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看病

同样换上春装的赵康平正

用婴儿腰凳

地上边散步,边让小家伙晒着春日上午柔和的太阳光补钙。

他身旁还跟着蒙小少年与燕小豆丁,俩人刚刚听完国师先生结合自身经历对他们讲述的《论语》中的《学而篇》与《为政篇》中孔子想要告诉世人的道理,以及孔子的人生故事,就听到了蔡泽先生兴奋的声音从后院门的方向传来。一大、一少、两小刚刚转过身子就看到穿着蓝色春装的蔡泽正喜气洋洋的迈着流星大步朝着他们四人快步走来。看见蔡泽如此激动的模样,赵康平也笑着对快步走到他身边的“纲成君”开口询问道:

“....让我猜一下,莫非目前一共有八百多家食肆都加盟进我们家的品牌里了吗?”

“哎呀,家主,您猜少了!”

蔡泽笑着伸手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张白色的绢帛,其上是赵康平参考空间内一楼文具区的地图以及脑海中现有的空间记忆给蔡泽手绘的大致赵国奥图。蔡泽每在前院处理完一家加盟的食肆文书后,就用朱砂红笔细致地将食肆的大概位置标注在舆图上,如今四人瞧见蔡泽摊开的舆图上面东南西北已经遍布着密集的红点点了,说明“康平食肆”现在在赵国已经占据了庞大的市场赵康平看到那分布广泛的红点点,眼睛一亮,忙伸手接过绢帛认真地看了起来,挂在姥爷前面的始皇惠也似乎天然的就喜欢“地图”这种东西,丹凤眼亮晶晶的伸出两只小手“啊啊啊”地抓着绢帛进行摩挲揉捏。站在国师身旁的蒙小少年也探着脑袋往白色的绢帛上望,眼角余光瞥见燕王曾孙正踮着小脚,也远远看不到奥图的吃力模样,遂笑着弯腰将小豆丁给抱了起来,两个人全都满眼惊奇的望着快被红点点占满的赵国奥图。瞧着国师越来越亮的眼睛,蔡泽也满脸自豪的开口道:

“家主可知我们现在名下一共足足有一千零五十家加盟食肆,这些大富商家中的食肆可是真多啊!分布范围也特别广!甚至在北境与燕国和胡人相接的城邑内都有邯郸的大商贾经营的食肆!”“眼下咱们只要等着这一千多家食肆重新装潢完毕,加盟食肆内的厨子与服务

我们主店的美食,学会我们主店的待客方式后,‘康平食肆’这个招牌就会在赵国彻底盘活,到时只要是咱们主店售卖的短的时间内就能推广到赵国举国上下!”

“哈哈哈哈哈,善!”

“泽,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当浮一大白!”

“老师,何为‘当浮一大白’呢?”

五岁的燕国小豆丁好奇的出声询问,他在燕国已经开蒙,只是用的非儒家的教材,自从他拜国师为师后,最近一直跟着国师学习《论语》这本书,倒是学习了不少修身治学的道理。秦国以法家治国,蒙恬在咸阳时日常所学的内容多是听大父给他找来的夫子讲解的《商君书》,如今听到国师讲儒家的东西倒是也听得挺新奇的,甚至都开始反思他们秦国严格的使用法家的东西是否是完全正确的呢?想起两年多前,当时最有名的儒家大师荀子曾经西行到他们秦国时,称赞了他们秦国政治的清明,但是瞧见他们秦国极其重视刑法吏治,却轻视仁德君子,甚至动不动就要对管辖的庶民们实行连坐、肉刑,半点不施行仁义的行为就破口大骂,说他们秦国这种狂暴的制度是不能长久的。老秦王听了荀子夸赞他们秦国的话很高兴,听到荀子抨击他们的制度时又是非常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荀子的儒家理论有些迂腐,故而就没有留荀子在秦国,结果就是等荀子离去后,六国士子们瞧见连荀子都在秦国待不下去,额,秦国的名声就在六国读书人之间....变得更臭了。以前在秦国时蒙小少年还不觉得母国有什么缺点,如今来了赵国,看到赵国完全与秦国不同的风俗民情,明明是兄弟之国,但是两国的口碑在天下读书人的心中却有天壤之别。秦国这么多年一直被山东诸国骂野蛮,以前他在秦国时只觉得这是关东六国的人因为惧怕他们秦国强大的力量又偏偏在战场上打不过秦军,故而只能在嘴上骂着秦国难听的话语出出气,如今跳出局中人的

