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儿子说,也没有跟女儿说,更没有跟老公商量,天团聚会这天,梁秋吟打扮一新,戴上自己重金买来的血玉首饰,光彩照人的出了门。
之前的车已经被她处理了,重新又买了辆新车,赵全健开车,载着她前往天团聚会的场所。
车子开到一半时,突然哐当一声,引擎吸了火。
“怎么了?”
梁秋吟紧张的问。
赵全健试着重新发动,却无法启动,他解开安全带:“夫人你坐车里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赵全健打开前车盖,整个人便被挡住了。
梁秋吟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儿子,恰巧哥哥梁德成的电话打进来。
迅速按下接听,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喂,哥?”
“你在哪呢,我到褚公馆怎么没有找到你?”
“我出来了,今天不是天团聚会的日子吗?我现在在路上。”她瞄了眼前面,赵全健还在修理中,又说了句:“不过现在车子坏了。”
“你出去了?”
梁德成的声音多了分凌厉:“不是让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吗?怎么又跑出去了?”
梁秋吟遭到疯虱子死亡威胁这件事,梁德成也是知道的,他的态度跟外甥是一样的,尽量不要外出。
“我找了个能力很强的保镖……”
“你可别告诉我,你就一个人跟着保镖出去了?”
梁德成这么一质问,梁秋吟更慌了:“是、是的。”
“你简直胡闹!”
梁德成声音愈发凌厉,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秋吟,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轻信任何人,不管你的保镖多么值得信赖,你都不可以百分百信任他……”
“你、你干什么?”
电话里梁德成还在说什么,可梁秋吟却一句也听不到了,因为她的手机被站在窗边的一个人伸手抽去了,而抽走她手机的人,正是她信任的保镖赵全健。
赵全健什么也没说,咻的一声,将她的手机抛向了远处。
梁秋吟见此举动,脸色唰一下惨白,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推开车门就要逃跑,奈何已经来不及了,手腕被轻轻松松制裁,赵全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用一根绳子将她绑的严严实实。
梁秋吟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你在对我做什么?”
“你敢这么对待我,信不信我儿子将你剥皮抽骨??”
她一口气骂了半天,被骂的人却好似没听到一般,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将车门锁死,油门一踩,车子重新启动了。
“你要带我去哪?”
看着驶离了熟悉的路线,梁秋吟惊慌质问:“你要钱是不是?我给你钱,你把我松开,你送我回去,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见驾驶的人无动于衷,梁秋吟渐渐绝望了,她先是歇斯底里的嚎哭,哭到嗓子沙哑实在哭不动了,才恨恨的问:“难道你就是疯虱子吗?”
“我不是疯虱子。”
一直沉默的赵全健终于开口了,后视镜里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嘲弄。
“那你是谁?你不是疯虱子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梁秋吟又猜到一种可能:“你难道是疯虱子派过来的吗?你难道要把我送给疯虱子吗?”
“没错。”
一听他承认了,梁秋吟又开始撕心肺裂的哭。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郊区一幢废弃的工厂,赵全健拖着梁秋吟下车,梁秋吟拼命挣扎:“我告诉你,刚才我家人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已经怀疑我有危险,你突然夺走了我的电话,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开始出来找我,我儿子很快就会找到我,找到我你就死定了,你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原谅你,但你若执意害我,你就是自寻死路!!”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吗?”
光线昏暗的废弃工厂内,突然传来一声讥讽的嘲弄。
梁秋吟整个人一滞,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她不敢置信的喊道:“苏莱雪?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苏莱雪,你给我出来!”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苏莱雪趾高气扬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梁秋吟一见到她的面孔,整个人差点气疯了,她暴跳如雷的喊道:“居然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敢绑架我,淮生知道了,他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
苏莱雪极其轻蔑的笑了两声:“褚夫人,你可真是搞笑,淮生为什么要将我碎尸万段,杀了他母亲的人,可是疯虱子啊……”
“你们、你们……”
梁秋吟看看苏莱雪,又看看赵全健:“原来这都是你的阴谋,根本不是什么疯虱子想害我,就是你这个贱人想害我,在我车上画死亡图案的人是你对不对?还有赵全健你这个畜生,也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吗?好啊,你们可真好,好一出严谨的戏码,苏莱雪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人都是会变的嘛,哪像褚夫人你,数年如一日的不变,以前讨厌我现在依然讨厌我,以前不接受我,现在还是不接受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向阎王报道吧……”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么怨我干什么呢?要怨就怨你自己冥顽不灵,你要大大方方的祝福我跟淮生哪有这些事?非要横加阻拦,那就是自寻死路,我也没办法。”
苏莱雪话落音,吩咐一旁站立的赵全健:“动手吧。”
眼看着赵全健拿着一条粗糙的麻袋向她走过来,梁秋吟惊恐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