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穿越过来的灵魂来说,容貌反而不是那么重要的,他只想知道,在这具身体里容纳的灵魂,到底是不是他一直在寻找的。
叶晨站在门口,眼神灼灼的盯着屋子里的叶筱筱。
一直到叶筱筱发现了他,对着他微笑。
“叶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快请进。”
叶晨迈步进去,很不客气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听你身边的护卫说,你找我有事,刚才有些公事要处理,弄完就赶紧过来了,没有耽误什么事儿吧?”
叶筱筱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儿,让叶公子您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和您商量。”
说着,叶筱筱便将圣旨放在了他的面前,并说道:
“皇上给我下了圣旨,这事叶公子应该也知道,我想请教叶公子,皇上这是何意,我应不应该去。”
叶晨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解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问我呢?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你去或者不去,我都不会阻拦的。”
叶筱筱勾唇笑了笑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阻拦,但我也同样知道,我去或者不去,你的意见可是很至关重要的。我只是一介女流,都是普通的百姓,并不了解陛下的性格,也不了解朝廷里的这些事儿。”
“我平常不过是在布卡城母亲的身边,如果不是跟随着师父学习医术,怕是永远都不可能离开那个小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皇帝陛下。”
“还请公子能够指点一二。”
叶筱筱说得很谦虚,让叶晨无法反驳,他想了想随即一笑:
“皇上不过是惜才,大概是看到了你给手下人开出的那份图表,所以想要和你聊一聊。”
叶筱筱皱眉说道:
“我不过是一介女子。哪当得了一个才字。”
“姑娘不用妄自菲薄,光是你开出的那份薪资待遇,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而且我们男夷国的皇帝陛下,是一个非常懂得惜才的人,他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女子之身,只要你有本事就会欣赏你。”
叶晨这样一说,叶筱筱也放松了下来。
“如此甚好,若是能让叶公子跟着我一块儿去就好了,我一届女子没什么主心骨,听说皇上要见我,就有些吓蒙了,还请公子不要见笑。”
叶晨淡淡一笑,嘴上说没什么,但内心深处略略有些失望。
原本对叶筱筱有些怀疑了的,但是如今,听到叶筱筱这样一说,这些怀疑就都没有了。
他很清楚,如果面前的女子是自己所期盼的那个人。
她绝对不会问自己的意见,相反,那个女人是很有自己的主见。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吧。
叶晨这样想着,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也没什么再聊下去的兴致。
站起身,朝着叶筱筱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叶筱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光闪烁不定。
良久之后,勾了勾唇角,并且对蔺阳说道:
“准备一下,跟我进皇宫会一会我们男夷国的皇帝陛下。”
在去的路上,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蔺阳轻声问叶筱筱:
“你既然已经决定进皇宫,为什么还要特别找叶晨询问。”
叶筱筱瞟了他一眼说到:
“什么叫做示弱,懂不懂。”
“如果我直截了当就答应了皇上的请求,那就显得强势了很多,可现在不一样,就算我答应去见皇上,也会给别人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女子。”
“他们也会忽略了对我的戒备之心。”
蔺阳闻言恍然:
“原来你是在藏拙。”
叶筱筱勾了勾唇角,没有吭声,在这群狼环伺的地方,如果不藏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她一个外来的人,还是女子,如果表现得太过强势,会引起众人的群攻。
若是那样,她就等于找死。
叶筱筱见到皇上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当中,皇上应该是一个很威武霸气,而且很凶残的人。
就像是某山区的野蛮民族一般。
毕竟,巴鲁这个名字也不像怎么太文弱的样子,却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微微有些瘦弱,气宇轩昂,并不像是这边的人。
反而和大陆的那些中原男子差不多。
皇上看到叶筱筱很有礼貌地请她落座,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和他的名字巴鲁两个字截然不同。
即便是坐下聊了有一小会儿,叶筱筱还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总感觉面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压根没想到,皇上居然是这样的皇上。
皇上看得出来,她在出神。
微微一笑说道:
“是不是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朕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说话很粗鲁,而且极其暴躁的人。”
叶筱筱脸色一红,尽管她并没有想的那样细致,但起码也觉得,这皇上应该是比较霸气的那一种。
巴鲁笑了笑说道:
“名字都是父母给取的,可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看自己。”
“你看了太子就应该知道。他其实和男夷国的形象也是有很多不附的。”
叶筱筱点了点头,这点倒是真的。
因为皇上说的这句话让叶筱筱放松了很多,至少没有刚刚进来那样局促了。
这时,两人再闲聊起来,已经能够做到有说有笑了。
皇上也没有想到,这姑娘在山沟里长大的,却是一个极其幽默的,当问到那个图表的时候,叶筱筱只是说:
“想要让他们有一个积极向上的动力,不然所有的人都是拿一样的钱,干活的时候都不出力,那就没意思了。”
皇上想想倒也有些道理,随即又问道:
“那你觉得,这样的方式在文武百官身上可否适用。”
叶筱筱说道:
“自然是适用,任何一个企业的管理,这种方法都适用的。”
“何况是朝堂上,你手下那么多的大臣。”
“他们有人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鱼肉百姓。”
“而有的人却兢兢业业,精功尽瘁,死而后已。”
“偏偏,他们拿的钱都是一样的,这样岂不是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