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啊?!我究竟怎么了?!
燕子看着伸过来的机械臂,然后耳边传来金属的碰撞声,电钻的打磨声,看到迸溅的小火星和电焊那刺目的光线。
迷茫和不安萦绕着他。
这只机械狗是在修理我吗?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燕子不再注意着身边那数条机械臂,观察起周围的环境。除了他所在的地方有灯以外,其余地方似乎都被黑暗笼罩,看不到边际,也似乎没有窗户,头顶上方似乎有换气扇在工作。由此推断这里应该是某处的地下室。
回顾之前的经历,燕子觉得那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
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我之前的身体应该已经被销毁了吧,那现在这副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那些机械手臂缩进机械狗的身体里。
燕子觉得自己似乎又能重新控制这具身体了,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到了空中,绕着地下室飞了一圈后,落到了洁白的机械狗面前,试图用鸟喙在地上写字,然而却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无力的趴在地上。
周围漆黑的角落里出现星星点点的红光,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恶魔睁开了血红的眼睛,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
一块显示屏出现在燕子面前,上面有一行字:
「你的权限不足,不要试图传递任何信息,也不要询问什么,当然我也不能告诉你任何事情。」
许久后,燕子再次掌控了身体,环顾四周,周围依旧漆黑一片,那些红光好似消失不见了一样。
拍打着翅膀落在洁白的机械狗身边,仰起头看向机械狗面前那巨大的漆黑色的人形。
深夜的医院是安静的,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巡房护士哒哒的脚步声。
宇野柊吾龇牙咧嘴地被缝了几针后,又被叮嘱了半天。宇野星耀抱着一堆药站在一边认真地帮哥哥将注意事项记录下来。
明月则是有些感慨医生的小题大做,但瞄了一眼那一堆杂七杂八的药后,仅仅只是翻了个白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并未多说什么,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三人结伴走出医院。
“我坐计程车回去就可以了,宇野班长明天见哟。”明月笑着对宇野兄弟说。
然而宇野兄弟却一左一右地将明月夹在了两人中间。
宇野柊吾抬头看向头顶漫天繁星,笑着说:“我可没打算让明月桑独自离开。”
“诶?!”明月略感不安,这个负伤了的年轻警部又想折腾什么?若不是你身体素质不错,早该倒下了好吧。
宇野星耀一脸担忧地看向明月,“其实我担心那个戴蓝色小丑面具的男人会去找你,甚至会杀了你。”
你在担心这个啊,那个蓝色小丑先生若是真心想要杀死我,估计早就动手了,而不会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明月微微叹了口气,笑着说:“估计他认为我已经死在车里了。毕竟那么大的火,很难逃生的呐。”
宇野柊吾瞥了眼明月,想到刚才收到目暮警部的消息,现场的确发现五枚子弹和弹壳,其中四枚来自同一个型号的手枪,另外一枚击穿了车门锁,落到了附近的草堆里,从射击角度上看,应该是从车内射击的,基本确定是来自他的伯莱塔m92f。
现在警方正在通过弹道还原射击角度,基本确定击杀白川美纪的子弹是从车外射击的,而且是一枪毙命。第二枚弹头是穿透了副驾驶座,卡在后排座位上,应该是向明月射击的。第三枚弹头击穿了油箱,卡在了车底。
但是第四枚弹头却是落在了车辆附近的地面上,从弹头上留下了一些细碎如针尖一样的白色金属,看上去应该是击中了某个物体,但在现场却没有发现这样的东西。
“可是,可是……”宇野星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劝说什么,连忙求救似的看向宇野柊吾,“哥哥!”
