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预备指挥官命令道:“集合队伍,我要讲话!”
预备指挥官举起对讲机嘀咕了一句,小镇上的喇叭响起高昂的小号声,远远近近的有传令兵在大喊,他们喊些什么我听不清,我只见他们像赶畜生一般把浩浩荡荡的士兵赶向我这方小小的空地。仅仅两三分钟后,一个足球场大的帐篷群被敌人踩没了,这片小小的空地挤满了人,把我和爱丽丝围得水泄不通。一股恶心的血腥味熏得爱丽丝差点晕厥,敌人的身上全是血味,那味道既腥又臭,宛如我们附近堆满了尸体。我扫视了一下这些人,有些士兵的裤子穿反了,又或者裤链忘了拉起,露出一截蓝色的底裤。有一个士兵所佩戴的马刀在滴血,原来是刃口上沾着一小截耳朵,正滴溜溜的顺着刀刃下滑。有的人裤兜衣兜里装着满满当当的金银手饰,动一动珠宝便哗啦啦地掉一地。
我急着问爱丽丝:“该我上了吗。”
她踮着脚往敌人后方眺望,说:“等等,等他们到齐,都得杀,我没有怜悯给他们。”
我们又等了一会,我急得哆嗦地说:“能上了吗,等久了怕他们开枪。”
爱丽丝瞪了我一眼,眼中全是阻挡不住的杀气,她杀气腾腾地说:“我真想割了你的舌头。”
我又等了许久,直到旧粮厂后山上敌人的灯火全灭后,她才让我行动。buhe.org 非凡小说网
我让爱丽丝半蹲在地,并让她指挥阿达奇也半蹲了,然后我前进几步,独自面对面前,不,应该是周围的千军万马,我对敌人来了段自我介绍说:“诸位,你们因该知道我有一位名叫司徒宝的下属,他是一位魔法师,我现在就让你们认识认识这位传奇人物,如果你们足够幸运,可以跟朋友们说说他究竟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弹,歼灭了上千个敌人。补充一句,他的族姓叫女娲!”
我面带友好的微笑,来了个端正的绕手礼,然后把手中的黑白旗揉吧揉吧,揉成了拳头大的一团,往空中一抛,抛向面前的敌人。就在所有敌人都仰望他们的国旗在半空飞翔的时候,我紧捏拳头从掌心中挤出一滴鲜血,再一扬右手,让血液在空中飞溅,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趴下——空间跨越,该展现它真正威力了。
那滴血,我的血,也是女娲的血液亮出一点红光。忽然光亮黯淡下来,远处敌人手电上的光,车头灯,应急灯,全都变得暗淡了,有些电灯直接便熄灭了。这是何氏能量爆发前的潮退。紧接着,伴随刮来的炙热空气,恶魔之门向敌人隆隆打开。空中出现了一圈发光的圆环,有些像烧红的铁丝圈,这个圈圈不断的膨胀,变大。宛如一圈迅速扩大的涟漪,正往外扩,扩,扩。圆环的外围炙烤着空气,原本亮着的红光已经变成了瘆人的蓝光,发出一声声呜呜的奇怪声响,类似气笛声。离我最近的是盾牌兵,闪着幽幽蓝光的光环倏的穿过了防弹盾,陷进了盾牌兵的肚腹,没听见多大的声响,光环便从他们的后背透出来,速度极快宛如被激光笔扫射了下。一下子的功夫,被圆环切成一半的凯夫拉盾牌在地上打着滚,跟着盾牌打滚的还有许许多多被切断的下肢,宛如打翻了一地的保龄球瓶。一些油腻的,沾着血的肠子,没有了肚皮的束缚,全都噗啦啦的钻出来,牵着七零八碎的器官掉的满地都是,全都滋滋的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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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有人泼了一地没有煮熟的杂碎。
圆环扩大的威力简直是摧枯拉朽,光圈扫过的地方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有些长得高的士兵转身便跑,光圈一下子超越了他们,他们只感觉两腿像被沸水烫了下,然后他们壮硕的腿,脚蹬军靴的腿,如同两根被劈断的破木头般无奈的在地上翻滚,惨白的肌腱在切口上颤啊颤,如同垂死的鱼在扇动尾鳍。矮的士兵被斩了首,留下整个身躯,还有一些是急着趴下来的,奈何赶不上光圈扩大的速度,被斜切了半颗脑袋,留下一张惊恐的脸,后脑不翼而飞。地上的尸体有好多没死绝的,手臂还在挥舞,两腿还在乱蹬,搅得泥土飞扬,一时鬼气森森。而他们被削掉的另一部分则进入传送圈的“阴”门,阴面是混沌空间,全是危险通道,通向全世界的各个高空地底。其中有一大部分的残肢断臂掉在了距离我家乡数十公里远的冬水镇,那些肢体脑袋从天而降,将海堤路上的一辆suv砸得千苍百孔,整架车侧翻在公路上,一颗人脑袋嵌在挡风玻璃前,脸上一边眼珠没了,另一颗眼球冒出了一半,不可思议地瞪着副驾驶的座椅,仿佛在质问他是怎么杀了自己的。
爆炸了,是光环引爆了手雷。弹片横飞,把周围三三两两的尸体打得皮开肉绽,腾起来的火焰居然也被圆环一分为二,上半部的火焰只窜了窜火苗,冒了几缕黑烟便消失了。圆环已经扩大到了废墟中了,一些躲在废墟里的敌人妄想躲过一劫。只可惜他们还是小瞧了空间跨越的威力,圆环靠近钢筋混凝土时,先是停顿了下,然后便如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地没了进去,不过速度开始变缓。楼房被斜斜切断,板砖泥土相互摩擦发出巨大,如锯断铜钟般刺耳的声音,滚滚闷雷,阵阵地底爆炸般。一座高六层的楼房开始“下沉”,渐渐倾斜,二楼被上层压断,裂缝咔咔作响地把整栋楼分成数段,一段拖着一段,一楼又一楼,藕断丝连的,如火车厢过关般陆续坠入混沌空间。附近邻近的居民楼在空间圆环的切割下,也接二连三的开始下陷,如同骨牌倒塌般连绵不绝。