身份,他不由

蹙起眉头

深思,难道他们秦国的制度就真的没有一点问题吗?会不会太过严苛了些呢?

赵康平瞧着眼前蔡泽和蒙小少年同样迷惑不解的眼神,笑着解释道:

“丹,当浮一大白的意思就是指当人很高兴时,可以欢聚在一起,满饮一杯。

蔡泽听到这话也不由用手捋着下颌上的短须,摇头失笑:

“那看来只有泽能与家主当浮一大白了,蒙小少年和小公孙年纪都太小了。

“咿呀!”

听到蔡泽忘了提自己,挂在自己姥爷跟前的政崽立刻瞪大清澈的丹凤眼,朝着蔡泽挥了挥两只奶呼呼的小拳头,用力喊出来了一句大声的小奶音。看到了小娃娃着急的模样,蔡泽笑得更欢了,对着小娃娃挑眉询问道

“小公子怕是喝奶都能喝醉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喝酒吗?”

”啊!”

似乎听出来蔡泽这话不是在夸他,小家伙蹙起来淡淡的眉头,认真盯着蔡泽看了看,仿佛想要将这人的模样牢牢记在心

底一样,而

散娇:姥爷,酒水是什么好东西,政也想要尝一尝!

赵康平垂首捻起小家伙戴在脖子上的围脖,擦了擦他小下巴上亮晶晶的口水,万分好笑的说道

“政啊,酒可不是小娃娃能喝的东西,快别馋了,等下个月你就能吃辅食了。”

政崽闻言,又将目光移到了蔡泽脸上,在姥爷怀里坐直身子,十分神气的对他眨了眨眼睛,还兴奋的踢了踢两只胖乎乎的小脚丫。蔡泽见状简直笑的合不拢嘴,明明才五个月大的个小娃娃,连牙都没张几颗,一天天的脸上的表情倒是挺丰富的,好像真的能听懂大人讲话一样。赵康平将坐在怀中腰凳上,上下扑腾的外孙往上面抱了抱对着蔡泽笑道:

“泽,你最近辛苦了,明天好好休息,我亲自下厨做一顿你们还没有吃过的美味,吃完这顿美味咱们就得着手忙别的事情了。”几人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头一次听到国师竟然还会下厨!不仅全都对明日的膳食生出了期待。待到午时,安锦绣、安外公等人也陆陆续续从外面回到府内,听到食肆加盟破千间的好消息也都纷纷喜不自胜,王奶奶更是拍着大腿直言:“康平,最近咱们家上上下下的忙活了这么久,是得全家都要好好吃一顿,歇一歇,之前不是都一直嚷着要吃铁锅炖大鹅吗?正月末咱们忙的没有时间吃这道东北硬菜,我看索性明天中午咱们就吃铁锅炖大鹅吧!”众人闻言忙高兴的表示赞同!铁锅炖大鹅,这名字听着就很好吃!

翌日中午,赵康平亲自下厨,用两口深底大铁锅做出了满满两大锅的铁锅炖大鹅,又在大铁锅的边缘贴了许多麦饼子,全家老小吃的嘴里流油,赞不绝口。蔡泽、蒙小少年和燕小豆丁更是被国师娴熟的厨艺给惊的一愣一愣的,再次刷新了对国士先生莫不是全能通才的认知。住在对门的乐间与将渠也跪坐在餐厅内吃得肚子饱饱,满脸餍足,。

