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回到屋里,就一头扎到沙发上抓狂了,这该死的甄惜是被鬼附身了不成?
平时那么稳重一个人,怎么就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出那么不理智的话?
这不是玷污她的名节吗?
以褚家这些人无中生有的嗜好,他们指不定又要编造出多少她跟甄惜的难听话,尤其是那个褚茵,岂不更落实她狐狸精的言论?
还有褚淮生……
刚刚他进来时向她瞥来的那一道眼神,像是要将她凌迟了一样。
OhMyGod,她有什么错?!
正愤愤不平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人未到,一股寒气先飘了进来。
钟禾立马站起来,询问进来的男人:“你怎么上来了?不给奶奶过寿宴了吗?”
“被你弄成这样,人都走光了,还过什么?”
看刚才褚万妮天崩地裂的神情,肯定是没什么心情过寿宴了,走了也正常,不过……
她猛得抬起头:“什么叫我弄成那样?”
褚淮生冷冷的瞪向她:“在长辈的寿宴上,说出要接手别人老婆这种荒唐话?”
“对啊,那不也是甄惜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平时不知检点,没有界限感,蛊惑了甄惜,他会发这样的疯?”
“我靠,褚淮生,你有病啊!”
钟禾气的一脚踹在他精致的西装裤子,“你比你们全家都会污蔑我,你跟你姐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
“总之这件事就是你的错,你要好好检讨。”
“我才不检讨,该检讨的人是你,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行得正坐得端,我问心无愧!”
褚淮生冷哼一声:“问心无愧?你问心无愧,刚才我进来时,你为何要心虚的移开目光?”
越说越离谱了。
钟禾两手叉腰,“我那是心虚的移开吗?我那是被你吓到了!”
“你要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被我吓到?”
“你……”
钟禾要被他气死了,看这局势她也吵不赢,泄恨的一脚又踹过去:“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生气的跑出去,结果到楼下又是被好一通泼脏水。
钟禾觉得这鬼地方没法呆了。
褚淮生眼看着过了十一点,那个负气跑出去的女人也没有回来,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结果意外的被对方挂断。
他没有给同一个人打连续打两遍电话的习惯,只是打开手机的一个软件,淡漠的扫了一眼,又退出去,拨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叶安倩昨天才从国外回来,接到褚淮生的电话,她没好气问:“干什么?”
“钟禾跟你在一起?”
叶安倩还没回答,一个声音凑过来说:“褚淮生,你真以为离了你我就无处可去吗?人生在世,谁还能没几个朋友!”
嘟嘟,没等到他说话,那边已经挂了。
褚淮生熄了灯准备不再管这个女人,可一想到她跟叶安倩在一起,脑壳就有些疼。
叶安倩常年在国外,受西方国家文化的影响,思想尤为超前,是可以同时和十个男人喝酒,比脱衣服的那种。
他摸起手机点开联系人,乍一想到那个女人叫嚣的态度,恼的又放下了。
刚一阖上眼,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随手拿过来一滑,“淮哥,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信息是茅子廷发来的,没头没恼。
嘀一声,一张截图跳出来。
褚淮生点开一看,是茅子廷截图的朋友圈,而发圈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把他气到脑壳疼的女人。
喝酒吗
喝到跪在地上
叫爸爸那种
“淮哥,难怪你今晚没出来,原来是在家里跟小嫂子玩角色扮演啊!”
“……”
褚淮生咬着后槽牙点开某人的微信,发了一条:“你准备叫谁爸爸?”
下一秒,他脸就黑的看不清五官了。
一条系统提示弹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呵。
又拒收?
很好。
钟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有一张模糊的脸。
她闭上,又费力的睁开,还是有张脸。
第三次睁开,她看清了,真的是有一张脸。
“你、你……”
她昨晚喝的有点多,脑袋昏沉的竖不起来,可她记得明明在叶安倩家里,怎么看到的人却不是叶安倩?
“你什么你,我是你爸爸。”
这魔性的嗓音一开口,她顿时清醒不少,踉跄着爬起来:“我怎么在家里?”
褚淮生回想昨夜的情景,他赶到叶安倩家里时,钟禾已经喝趴下了。
叶安倩醉熏熏的告诉他,“我带你老婆去跟我朋友一起喝酒,可她一看到那些男人,她就吓跑了……她一边跑还一边说,她要跟我那些朋友喝了酒,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厉害啊,我在叶安倩家里你都能把我搬回来,你是不是跟踪我?”
“不想我跟踪你,可以把那个解下来。”
钟禾低头一看,他指的是她手腕上戴的手环,恍然想到这个有定位功能,虽然不甘,但还是赶紧用手捂住了。
“来,把这个解释一下。”
褚淮生将手机放到她面前,屏幕上是她的微信聊天界面,上面一个红圈圈尤为显眼。
“当初死皮赖脸要加的人是你,现在动不动拉黑的人也是你,什么意思,恩?”
钟禾撇过头:“我乐意。”
“乐意是吧?很好,我要是能再让你加上去,我跟你姓钟。”
“我又不姓钟,你跟我姓什么钟。”
褚淮生点点头,视线落到他的大床上,“好,我要是能再让你加上去,我的床以后给你睡。”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钟禾拿出自己的手机:“不行,口说无凭,得立音为证。”
她打开录音功能,放到他嘴边:“有骨气你再说一遍。”
“我要是能再让你加上,我的床以后给你睡!”
“OK。”
钟禾喜滋滋收了手机,挑衅的凑到他面前说:“褚总,那我可就坐等你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