宇野柊吾回过神来,“是啊,明月桑可是看到对方杀人灭口了,避免发生意外,今晚去我家吧,立川夫人可是早早的就准备好客房了呐,不能辜负她一片苦心吧。”
“我明天早上还有上学的。”明月有些无奈,“书包还在家里。”
宇野星耀一脸认真地说:“我和工藤说过了,他答应我明天帮你拿书包,你直接和我一起去学校就好。”
“作为条件,你要把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他听,对吧。”明月半月眼看向宇野星耀,心想这个点了工藤君还能回复信息,估计是因为有案件并且没想明白,所以抓耳挠腮地睡不着吧。
宇野星耀缓缓低头看向一边,小声嘟囔,“梦奈,你和工藤的关系真好,这都被你猜到了。”
明月看着宇野星耀,脑海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和工藤君接触久了,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一遇到
案子就想冲到最前面,想像福尔摩斯一样侦破案件,将凶手缉拿归案。”
宇野星耀瞄了一眼明月,沉默不语。
“估计明早的报纸上会刊登这个案件。”明月脑海里浮现工藤新一得知案件告破时,那副有些抓狂的样子,不由的轻笑出声。
然而最终明月还是没能回到她的安全屋,此时她坐在计程车的后排,被宇野兄弟夹在中间,让明月有种被警方押运的既视感。
但宇野兄弟却认为是保护明月,毕竟宇野柊吾在医院的时候,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着他们,只是不确定对方的目标究竟是谁。
是之前抓捕的犯人为了报复我,还是那个被称为“老师”的蓝色小丑呢?宇野柊吾摸了摸腹部的纱布,虽然医生一再强调不能做剧烈运动,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伤口再次撕裂,但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呢?
宇野柊吾认为自己无法坐视不管,那些狗屁医嘱就当耳旁风好了。
但当他们上了计程车后,被人跟踪的感觉就消失了,这让宇野柊吾不由得怀疑之前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而产生的错觉。
计程车缓缓开向宇野宅。
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你怎么看?”
降谷零摇了摇头,“我担心明月接近警方,会不会是组织上的刻意安排。”
诸伏景光神色一凛,思索良久后,看向zero,“那起列车上她和高明哥哥遭遇的案件呢?我认为他们是因为意外而碰到一起的可能性更高。”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诸伏景光看到一辆计程车开到明月三人的面前,明月被另外两人夹在中间坐上了计程车,最后上车的青年还环顾了一圈四周,所幸他和zero所处的地方比较隐秘没被他发现。
“组织究竟是想做什么?虽然我们取得了代号,但是关于组织的核心依旧一无所知。”降谷零看了眼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计程车,吐出一口浊气。
诸伏景光眉头紧锁,略感不安。已经在组织里卧底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俩传回去的信息也有不少,但是上级从未下达抓捕指令和收队的信息,反而让他们一查再查,究竟是让他们调查什么?突然眼前浮现出灰发紫眸的少女。
“实验体。”
听到hiro说出这三个字后,降谷零瞳孔缩了缩,“我听说莱伊最近和某个实验员走的很近,不知道能不能从他那边探听出一些信息。”
“等明月过生日的时候,我再试着套套话。”诸伏景光托着腮,思索着要怎么向明月询问。
降谷零双手揣进裤兜,“那孩子嘴巴很严的,要能套出的话,她早就说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诸伏景光走了两步后,突然开口道,“你觉得琴酒知道明月现在在哪里吗?或者说琴酒知道这件事后,他会怎么做?”
一瞬间降谷零感到后脊发寒。
“我们是获取了明月脚上定位才知道的,但那个定位器原本就是琴酒给她戴上的。”诸伏景光紧锁眉头。
突然熟悉的发动机声音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穿过夜色缓缓驶来,又飞快地往那辆计程车的方向驶去。
眼尖的降谷零看到那辆车的车牌恰好是“新宿54み43-68”,心脏止不住的狂跳,想也不想就准备驾车追过去,却被诸伏景光扣住了肩膀。
“你现在过去也许帮不上明月,还会引起组织对你的警觉。”诸伏景光看着保时捷远去的方向,“再说我们无法肯定琴酒此时一定是去找明月的,也许他有其他任务,刚好路过这里呢?”
降谷零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紧张不安的内心。
诸伏景光看向zero,目光深沉。
夜深了,一盏又一盏的灯熄灭了,黑暗笼罩了大地。
保时捷356a里,琴酒嘴上叼着烟,双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
“大哥,梦奈丫头回复信息了。”伏特加紧张地看着手机。
琴酒眼睛眯了眯,“她说什么?”
