像被路边的小狗小猫咬了一口，或者被松鼠用松果砸了一下。”
你看着西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被超级精灵打败，没等得到守护蛋，玩家一开始可能很生气，会为了打败这个怪兽疯狂练级。
但是在练级的过程中，一旦她发现更有意思的东西，超级精灵就会被抛之脑后。
她可能得到了比超级精灵更厉害的超超级精灵，原先虐菜她的小怪兽就没那么重要了，连带守护蛋也变得评判无奇，在她心中的优先度一降再降。
玩家就是这样，仇恨来得快，忘得也很快，睡一觉就什么都没了。
你会对一个自己早就能打过的BOSS抱有太多感情吗？
你甚至已经忘记老修女长什么样了，回忆起来也只有一句：哦，我在新手村被她血虐过诶。
“很可爱，也很无聊。”你说。
“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呢……”
西索，有些高估自己在玩家心中的地位了。
你盯着对方微微收缩的瞳孔，金色的眼珠正在不易察觉地颤震着。
西索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下眼睑上移，声音变得更加嘶哑，像是磨在石头上的锈刀，仿佛有砂石在喉咙里摩擦。
“哦……？”
“在我眼里，西索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具。”
你实话实说：“只是因为恰好遇到了，所以就拿起来看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系统给你的任务，你才不会陪他玩闹。
这些任务一点乐趣都没有，还不如帮王奶奶捡垃圾有意思，最起码垃圾场里有很多未知的乐趣。
RPG游戏当然是自由探索才会更好玩吧？
现在是玩家在迁就系统和NPC，因为不想让之前的努力白白浪费什么的。
“西索是个很无聊的玩具。”你说：“非常乏味。”
“非常无趣。”
“不过，刚好可以打发时间。”
“所以，倒也不用告诉库洛洛。”
万籁俱寂，空气仿佛都凝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