自从他们燕国的小公孙燕丹跟着康平国师学习后,作为对门宅子内大管家的将渠就把他们三人的伙食费一起交到了国师府里,他和昌国君乐间也不在对门的大宅子内用膳了,直接将国师府当成了美味的食堂,每日一天三顿准时准点的的从对门跑来国师府的餐厅打

卡蹭饭,美其名曰小公孙燕丹的年龄还是太

小了,怕没有仆人伺候的小公孙吃饭时把他自己给噎着了,得让他们这两个大人坐在一旁帮忙看着。燕丹把俩臣子变着法子来蹭饭的蹩脚借口误以为真,小圆脸通红的表示他吃饭绝对不会噎着!赵家人跪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好笑不已,也不选择拆穿这两个爱上他家食堂的燕国大人物的心思。眼看着前来赵家蹭饭的人越来越多,邯郸的雨水也越来越丰盈。

农户们都在一月内修整了自家的农具,到了二月,邯郸城外能随处看到许多身着短衣草鞋的庶民们正弯着腰在田地里忙碌。赵康平也是在这个时候盼来了赵搴。

当他正将外孙挂在胸前待在后院给蒙小少年和燕丹讲课,蔡泽也难得有空闲坐在一旁旁听时,就听到花匆匆来报:“老爷,赵族长带着一麻袋

种子来咱家了,说是要给您送从胡人手中买到的西边种子了。”

”哦,是吗?”

“走走走,泽,恬,丹,我们一同去前院看看。”

赵康平笑着放下手中的竹简就带着正挂在身前抱着奶瓶喝奶的外孙一同从坐席上起身,迈着流星大步往前院而去。蔡泽周游列国也没有去过胡人的地盘,他也对西边的种子好奇的紧,闻讯也忙从坐席上起身抬脚跟了上去。唯独燕小豆丁满脸困惑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边跟在蒙小少年身旁一同往前走,边用天下贵族富户的通用语一雅言不解地对着蒙小少年开口询问道“恬师兄,什么是胡人的种子啊?为何老师听到赵富商带着种子前来寻他会如此高兴呢?”

蒙小少年看到燕小豆丁吃力地追赶自己的脚步,不禁放慢了速度,对着走在身边的小豆丁笑着解惑道子买过来,老师想要将这些胡人的种子种在邯郸看一看有没有好的粮种。

“丹,当你还没来国师府的时候,老师曾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师怀疑草原上的那些胡人们之所以能长得那么人高马大,与他们常吃肉食有关系,肯定也与

让他们在与胡人做生意时,帮忙询问一下,找来

一些西边的种

“原来如此!”

燕小豆丁听的眼睛发亮,满脸崇拜的又开口道:

“恬师兄,我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想要在关东六国的田地里尝试种草原人的种子呢,这或许就是老师刚刚在课上给我们讲的只要留心观察,生活处处皆学问的道理吧。”听到小豆丁的感慨,蒙小少年听的直点头,同时心中也不禁有些复杂。

燕王曾孙现在才五周岁大,就把关东六国,关东六国,挂在嘴边,仿佛关东六国是一个联盟,而他们秦国完全就是居于西边的六国对立面。若是这些胡人的种子里面真的有好东西的话,难道六国的土地能种,他们秦国的土地就不能种吗?他从这一刻深深的觉得在下一封给大父的家书中一定要给大父提醒一下,如今他们秦国是不是应该要注意一下对外的“国际”形象了?是不是得想办法扭转一下L山东六国之人对他们虎狼蛮夷的固有认知了呢?