伏特加一目十行的将简讯看完,垮着一张脸,“什么嘛!她的学校又死了一个老师,去那个老师家问候时,被凶手劫持了……”
“呵,”琴酒冷笑一声,“那个凶手胆子还挺大的。”
伏特加看了眼开车的琴酒,觉得车内的气氛没有那么压抑了,连忙接着说:“那可不是,绑架梦奈丫头的凶手死了,而且还是死相惨烈的那种。”
“哦?”
伏特加将手机收好,看向琴酒,“梦奈丫头说她现在很安全,还让我告诉大哥你,不必为她的事情担心,她会处理好的。”
“呵,会处理好的。”琴酒嘴角微微上扬,“将警方玩弄在股掌之间,我是应该称赞她大胆呢,还是说她太过自信
呢?”
“梦奈丫头再怎么折腾,也比不上大哥啊!”
琴酒冷冷地瞥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乖乖闭嘴。
“资料都带齐了吗?”琴酒吐出一口烟雾。
伏特加拍了拍胸脯,“我做事,大哥你放心。只不过那个社长也是一个胆小的,竟然约我们去他旗下的饭店,却不知道那里的服务员全部被我们换成了自己人。”
“都是一群自作聪明的人。”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星辰点点。
计程车在宇野宅前停好,先下车的宇野柊吾环顾一圈后,带着明月和宇野星耀走进了房间里。
按亮客厅的灯后,宇野兄弟顿时站的笔直。
明月甚至听到了宇野星耀吞咽口水的声音,偷偷瞄了过去,发现客厅里一位中年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沉稳的男声回荡在房间里。
然而就是这简简单单三个字足以让宇野兄弟俩心脏狂跳不止。
“父亲,您还没休息啊。”宇野柊吾有些紧张的开口。
中年男人缓缓起身,转过来看向站在门口的三个人,神情略微一愣。
宇野兄弟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明月变成了距离宇野忠义最近的那个人。
不明所以的明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很抱歉,打扰了。”
“你就是梦奈小姐吧,我听目暮说起过你。”宇野忠义目光柔和,心想这两个臭小子带人回来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也不知道刚才我有没有吓到她。
宇野柊吾眼睛亮了亮,热情地介绍道:“对,这位就是星耀的同学,梦奈明月。”
“伯伯,您好。”明月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
宇野忠义点了点头,看向宇野星耀,“时间不早了,星耀你带梦奈小姐去客房休息吧。柊吾,你跟我去书房一趟。”说罢,就转身离开,前往书房。
“是。”
宇野兄弟相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明月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宇野柊吾叹了口气,笑着对明月说:“不必太紧张,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我先去书房一趟,你们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们去上学。”说罢,就离开了。
明月半月眼看向身边宇野星耀,“你们父亲很严厉吗?”
“也不算严厉吧,只是刚才发生的案件,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宇野星耀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书房,“我带你去客房吧,立川夫人应该收拾好了,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你旁边的房间里。还有,父亲他绝对不是不欢迎你,他……”
明月笑着说:“估计他没想到我会被你们带回家。”
宇野星耀别扭地看向地板角落,用细若蚊音的声音说道:“还好你跟我们回来了,否则我们不仅会挨批,很可能会挨一顿揍。”
明月半月眼看着宇野星耀,脸上写满了我不相信。
“你别不相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宇野星耀瞄了一眼明月,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窗外依旧是漆黑的夜色,一颗明亮的星停留在月亮身边,散发着迷人的光。
翌日清晨,工藤优作坐在餐厅,端着咖啡,看着最新的早报。
报纸上报道了白川辉二和凶手白川美纪的死亡,毕竟昨晚街道上响了许久警笛声,多个路口设置关卡,堵截许多车辆,无论凶手是否被捕,警方都需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老爸,我去下明月家,帮明月拿书包。”工藤新一今天起得非常早,或许是因为即将听到当事人讲述案件经过兴奋的睡不着觉吧。
工藤优作放下报纸,刚想和新一说案件破获了,就看到工藤新一已经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拿起报纸看。
来找工藤新一一起上学的毛利兰看到新一从梦奈宅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两个书包,眉头蹙了蹙。
“小兰,早啊!”工藤新一笑着和毛利兰打招呼,顺手将梦奈宅的铁门关上。
毛利兰看向新一,“早啊,明月不在家吗?”
