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子廷越想心中越不踏实,他拿出手机:“不行,我得给花花打个电话,让她来把淮哥领回去,这袁伶俐可不是个善茬,两个人呆在一起实在太过凶险。”
赵德没好气:“她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你不跟女人打交道你是不知道,这女人一旦走火入魔,什么事情她都干得出来。”
茅子廷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钟禾,只是没有告诉她,褚淮生和袁伶俐在一起的事。
钟禾接到电话很快赶来了玄梧,直奔101,推开房门却只看到两个人:“褚淮生呢?”
“108呢。”
108?
钟禾狐疑的退了出去,一边朝108走,一边纳闷,这三个老家伙今天怎么了?
她推开108的房门,果然看到了褚淮生,只是他却闭着眼,一只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天哪,你是喝醉了吗?”
她将他架起来:“难怪茅子廷让我来接你,敢情你们三吵架了啊。”
搀扶着他刚踏出包间,一名服务生匆匆赶来,乍然见到钟禾,目光闪过一丝异样:“刚才与褚总在一起的小姐晕倒了,我来赶紧带褚总过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把褚淮生架过去。
“等一下!”
钟禾狐疑的将他推开:“什么小姐晕倒了?晕倒了你打120啊,你看他醉成这样,叫他过去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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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了一眼这个奇奇怪怪的服务生,架着褚淮生,吃力的迈出了玄梧。
钟禾打车带着褚淮生回家,一路上觉得他身上就跟起了火似的。
“你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车子停到褚家大宅,她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上楼。
褚淮生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钟禾将他搀扶到床上,俯身替他脱去鞋袜,又扯过被子盖到他身上,嘴里唠叨着:“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安顿好他,她自己也去休息了,然而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关了灯,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砰的一声,一个沉重的身躯向她压过来……
钟禾被吓得毛骨悚然,待反应过来,她嗅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褚淮生你疯了吗?这是我的床!”
“给我。”
他在黑暗中胡乱的摸索着,嗓音沙哑,浑身滚烫。
“给你?给你什么?你要什么?”
钟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你!”
啊?
“要我?”
她赶紧跳下床将屋里的灯打开,再跳回床上去看那个胡言乱语的男人:“褚淮生,你中邪啦?”
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过诡异,眼神灼热,气息浑重,最重要的是,身上真的好烫啊。
“你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我去给你找解药!”
她身子一转,被他拽回来,下一秒,将她压在床上,滚烫的唇也一并压了下来。
唔——
狂野粗暴的吻像暴风雨一样袭来,钟禾惊得脑瓜瞬间成了一团浆糊……
怎么办?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她要窒息了怎么办?
褚淮生的手移到了她的腰部,刚要扯下她的睡裤,她猛然清醒,拼尽全力从他的魔爪下逃了出来。
“走,我带你去洗个冷水澡!”
她觉得他现在需要镇静,强拉硬拽的将他拖到洗手间,哗一声,她将花洒打开,冰冷刺骨的水从他的头上淋了下去。
这样应该会清醒了吧?
刚没松口气,胳膊突然被人用力一拉,她也被拽到了花洒下,刺骨的冷水向她浇来时,她的唇被用力的贴住了。
钟禾魔怔了。
她又一次脑子成了浆糊。
傻傻的站在花洒下,被那个男人强有力的吻着,从内到外,再从外到内。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水下接吻居然是这样的……
冷水流到了嘴里,却似一股甘露,不知被他逼进了肚里多少。
衣服全都湿了,可也不影响那个男人身上的温度,甚至从他身上流下来的水再滴到她身上时,都是热的。
褚淮生是真的彻底疯狂了。
他又要剥她的衣服,钟禾再度阻止,他失去了理智但她没有,她不能在这样的情形下稀里糊涂的跟他发生了关系。
心里很慌也很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他是被人下了药,却不知这药该怎么解。
她想到了茉莉。
德义堂里最风骚的女人。
像这种情形她应该是遇到过很多次,她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的。
钟禾先把痛苦不堪的褚淮生拉到屋里,给他披上一条毛毯,视线尽量不去朝他下面看,刚才在浴室内,她就已经感受到了。
犹豫了几秒,她躲到外面拨通了茉莉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喂,哪位?”
“茉莉,是我。”
“哎呦,稀客呀。”
钟禾没时间跟她寒暄太多,直奔主题道:“茉莉,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呗。”
“如果一个男人被下了药怎么办?”
说完觉得似乎表达的不够清楚,又补充一句:“就是被下了那种想跟女人发生关系的药。”
茉莉在电话里笑了两声:“钟禾呀,你是不是傻了?这种问题需要问吗?”
钟禾有苦说不出,她当然知道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可关键不是她不能配合吗?
“被下药了那就睡啊,睡一觉发泄了不就什么都好了?”
“就是……不能睡啊!”
“不能睡?”茉莉在电话里哼了声:“那就等死吧。”
“为什么要等死?”
钟禾执行任务从来没碰过这东西,所以也不太了解,不明白怎么不睡就要死。
“男人被下了这种东西,若不能及时得到纾解,轻者这辈子也许都做不了正常的男人,重者的话有可能爆体而亡。”
“茉莉,你别吓我啊?”
“我可没有吓你,这种情况我见的太多了,你要不信我的话,那就放任不管喽。”
钟禾骑虎难下的刚要挂断电话,茉莉又说了句:“对了,如果不想睡的话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等到茉莉把那个办法说出来时,钟禾头摇如鼓的否定:“不行,那更不行……”
挂断电话,硬着头皮回到褚淮生身旁,看他脸色红紫的要滴出血来,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哼吟,她愁肠百结。
要是让褚淮生死在这种事上,他该多么不甘心啊。
可真要为了救他牺牲自己,她也不甘心啊!
谁想把自己的第一次,这么随便的贡献出去?
何况以褚淮生对男女之事的态度,她就算救了他,他恐怕非但不感激,还怪她玷污了自己。
啊——
正在她纠结时,褚淮生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钟禾吓得赶紧抱住头,这是要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