蒙小少年,边在脑海中思索,边步履不停的往前走。

待到两个人赶到前院大厅时就看到他们老师和蔡泽先生正站在一个半人高的麻袋前,一个欣喜,一个好奇,他们俩人双双用手拉着麻袋口,挂在国师身前的小奶娃则伸出两只小手,探着小身子咿咿呀呀的想要从袋子里面往外抓种子。二人也迈腿围了过去。

瞧见康平国师从袋子中抓出一把种子,眼冒亮光,欣喜的不得了的模样,赵搴跪坐在前院待客大厅坐席上,边喝着仆人给他端上来的花茶,边不解的对着赵康平笑道“国师,搴听商队领头的人说,这些种子都是胡人那边比较常见的种子,搴瞧了也看不出好坏,这些种子全都杂乱的堆放在这个麻袋里面,想理清楚都不容易,难道真的能种出来吗?”赵康平则看着自己抓在左手中的,大蒜的蒜瓣以及葡萄种子,还有棉花的种子,喜悦地笑道

“兄,我看你这个麻袋中的种子虽杂,但瞧着看起来还都长得挺有意思的,你这种子可真是一场及时雨,过几日我就把它们理一理,催一下芽,种进田地中看看,要不然春耕的时节就要浪费了。”“今岁种着试试,说不准还真的能种出什么好东西呢!”

“对了,搴兄啊,你这些种子花了多少钱呀?我把钱给你。”

赵搴听到这话忙摆手道:“国师不用给钱,搴自知愚钝平日里也想为国师效一分力,区区一些种子罢了,怎么能和国师谈钱呢?”“,搴兄我早就说过,我托你费这么大劲儿从那胡人手中得到这些种子,可不是想来种着玩的,如果这些种出来东西的话,保不准我

后还需要跟那些胡人们买更多种子,这需要你的商队在中间牵线搭桥呢,咱们之前说好的在商言商,我既然说了要给你种子钱,就一定要给你种子,要不然以后我还不好意思再让你帮我整种子了。‘

听到赵康平说的如此坚决,赵搴也正好用右手摸着鼻子有些小尴尬地说道

“国师如此真诚,那搴也不瞒国师了,这一麻袋种子,那胡人商贾问我们商队的领头人要了足足一百金!看到那领头人花费一百金扛着一麻袋乱七八糟的种子回邯郸了,搴当时在家里只觉得眼前一黑,万万没想到那些胡人们瞧着长得五大三粗的,倒还是挺贪婪的,这么一麻袋种子敢卖一百金,他们怎么不去抢呢?!

听到这般货不对板的价格,蔡泽、蒙恬也不禁惊得眼皮子跳了跳,满脸复杂的看着麻袋,心中思忖:[这种子难不成种到地里能长出金子吗?居然能卖得这么贵!]赵康平听到这一麻袋种子要一百金,也不禁微微惊讶的往上挑了挑眉,但一想到物以稀为贵,若这麻袋中的东西都能在七雄的土地上培育出来了,天下间将会一下子多出好多种新鲜的美味,就不用等到以后张骞去西域严选了,他遂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花吩咐道“花,你去后院寻姑娘,让岚岚去库房中取一百金拿来。”

”诺!”

花忙点了点头,快步往后院而去,没一会儿,她就掂着一小布袋的金饼回来了,赵康平将满满一小袋子的金饼递给赵搴。赵搴推辞几番后只好接受了,就听到赵康平又笑着对他说道

“兄,麻烦你回去后告诉你家在北境那边的商队领头人,如果那些胡人们能再拿出些更加新奇的种子的话,让他们继续买,有多少我这边要多少。听到国师这话,赵搴只觉得肉疼的厉害,国师现在就是因为突然有了一千多家加盟食肆,收加盟金收的手软,才会这般傻乎乎的漫天撒钱,让他说的话,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不好?花在这胡人的种子上岂不是白白的扔钱?他心里是这般想的,但脸上的笑容却非常的灿烂,用手啪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对着赵康平笑道:“国师,搴知道了,我会把这话交代下去的,如果您有事的话,您就告诉我,搴这人做事最靠谱了!一定会帮您效力的!”赵康平哭笑不得的将见缝插针、时时刻刻要对他表忠心的赵摩送出府,就忙示意蔡泽和蒙小少年一人提一端,把那一麻袋种子抬到了前院的空地上。前几日春雨充足,前院西侧的那几个用木栅栏圈起来的小片菜地都已经了开好荒了,大的土块都已经被细细的碾碎了,土壤中的墒还没有退却,眼下就是最适合种菜的好时候。待在后院庖厨内熬羊肉汤,卤羊蝎子的的王奶奶听到赵搴已经带着一麻袋的种子过

来了,也忙用水洗了洗手,系在身上的围裙都没摘,

就急匆匆的跑去

了前院,远远的瞧见

“康平,康平,赵搴都送来了什么种子呀?”