“她昨晚住在宇野班长家里。”工藤新一心情很好的解释了一句,“一会儿宇野班长会和我讲昨天发生的案件经过,真的很让人兴奋啊!”
“哦。”毛利兰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工藤新一看向毛利兰,脸上挂着笑容,絮絮叨叨地讲着他对案件的推测。
在校门口,工藤新一遇到了和宇野星耀一起来上学的明月,兴奋地走过去,“明月,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凶手你们抓到了吗?”
“我猜你应该没看今天的早报吧。”明月笑着将手里的报纸递给工藤新一,“不会是因为昨天想案件想的睡不着觉,今天起晚了吧。”
“哪有,我今
天起的很早呐,还帮你去拿书包了。”工藤新一接过报纸,将明月的书包递过去。
毛利兰的目光在明月和宇野星耀身上来回打量,“你们昨天晚上住在一起?”
结伴而来的椎名爱理莎和宝生衣姬听到了,侧目看过去。
宇野星耀点了点头,“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梦奈就在我家里留宿了。”
“哦,是这样啊。”毛利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明月,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几人走进了教室,然而教室里却乱糟糟的。
“你听说没?白川老师死了,而且就死在学校里的。”有好事的男生在教室里讨论起案件。
胆小的女生惊呼一声,“真的假的?好可怕!”
竹之内直人用幽幽地声音,缓缓地说:“说不定是学校里的幽灵做的。”
“直人不要吓唬我!”秋山千绘丽拍打着竹之内直人的胳膊。
看完报纸的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明月,语气幽幽地说:“我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没有跟着你一起去。”
“优作叔叔会不放心的。”明月笑着说。
宇野星耀的目光时不时地停留在明月身上,然而这一切都被菊池纱雾看在眼里。
“看来你们昨天晚上的经历挺丰富的。”结城采纪调侃道,随即又一脸正色地说,“要是经常遇到案件的话,可以去我家神社求一个御守带身上。”
明月略微思索了一下,“有时间我会去的。”
“来的时候,麻烦告知我。”结城采纪看向明月,到时候我一定会做好准备。
铃木园子歪着头看向明月,“我还以为明月你会拒绝呐,以前总是觉得你老是想疏远我们。”
“对不起。”明月看向园子。
园子摆了摆手,“我们可是历经生死的朋友,不必为这种小事道歉,只不过看到明月你能和我们在一起,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真的很开心。”
课间时间是短暂的,叮铃铃的上课铃声响起。
这节原本应该是数学课,但白川辉二却再也不能站到这个讲台上了,教室里的同学们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教室前门,就连宇野星耀也是如此。
“这节课哪个老师会过来给我们上课?”有同学在窃窃私语。
“不知道,总不可能是白川老师的亡魂吧。”
“别闹了,亡魂怎么会来上课呢?”
矢内美咲看了眼田原丽花的座位,位置上没有人,也没有一本书,看来还没有出院。
就在教室里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松本小百合快步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很抱歉让同学们久等了,你们的班主任白川老师因为事故已经去世了,所以这节课是自习课。”
明月看到坐在墙角的木之本理穂低垂着头,用手帕擦着眼睛,想必是哭了吧。
这节自习课并没有那么安静,教室里的学生大多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时间就像手指间的沙粒,很快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夕阳西下,又到了放学的时间,工藤新一送毛利兰回毛利侦探事务所,铃木园子和明月在校门口挥手告别。
“梦奈,你今天也去我家住吧。”宇野星耀站在校门口,“或者要不我送你回家?”
