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回石盘上凸起的花纹似乎比之前更加丰富,就好像…
就好像一朵布满了纹路的圆形花朵,在水下呈列在我们眼前。
胖子看见墙上的石盘突起的变化不由有些疑惑,他用双手推动石墙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打开的迹象。
而且这一回剩下的三条锁链就像是被锁死了一般,无论我怎么发力都再也拉不动了。
“坏了。”
越是选择少的机关越容不得差错,之前这四条锁链里肯定有一根是正确打开石墙的钥匙。
眼下自己说不定误打误撞,将整体机关弄锁死了。
没想到这座墓穴构造堪称巧夺天工,机关的精巧也不得不令人折服,况且这还只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墓。
我心中有些忍不住沮丧,但仍然抱有一小丝侥幸,双手在墙壁上四处摸索希望能够找到凸起的石砖。
旁边的胖子脸色憋得通红,眼看就快要缺氧了,此时他也不得不重新游回水面换气。
只是正当他游向水面时,我隐约间发现头顶那道刚刚消失的黑影竟然在一次游动了过来,直奔胖子而去。
我心里忍不住说一声坏了,这回自己看的是真真切切,这潭黑水里肯定有什么活着的东西在窃视着我们。
眼下终于抓住机会想要去袭击胖子。
我也顾不得眼前的石盘机关,随即拼了命的在水里掀起浪花想要吸引头顶胖子的注意。
没想到这一折腾不要紧,居然看见我和胖子系在腰间的安全绳全都齐刷刷的断裂了。
看切口似乎是被什么动物用锋利的牙齿咬断的。
那道黑影离胖子越来越近,而胖子则刚刚潜浮到水面还没有丝毫察觉。
我情急之下只好拔掉嘴里的氧气管,没想到刚想开口就被灌进了一大口水差点没窒息过去。
意识在霎那间有些模糊,浑身的伤口都开始刺痒起来,隐约间瞧见水里的那道黑影是一条长相怪异的黑色大鱼。
它长着一嘴的獠牙外露,两根须子像是鲶鱼一样分布在鱼鳃左右,最诡异的是除了身上的鱼鳍居然还有两个小爪子。
一瞬间我终于明白这水底为什么尸骨累累了,肯定是在当初那只神秘部队下潜到这里以后没来得及防备。
就被眼前的这条黑鱼给偷袭了,锋利的獠牙在水下宛如野兽,任谁被咬上一口都肯定会被撕碎。
我甚至目睹着胖子被这条黑鱼袭击后的下场,可是自己却浑身无力根本无法上游。
危机时刻胖子下潜回水面后正对上了那条游过来想要袭击他的黑色大鱼。
昏暗的水下,我似乎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都绿了,这条黑色的影子足有水桶粗细,也不知道究竟在水里吃过多少人。
胖子手疾眼快率先抄起了腰间的匕首横在胸前,目光又望了望我的位置。
但此时我似乎是因为呛进嘴里的那一口黑水缘故,再加上氧气罐里的变质气体,全身都竟使不上力气。
只能不停的在水下挣扎,一点点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
“胖仔细仔,你们在水下怎么样。”
我隐约间似乎能听见站在岸上的九叔不停的呼喊,胖子和那条黑色的大鱼对峙难分高下,其他人又不识水性。
就算是潜入水里,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强忍着身上刺痒的伤口,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绝不能倒在水池底变成这些尸骨中的一员。
黑鱼在水下眼看胖子手拿匕首一时间竟没敢上前攻击,只不停的在水中左右摇动,看样子这玩意儿不仅凶狠而且还有一定的智商。
浑浊的水面逐渐平静下来,我突然意识到这条黑鱼阻断了上岸的去路,似乎是想要将我俩氧气耗干以后再袭击。
“不能再拖了。”
我挣扎着起身差点又将嘴里的氧气管吐出去,水中无法和胖子用言语交流只好用力的比划了几个手势。
昏暗的光线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我。
我抽出腰间的匕首靠着潜水服自带的脚蹼悄无声息游动到黑鱼的下方,但水流的波动还是让它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顷刻间这条黑色大鱼想要转身逃离,被我用匕首狠狠的刺进了鱼腹部。
一瞬间水面上浪花翻滚,黑鱼挣扎着流出如同人一样的红色鲜血,池内和黑水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无比诡异。
胖子紧随其后也来补上一刀,因为我俩知道一旦让这玩意儿逃离,等一下队伍里其他人全都下水的时候,情况一定会更加危急。
与其这样,倒不如费点力气解除掉这个后患。
没想到这条黑鱼即便受了伤以后仍然活蹦乱跳,几番挣扎还是逃进了水潭黑暗处。
我心想这回不能再在水里呆着了,这个隐患不除无论如何也没法安心破解墙上的机关。
在昏暗的水下对胖子比划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便急忙向着岸上靠拢。
我刚浮出水面只感觉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紧接着胖子也从水面中看出头来。
小白脸和龙仔看我俩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水里飘荡着那条黑鱼留下的血液,竟染红的大片水池。
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水底下突然产生了莫名的躁动,我原以为是那条黑鱼又出来作怪。
没曾想再次潜入水底时,竟隐约看见那些沉浮在水底的骷髅尸体全都飘动了起来。
回荡在昏暗的水下十分恐怖渗人。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死去几十年的骸骨突然在水里动了起来,一瞬间脸都绿了。
脑海里不由间想起关于水鬼的秘闻,可那些起码也是有血有肉的怪物,眼前这些漂动的骷髅按道理完全说不过去啊。
我挣扎着想要爬上岸,没想到水下的波动越来越大,甚至逐渐变成了一个漩涡。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脚下发生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般的被水流带入水池下。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那堵墙上的石盘锁链突然哗啦啦作响,黑鱼的鲜血染红了石盘上的诡异符号。
紧接着整面石墙像是即将破碎了一样,在水下露出半人高的黑窟窿,正吞噬着大片池水。
我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扭动石盘上的机关时丝毫没有反应,原来这并不是机关锁,而是一种神秘的祭祀仪式。
需要用鲜血才能让石墙打开,眼下我和胖子突然被一股强劲的水流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