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已经处理好派罗了吗?】
【C.给你看点好东西。】
不关心派罗的问题,妮翁等你找到神父也会复活……所以果然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想到火红眼,你立刻积极上前,高兴地在酷拉皮卡面前横跳了一下。
“给你看点好东西。”
不等酷拉皮卡回答,你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侠客的Q.Q人。
Q弹的果冻人在手里晃了晃,你将他放在了台阶之下。
旁边的人影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侠客,视线牢牢附着其上。
“这是——”
“这是侠客。”你贴心地为酷拉皮卡介绍:“是幻影旅团的成员。”
也是玩家的仆人。
对酷拉皮卡的震惊表示满意,你忙不迭将剩下的几个Q版人物一一摆在了酷拉皮卡面前。
“这是飞坦,这是芬克斯,这是信长……”
躺得整整齐齐的Q版小人再此刻意外的可爱,你立即期待地看向酷拉皮卡。
看啊,是酷拉皮卡憎恨的旅团!
【有什么要说的呢?】
【A.你喜欢吗?】
【B.你高兴吗?】
“你讨厌的旅团,我都帮你干掉了…虽然有几个不在这里,不过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了。”
你凑到酷拉皮卡身边:“你高兴吗?”
虽说是他们对玩家心爱的玩具动手在先,玩家进行了必要的报复,不过拿来借花献佛也不错。
…话说借花献佛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不管了,你围着酷拉皮卡转了两圈:“酷拉皮卡,看起来不太开心。”
“我想让你高兴一点。”你拉过酷拉皮卡的手:“我觉得你看到这个会开心。”
酷拉皮卡开心,玩家就可以趁机提出要求。
你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如何,如何?
“……”
出乎意料,酷拉皮卡并没有想象中高兴,或者露出长出一口气的表情。
他的眉尾微颤,连带虹膜也隐隐覆上不一样的色彩。
但还远远达不到灼烧的状态。
情绪激动时会变化的双眼,此刻也只是微微变色。
嗯……
不喜欢吗?
“为什么。”
你听见酷拉皮卡的询问,声音又冷又硬。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难道你不是幻影旅团的一员吗?”
啊,怎么说呢,玩家现在不是了。
为了确认,你翻找了一下物品栏,旅团替补成员的称号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变黑了。
或许是你杀掉侠客的时候,又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要怎么回答呢?】
【A.是。】
【B.不是。】
“我不是了。”你说:“酷拉皮卡现在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凶了。”
“……”
你看见酷拉皮卡再度闭上了眼。
“他们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吗?”
不值一提?倒也不是。
玩家很喜欢旅团,但这跟她杀了旅团泄愤并不冲突。
游戏里NPC的死活,本就是玩家可以随心掌控的。
“犯错了就要惩罚,心情好就摸摸奖赏一下。”
等气消了,觉得对NPC有所亏欠,就重新读档或者消耗点道具,再把包里积攒的礼物全部送给对方,用这种方式填补愧疚的漏洞。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你觉得酷拉皮卡的问题实在奇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难道知道我对他们的想法,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还是说,对他们产生了同情,或者悲悯感?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你感觉自己或许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毕竟酷拉皮卡并不是完全的理智派。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虽然你不能理解对方这种思想。
老实说,玩家之前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了。
明明被灭族了,为什么只想找杀死族人的仇敌头领呢?
杀了头领,就能让这个黑恶势力彻底完蛋,再也没有所谓的“蜘蛛”?
可是他们杀死了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爱人,自己喜欢的东西啊。
不行,如果是玩家,会生气到恨不得毁灭世界。
不仅是头领,每一个动手的对象都要遭受毁灭性的报复。
单纯的死亡是不够的,因为死亡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可怕的事情。
你要让对方得到比那更强烈的痛苦。
他爱的,他在乎的,他守护的,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全部失去。
让他陷入绝望,在心里想着“啊,要是当初不那么做就好了”。
要看到对方的埋怨,怒意,绝望和癫狂。看他也失去自己在乎的,让他体会自己的悲哀,才能达到“平衡”的状态。
“我觉得酷拉皮卡可以高兴一点。”
你拉住少年的手,冰冷的温度握在手里,在冬日并不舒适。
“你看这一个。”你指着地上的信长:“他杀过你的族人,挖出过火红眼。”
你感觉酷拉皮卡的身型紧绷起来。
你带着他走向富兰克林:“他也杀过,也挖过。”
“这个也是,飞坦平常会负责旅团的审讯工作,所以肯定挖得最多,说不定还折磨过你的族人。”
你感觉自己在瞬间被反握住,死死将你的手包在其中,力气大得吓人,连带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扭头,少年的双眼比刚刚更加鲜艳。
他紧咬着牙关,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地上的Q版小人。
你略有不满地撇嘴。
跟玩家说话的时候,还是看着玩家会比较好吧?
松开酷拉皮卡的手,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将旅团塞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