明月笑着摇了摇头,“你回家晚了的话,会挨骂的哟,说不定还会挨打的。”
“挨打的一般都哥哥。”宇野星耀小声嘟囔。
明月笑的很灿烂,挥了挥手,“好了,快回家吧,明天见。”
“明天见。”宇野星耀一步三回头地走着,然而这一切都被几个人看在眼里。
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斜眼瞄了下跟在身后的小尾巴,有些无奈地往安全屋走去。
然而伊吹翔太却拿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过来,挥动棒球棍,将明月逼入一个小胡同里。
另外几个人将小胡同的另外一个出口堵死。
菊池纱雾双手抱胸站在明月面前,“你似乎并不在乎我们的警告,麻烦你离我的星耀哥哥远一点。”
“否则我们对你可不会手软的。”橘咲绮手里拿着另外一根棒球棍,“在学校里有老师,在学校外边我们说了算。”
明月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目光沉了沉,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在考虑如何脱离包围圈的时候,突然听到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菊池纱雾见明月不做声,“看样子应该给你一点教训,这样才能长长记性。”说罢扬起手,就往明月脸上招呼。
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明月看准时机,跪坐在地,看上去就像被挨了一巴掌后倒地的样子,然而菊池纱雾心里十分清楚,她根本没有打中明月。
“住手!”清亮的女声传来。</p
明月看清了来人,是一名有着一头金色短发的混血女人,感慨自己刚才没有动用武力逃跑,但这个女人是在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呢?好像是刚才被伊吹翔太用棒球棒威胁进入小胡同的那时吧。
“多管闲事的阿姨!”伊吹翔太不悦地嘟囔了一句,看向菊池纱雾,“有人来了,我们还要继续吗?”
菊池纱雾看向跑过来的金发女人,不悦地说:“诶?为什么不继续呢?”说罢,拿过伊吹翔太手里的棒球棍,就要往明月身上打去。
“住手!我叫你们住手!”金色短发女人大声叫着。
明月可没准备挨着一下,起身躲开这一棍。
然而伊吹翔太见明月要跑,伸腿准备绊倒明月。
此时那位金色短发女人已经距离明月很近了。
明月眼珠转了转,脚尖碰了下伊吹翔太的脚,假装被绊倒在地,膝盖轻微的擦破了一点皮,鲜红的血珠滚了出来。
金色短发女人快跑几步,气喘吁吁地挡在明月面前,对着那群拿着棒球棍身穿校服的学生,厉声说道:“你们都是学生吧,你们的老师有没有教导你们,不能欺负同学!”
“大妈,你是谁?有什么权利管我们?”菊池纱雾看向来人,“来,连她一起打,我看以后还有谁会护着她。”说罢就将手里的棒球棍交给伊吹翔太。
金色短发女人大声喊道:“住手!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然而就在棒球棍却即将落在金色短发女人身上时,突然一只大手稳稳地抓住了棒球棍。
“力量是用于保护,而不是对同伴出手的。”一名叼着牙签的壮硕男人突然出现,他另外一只手里还提着一堆吃的。
伊吹翔太看向来人,有些害怕的松开了手中的棒球棍,另外几名学生已经害怕的往后退,作势要逃跑。
叼着牙签的壮硕男人凶着一张脸,认真地说:“不可以欺负同学。”
菊池纱雾似乎被吓到了,颤抖地应了一声“是”后,连忙跑出了小巷子。
其余学生也跟着跑了。
叼着牙签的男人看了眼手里的棒球棍,想要递给面前的男生,然而男生似乎更害怕他,直接掉头跑走了。
壮硕男人转头看向身后不哭不闹一脸戒备的明月,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许久未见的降谷零,只觉得她和降谷真的很像。不是长得像,而是表情很像,经历也很像。
“娜塔莉,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壮硕男人看了看手里的棒球棍,“这个东西怎么还给他啊。”
然而金色短发女人却更在意明月,看到明月膝盖处渗出的血一脸担忧,蹲下身拿出手帕包扎起伤口,“我叫娜塔莉·来间,是一名教师。我旁边这位看起来很凶的是我男友伊达航,他是一名警官哟。”
“谢谢……”明月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手帕。
“wataru,你知道最近的诊所吗?”娜塔莉看向伊达航,“膝盖受伤的话,不认真处理会肿起来的。”
明月连忙开口拒绝,“我没事,这种小伤我回家也能处理。”再拖一会儿伤口就要愈合了,要不我再摔一次,摔狠一点……
“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来我背你。”伊达航在明月面前蹲下,将宽阔的后背对着明月,“膝盖受伤,走路很痛的,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明月拒绝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老师会生气的。”娜塔莉做生气状。
最终伊达航背着明月去最近的诊所包扎伤口。
然而最近的诊所恰好就是榊原医生的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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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我是来抓老鼠的,不是抓这种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