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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哀怨怨地看灵川:“算了,看你也不食人间烟火,别替我费心了”
他微微蹙眉,咬了。红色的果子,红色的果汁从他的唇角溢出,他伸出舌头慢慢舔回,抿了抿唇再次看我一会儿,淡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似是想到什么起身从淡蓝色锦枕下取出了一个小锦袋给我:“给。”
我看看那个漂亮的锦袋,疑惑地接过:“是什么?”我在他看我的目光中打开,金光闪过,我惊讶地拿出一个,我勒个玛丽苏!是金币!
金币上是河龙的图纹,他给我钱啊!
我感激地笑看他:“你让我自己买吃的?”看见金子没办法心情不好。
他点点头,眨了眨眼似是又想起什么,又从被褥下取出了一叠画纸,我看见那叠画纸吃惊看他:“你怎么随便拿我东西!”那是我的画纸,第一张还是安歌的图。
他因为被我责备而目露歉意,低下脸,手拿画纸一时静默下去,似是不知该怎么办。
“对不起”他低下脸,双手紧紧抓着我的画纸地说。
见他这幅模样,再加上手里又拿了他的钱,我也不好意思再生他的气,没办法,美男让他占了很大便宜,我没办法对这么漂亮又没脾气的男人发火。想必是昨晚他睡在我巢穴里看见拿出来的。
“没关系。”我说。想想他估计也是因为闷所以对什么都好奇。
他轻松地舒了口气,拿起第一张安歌出浴的画看我:“安歌?”
我俯身从他的手中拿起这幅画,这是安歌在死前从浴桶中站起的画,晨光淡淡打在他湿漉漉的后背上,昏暗的房屋让他的水光反而显得暗淡,让人心伤。
“是啊是安歌”我看着这幅画陷入回忆。他就是在那时告诉了我他和安羽的身世,他们为何参与八王之乱,为何杀了阇梨香
“你们”面前传来淡淡的,带着一丝吞吐的话音,我落眸朝凹陷的床内的灵川看去,看到了他脸上的薄红,他低垂眼帘,银色的睫毛在不停的颤动。明显感觉他那颗呆呆的脑瓜里在想少儿禁止的东西!
我立刻解释:“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灵川怔了怔,眨眨眼睛抬脸看我,我继续解释:“虽然我画他的时候他没穿衣服,但我们不是,我们,那个”我感觉无力解释了,只得对着他好奇的脸干涩地笑笑“你也知道,别的国都男人是可以脱衣服的,嘿嘿,嘿嘿。”
他眨眨眼,脸上的薄红更深一分,缓缓垂脸,呆呆看着我手里半裸的安歌:“难怪你说男人脱了衣服都一样”
“不,你别以为我喜欢画裸男啊。”我森森地感觉这呆纸误会了什么,焦急解释“只是凑巧,我没画裸男的癖好,虽然我们读书学画画的时候确实经常画裸”我一阵僵硬,在他吃惊仰脸之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我放弃地低下脸:“算了,随你怎么想把,反正我在这里也呆不久……”
他也没有再说话,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越积越浓。
“那这是”他又拿起了下一幅,见是扎图鲁,我赶紧借机打破关于裸男话题带来的尴尬。
“这是扎图鲁。”我笑道,画中的扎图鲁在田野里仰天微笑“是我在安都的朋友。”
“朋友?”灵川似是产生了疑惑“安歌不关你?”
我笑了:“他哪里关我,他和你一样,一开始把我遗弃了,然后我到了地下城,遇见了扎图鲁,这可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点点滴滴在安都的回忆涌上心头,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现在全数化作了甘露在心底慢慢酝酿成回忆的酒,化作唇角怀念的微笑。
“故事”灵川轻喃了一声,立刻说:“我想听。”
我一愣,他深凹的回眸认真看我,我眨眨眼,看向他手里的画纸,灵川想听我在安都的经历,关于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故事
在我想说之时,忽的,他站起来,从床中离开。
“你做什么?”我疑惑看他,他拿起果盘拉起我直接朝我的巢穴急急走去。
“喂,喂!”我被他着急的脚步拽地趔趄跟随。
他把我拖入巢穴,盘腿坐下,两只眼睛直直看我,像是认真听讲的学生等我开口说故事。
我坐在他对面,张张嘴,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眨眨眼,把果盘推到我面前:“边吃边说。”
“……”他倒是为我考虑,于是,我一边吃一边开始说了起来:“在我刚到安都的时候,安都一——片荒芜!”我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说了起来“大地干裂,荒草丛生!天上没有飞鸟,地里不见野兔,那是一片凄凉之色!”