楼房中的煤气瓶炸了,黑烟袅袅,圆环一来,烟雾立即成了两半。水塔架被削,哗哗落下的水帘也被划成了两段。甚至连声音也——我当时还以为噪音会很刺耳,实际上我感觉四周静悄悄的,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声音被屏蔽了。很快,整片小区楼宛如被割了一茬的韭菜,整整齐齐的不见了上半截。那些掉进混沌空间中的残垣断壁,以及混杂在其中的帝国军尸体,纷纷从天而降在世界各地。一栋,不,半栋居民楼砸进了我国圆台县的一间环形足球馆,当时足球场上有军队在演习,球场中停满了装甲车。这半栋楼空降的威力简直能比肩一颗小型的陨石,球馆的一半观众席以及装甲车像被抖地毯的灰尘般被抛到半空,整个馆子像被啃去了一大口的烧饼。还有一个煤气瓶被传送到卤鸭镇的上空,正巧再次掉进我的传送圈,第二次传送后则出现在帝国嘉州高铁线上空,两次重力加速度让这只煤气瓶俨然成了颗空对地导弹,正巧砸中了一辆列车车头,剧烈的爆炸将这辆高速行驶的嘉南线快车炸出了轨道,四脚朝天地钻进山林,车厢一节节的挤到一块,叠成一团,引燃了一片熊熊山火。而其余的废墟被传送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这些都是我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的。这些惨烈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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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预示着人们战争已经开始。
我忽然感到一阵窒息感,仿佛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悬在我头顶,凉深深的。头上开始哗哗的“下雨”,一股子海的咸腥味。跟着海水落下来的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鱼,各个长得面目狰狞,身体不大,但都有张血盆大口,落在地上也不蹦跳,都迅速的死去了。看来是深海鱼,我头上的“阳”面的传送圈连接的应该是上百米深的海底了,位置还是那片海域,不过出口我控制在了海底。这是我的杀手锏,是留给敌人的最后一击。我控制圆环停止继续扩大,并对爱丽丝自然还有阿达奇大喊:“跟上我,快爬,爬,别露头,别把头伸进海里。”
这时远处传来枪声,我知道开枪的是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敌人,他们此时也向我们一样匍匐前进,他们也不敢伸直身体,他们大概也猜到我们的头顶上悬着整个东海的海底,把头伸进上百米的海底的后果——可能水压会把头颅像揉棉花般的揉成一粒芝麻,也可能仅仅是窒息死亡,也可能内外压力差根本就伸不进去,总之我们都没这个胆量去玩火自焚。
我和爱丽丝是第一个钻出圆环的,阿达奇紧随其后,我们三人风急火燎地跑向旧粮厂。我跑得最快,两条腿呼呼作响,两腿生风,穿在身上短裙被大风掀起来,露出我那条蓝色的性感三角内裤,正剧烈左右摇晃,我知道是有些狼狈,但实在顾不上形象。我边跑边向后挥手,向身后的同志大喊:“跟上我,快!”
于是我“带领”着公主和她的保镖顺利到达了旧粮厂。我遥望着仍在光环中辛苦匍匐的敌人,以及一些已经钻出了传送环,正朝我们放冷枪的敌人,挥下了最终一击的手。
海底漏水了,湍急的水流冲撞大地,数百米水深压强的海底水流倾泻大地,宛如放大数万倍的水刀,正给大地打洞,声势浩大仿佛要打穿地球。声音低沉犹如万马奔腾,水流打在地上并高高溅起,刚出锅的水红成了一片。我看见一个已经露出半个身子的士兵,刹那间身后变的一抹红,他随着水花高高腾起半空时,下半身不见了,只拖着半截肠子。原本平整坚硬的水泥地开始下陷,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坑,无数的泥土以及士兵零碎的尸体被水流抛带到十几米高的半空,制造了一场小型的海啸,开始吞没四周。行了,足够了,我知道已经胜利了,再这样下去海啸可能会威胁到被关押的灾民,于是我撤了魔法。
我们三人都有些恍惚,都站在原地一声不吭,似乎无法接受面前这震撼的一幕。就在我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敌人,是个面皮白净的小伙,脸上长着雀斑,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大概是个刚从山上下来的巡逻兵。他把手中的步枪扔了,慢慢的,哆哆嗦嗦的举起手,两腿无力的跪在地上,呢喃着:“别杀我。”阿达奇掏出金枪,爱丽丝喝止了他:“把枪给我!”爱丽丝取回她的武器后,转身便朝那少年的面门开了一枪,子弹把他的脑壳敲开了,五官散了一地。爱丽丝边呕吐,边呢喃了句:“送你下地狱,恶魔!“
当我们穿过山洞离开卤鸭镇后,看见大路上灯火通明,路上的轿车被清到了马路两侧,中间是一整排的急救车,停在最前边是一辆载重1.5吨的货车,其实那是一辆改装后的运钞车,装满了整车的钞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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