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听到他的嘀咕,好笑的朝他说道,“那你要不要喝一杯。”
张令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他说这个用来辅助安哥你修炼易筋经的,我喝了浪费,而且这些药我都还吃不完呢!”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两大箱子滋补药品。
刘安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
拿了一个杯子,刘安突然犯嘀咕,一袋五到八次,这样怎么分的准啊。
又朝张令招呼了一声,“有什么量杯漏斗之类的吗?”
张令想了想,跑进厨房拿了几个碗,又拿了两个勺子,放到桌上摆开,朝刘安说道,“没有量杯,用勺子应该也可以分出来。”
于是两人就用勺子,将一袋分成了六份,刘安觉得既然可以五到八份,他就取了个中间,六份应该差不多了。
两袋都分了,一共十二份,用保鲜袋装了十一份,留下一份刘安直接泡水喝了。
这种药散磨的很细,几乎是遇水就融,刘安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苦味,倒是没有感觉到有硌嘴的颗粒感。
两人来到湖边的院子中,开始练起了拳法,刘安负重三十公斤,演练白猿二十四式却依然如行云流水,轻松写意。
张令在一旁看的咋舌,刘安练拳给他的感觉就像负重的不是他一样,一点艰难的感觉都没有。
练完几遍白猿二十四式之后,刘安感觉身体之中开始发热,应该是金刚散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也不迟疑,就开始练起了易筋经来。
往常刘安一般只练两遍,因为过于难练,可如今在负重的情况下,刘安练完两遍后竟然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又练了一遍。
总共练完三遍之后,刘安浑身大汗淋漓,有种说不出的通透感,格外的爽。
在古代医学中,出汗,一般两种含义,一种是身体的自我调节,可以理解为排毒,也可以调节身体温度,更有发散体内邪气的意思。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种含义,那就是体虚。
体虚的人,体内自我调节能力弱,运动体内温度过高,就不得不借助出汗来调节。
而如果因为运动而出汗,那么身体之中的元气因为在运动时沸腾活跃,就会跟随汗液从体内流失。
如此下来,体虚的人在剧烈运动之后就会更加的虚。
刘安以前就有过,如果头一天剧烈运动,导致身体出大汗,那么第二天他多半是没有精神,身体也会有些无力,这就是因为体内元气流失所导致的。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刘安出汗,却不是因为体虚,而是排出体内的各种杂质。
他出汗之后身体不但不会出现不好的状态,反而会有一种褪去了一层壳的奇异轻松感。
且他每次出的汗中,都会蕴含着一些油脂状的污垢。
刘安曾经专门研究过这个,他猜测,这就是在排出体内的杂质与毒素,或许等哪天他出汗时不再排出这种杂质,那就证明他的身体可能已经达到了道家经文中所讲的先天无垢之躯体。
身体之中的热意已经归于了平静,应该是金刚散的药效已经在刚才的那几遍易筋经中已经消化殆尽。
看着一旁不断演练白猿第一十三式的张令,刘安暗自点头,张令的进步如今很大,过去要一天才能练成一式,如今差不多可以两天练成三式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将二十四式完全练成了。
当初刘安也曾提过要帮他一次全部练成,但是张令却有自己的想法,觉得依靠自己来练成会更好,刘安虽然觉得没什么差别,但是却也由得他去。
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天边红日将沉,将四周的群山给渲染成了一片金红,刘安望着天边,心神内敛却又飘忽于外。
八段锦虽然与易筋经可以相辅相成,但是两者的修炼意境却全然不同。
虽然有传易筋经与道家有渊源,可它却是实打实的佛门秘传功法,取的是佛门驻世之意,要立身在现世,超脱于来世。
而八段锦则是道家正统,取意为出世与缥缈,要神游天地,超然忘我,与天地合一。
这两门功法分别对应着佛道两家的真意,因此对于修炼时的心境自然有不同的要求。
因此刘安练易筋经时心神格外专注,每一式都有心意驻守,而练八段锦时却常常神游天外,用天地自然之意来修炼这门功法。
就如此刻,刘安手腿挥动之间,完全是自然而然,不以自己的心意来强求
当然,这是刘安得到了这门功法的至高真意所至,若是常人来练,连门槛都摸不到。
……
一对中年夫妇,男的虽然上了年纪,可气度不凡,眉宇间更是带着几分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不过能住在这里的人,又有哪个是凡俗。
他旁边的妇人也是如此,雍容华贵,温婉大气,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
这两人身旁还跟着两个年轻男女,这对年轻男女皆都气质不俗,样貌更是一等一的顶尖。
这一家四人迈步在这夕阳下的小湖边,迎着微风,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忽而,那个年轻男子神情一怔,继而目光盯着一个地方不停打量。
旁边的女子见状有些好奇,侧头看他,“看什么?”
男子指了指,女子顺着目光看去,也是一愣。
但见不远处那湖畔旁的院子里,有两道身影,一个反反复复的练着几个不知名的动作,口中还不停念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而他旁边另一个人却让他们看的有种恍惚感。
金色的夕阳斜照,打在半边小湖上,也打在了这人的身上,给人一种他在光里发光的错觉,他的手脚挥动,做着一些不知名的动作,像是在跳一种特别的舞,非常的好看,竟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两人一看就入了神,走在他们身后的那对中年夫妇察觉到两人的异常,轻声呼唤了两声,年轻男子率先回过神来。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