灵川瞪大了灰眸,目不转睛地看我:“怎么这样?”
我疑惑看他:“你不知道吗?你没去过别的国都?”
他眨眨眼,摇摇头:“没有。”
我愣愣看他:“这么说你只在抽签时去别的国都?”
他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但因为安都没掉下来过人,所以没有抽签,你就没去过?”
他再次点点头。
我感觉自己快成他的代言人了。
他静静看我一会儿,说:“他们常来灵都看我。”
原来别人会来这里看他。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们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继续说。”
我再次说了起来:“就在安歌安羽的队伍经过荒田边时,荒田里还在坚持劳作的百姓向他们的王跪了下来,可是,当中只有一个人傲然站立,引起了安歌的注意,他就是”我刻意拖长了话音,灵川微微向我探出了脖颈。
我拿起手中的画纸:“就是他,扎图鲁!话说这扎图鲁”我这般那般地说了下去,灵川听地津津有味。
不知说了多久,我忽然想起白白还不知道我搬家了!
“在我的马车终于抵达安歌的王宫时,安歌收起吊桥,不准我进入他的王宫,将我遗弃在安都城中,自生,自灭”我停下了话音,不再说下去。
灵川依然认真看我,等我说下去。
我在他等待的目光中,一拍大腿说道:“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今天我还要去找白白,明晚再跟你说。”
他完全愣住了神情,似是没想到我会卡文,我对着他呆呆的脸举起手镯:“你是人王,不吃不睡都不要紧,我可是人,我困了,我还想上个厕所。”
连上银链上厕所最麻烦,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喝水,一时没有上厕所的感觉,可是从傍晚开始,我就是硬憋了。
灵川呆呆的灰眸中划过一丝尴尬,他匆匆低下有些薄红的脸。
我开始脱手镯,发现手镯居然拿不下。
“你取不掉的。”灵川淡淡说了一声,身体朝我挪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镯上轻轻一点。
立时,一抹银蓝的水光流过我的手镯,手镯“啪”一声开了。我愣愣看着,这手镯还指纹识别怎的?
他不碰我肌肤地取下手镯,低下脸退回原处,说:“我睡这儿。”
这四个字一出口我更愣了。看向他,他一直低着脸,似乎很坚持。
我这巢穴真是宝啊!一个王居然睡着不想走了。
“那我”我指向外面,他微微抬脸,看向外侧,我眨眨眼“睡你的床?”
他看看我,点点头。
我一时无语,拧眉问他:“你确定我可以睡?不会害你日刑吧。”
他蹙了蹙眉,抿了一会儿唇说:“这里没人。”
晕死,果然还是有被日刑的危险。
不管了,既然他说换床,那就换。
我走出巢穴,先找厕所,还得去找白白,把他丢了大半天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我先吹熄了屋内的灯,我的巢穴再次变得安静,柔柔的月光从上方小小的天窗里透入,正好落在温泉的〖中〗央,我的巢穴上,巢穴口的门帘静静垂落,里面没有任何声息。
这里的地面非常温暖,所以睡在巢穴里也会非常地暖和。
我轻轻走出圣殿,外面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亚夫似乎不住在这里,灵川独自一人住在这样幽静空荡的宫殿里也是寂寞。
站在宫殿外的草坪时,我朝外大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我的回音在云天中回荡,夜深无人,又如此幽静,相信白白那猴精能够听到。
果然不一会儿,一白色的小团从远处飞奔而来,真TM给力,比我家狗还听话!应该说是白白聪明,我在山上叫,他听见能找来,我看人也未必能做到。
白白朝我飞扑而来,我把他抱在怀中,他雪白雪白的手臂环上我的脖子“呜呜”地叫,像是孩子和父母失散,一个人吓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才叫你,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我连忙道歉“刚才还是跟小龙在一起吗?”
他点点头,还扭头看山崖边,还挥了挥手,像是在跟谁道别。
我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莫名地耸耸肩,抱着白白返回我们新的住所——灵都圣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