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台之上,苏离歌正在娓娓道来这犹如惊鸿现世在北离江湖中的魔宗天外天真正的来历。
“说起来,这玥瑶也是一位奇女子。”
“她的心中其实没有复国的野望。”
“她只想和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她此刻希望强行破关救出父亲,劝说放弃复国。”
说到此时,在场之人的议论声已经沸腾了。
“没想到这天外天魔教的前身居然是早已覆灭的北阙的残党!”
“我就说那天外天怎么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拥有如此规模与财富,原来是前朝余孽。”
高级包厢中,即便是剑仙李寒衣与枪仙司空长风也瞪大了眼睛,神色之中充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
他们和天外天已经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亦是杀死了这魔宗中数不胜数的强者。
但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现,这魔宗天外天居然来头如此之大,居然还和那前朝余孽扯上了关系!
甚至宗主本人就是北厥的那位亡国君主玥风城!
这么说来的话,很多事就可以解释了。
...
而此时北离江湖之人,在得知了魔宗天外天的真正面目,先是恍然大悟,随即又陷入了更大的迷惑。
“当年这魔教东征,声势滔天,一路上连灭数个皇朝,连北离也差点没能幸免。”
“没想到这魔教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群亡国之民组成的人,实在是令人感叹啊。”
“不过这群亡国遗民又和这叶鼎之有什么关系呢?”
“对啊,他们能和叶鼎之产生什么利益纠葛呢?”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北厥皇朝当年就是被叶鼎之的爷爷——军神叶雨领兵覆灭的,这二者之间应该是有深仇大恨的吧!”
“难道是为了复仇?如果是这样,那对于刚失去所爱之人的叶鼎之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啊。”
“不管怎么说,双方都应该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才对,怎么后来反而叶鼎之成为了天外天的宗主呢?”
在苏离歌的解释之下,台下众人反而更加的迷糊了。
当年的种种逐渐扑朔迷离了起来。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苏某细细说来。”
苏离歌微微一笑说道,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玥瑶的观念其实没有错,放下仇恨,好好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可惜玥瑶忽略了一件事情——”
“可这琅玥福地的大门又岂是这么好进的?”
“这琅玥福地的大门昔日被玥风城以《虚念功》设下冲冲禁制,非同样修习虚念功之人决计不能进入!”
“这可让玥瑶为难了。”
“尽管这《虚念功》是她们北厥皇室的秘传功法,但是非天生武脉之人不能修炼!”
“而这天生武脉之人又其实这么好找?”
“玥风城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多了,甚至可以说分分秒秒危在旦夕!”
“可是苦苦打听寻觅多年,江湖之上出现的天生武脉者,仅有两人,一人为叶鼎之,一人为百里东君。”
苏离歌向上指了指,似乎在向某人示意。
“首先他们就盯上了天生武脉的百里东君。”
“可惜这百里东君素有侠名,人缘极佳,身旁好友众多,又岂是这么好抓的?”
“他们非但没有抓住百里东君,反倒还成就了代宗主玥瑶与其的一段姻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的百里东君,是直接拒绝了帮助天外天。”
众人则是大为感叹,这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果然不同凡响,左右逢源,气运非凡。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这等危机都能逢凶化吉,还拥得美人在怀!
“可惜,叶鼎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苏离歌的叹息中,仿佛有着一程潇湘夜雨。
“这天外天中人乃是兵分两路,两队人马分别接触两位天生武脉之人。”
“因为他们的宗主时时刻刻危在旦夕,他们生怕耽误了世间,产生变数。”
“而代宗主玥瑶的孪生妹妹玥卿和魔教四大护法,这另一拨人则找上了正苦大仇深的叶鼎之。”
“本以为这叶鼎之亦对北离有着血海深仇,父亲叶羽更是死在太安帝的手中,一定愿意与他们合作。”
“但没想到的是,叶鼎之只是想为父报仇,但并不愿与这些亡国遗民合作,让这北离的百姓陷入战乱之中!”
唉!
这台下之人纷纷感叹,这叶鼎之身负血海深仇,却还能保持理智,并没有迁怒到北离的百姓身上。
有这等悲天悯人之心,又如何不能成为一位正道中冉冉升起的武林大侠?
此时众人更加好奇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叶鼎之最终还是和天外天中人走到了一起。
“在绑架百里东君失败之后,叶鼎之便成了拯救玥风城最后的希望。”
“毕竟虽然叶鼎之拒绝了他们,但至少他们成功和叶鼎之进行了交流。”
“只要能够交流,那一切都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接下来整个天外天魔宗更是将全部重心,放到了如何去动摇的叶鼎之这件事上。”
“天外天中人调查了叶鼎之出生以来的经历与性情,得知了其曾经天启城抢婚之事,最终将目光放到了已经成为景玉王妃的易文君身上......”
“天外天毕竟是曾经的北厥残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手段难以想象,他们的棋子更是遍布天下!”
“在易文君诞下赤王萧羽后不久,此时王府中人对于这位王妃的监视也有所下降。”
“天外天中有一位护法精于谋划算计,他秘密调动暗藏在王府之内的棋子,怂恿正心情苦闷的王妃易文君出外游玩游玩。”
“恰逢此时,叶鼎之在边塞之外已成气候,为求复仇,他艺高人胆大,孤身暗探天启城。”
“在天外天中人的刻意制造的巧合之下,易文君意外与昔日的大将军府的公子再度相逢。”
“那一日,对他们彼此而言,仿佛这寂寥的天启皇城之中都多了几分暖色。”
“因此,易文君不顾一切的离开了,抛下了尚在襁褓的赤王萧羽,抛下这囚禁她自由的王府。”
“原本苦大仇深的叶鼎之终于是带着易文君私奔了。”
此言一出,台下之人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