听到母亲/王老太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康平几人转过身子就瞧见老太太带着满身的饭香味儿快步朝着他们走来。闻见老太太身上浓郁的肉香味儿,蔡泽、蒙小少年和燕丹的心立刻就飞到了后院的餐厅里。

政崽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亮晶晶的口水也“唰”一下子就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他朝着太姥姥伸出两只小手“啊啊啊”的叫了两声。

王老太太看见小外曾孙抓在小手中的浅褐色小圆球不禁一下子就乐了,忙走过去将小家伙用小手中抓在手心中的东西接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哎哟,这不是核桃吗?”

赵康平听到这话忙垂下脑袋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他胸前的小娃娃已经从袋子里给自己找到了俩新玩具,左手抓的圆核桃,右手抓了一根包裹着芝麻籽儿的芝麻壳。他简直是又好气又想笑,想起来岳父曾说这般大的小娃娃正处于口欲期,碰见什么东西都想往嘴里塞着尝一尝,用口齿的方式感受这个世界,平日里可得把政崽看好了,别让小家伙一个不注意就往嘴里塞了不该吃的东西。他从小家伙的另一只手中把芝麻壳抠出来,低着头对着小家伙一脸严肃的教导道

“政儿啊,你可不能乱往嘴里塞东西,你要是吃坏肚子了,你就只能喝你太姥爷熬的黑乎乎的药了,没有看甜的奶粉喝了。”始皇患仰着小脑袋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姥爷的嘴巴开开合合半天,总算是听明白姥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想起来太姥爷有时候在家中煮黑东西(洗发水)的可怕味道,瞬间控制不住的张嘴打了个小喷嚏一一没错!姥爷“威胁”的话很有杀伤力与说服力!太姥爷煮黑东西时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几人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老师/家主教导人类幼患学道理,瞧着挂在他姥爷跟前的小奶娃蹙着小眉头一会儿满脸深沉,一会儿瞪圆大眼睛,脸上的小表情满是惊恐的模样,不知道奶娃娃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不过看小娃娃的模样倒是把他姥爷的话给听进蔡泽将自己的目光从小娃娃脸上收回来看到王老太太正弯着腰,满脸惊喜的捧着麻袋中的种子看,想起刚刚老太太张口就喊出的“核桃”二字,他不禁疑惑的开口询问道“老夫人,您是认识这些胡人的种子吗?”

听到蔡泽这话,赵康平不禁眼皮子一跳正想开口替老母亲找补,就看到他老母亲满脸淡定的对着蔡泽感慨道“小蔡啊。”

“啊?嗯。”从未听到有人这般称呼自己,蔡泽一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老太太这是在喊他。

“你看看你,你书读的还是太少了啊,这圆圆的东西,长得像小桃子一样,我一看它是胡人那边来的种子,那不就是胡人的桃子吗?那胡人的桃子,胡人的桃子,胡桃,胡桃听着不就是核桃,核桃吗?”“我一看到这东西就觉得它应该叫核桃。”

”啊?”

蔡泽头一次听到这般离谱的解释,不仅惊得瞪大了眼睛。

赵康平更是乐的哈哈大笑,张口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阿母,岚岚在后院干什么呢?咱们今天吃什么呀?你身上闻着可真香啊!”

王老太太将手中抓着的种子放回麻袋里,喜悦地笑道:

“岚岚正待在工具房中乒乒乓乓的修理咱家淘汰了的那些农具。”

“中午咱们吃烤烧饼,熬的有羊肉汤,卤的有羊蝎子,能美美的吃一顿硬菜!’

听到这话,蔡泽瞬间就把什么核桃不核桃的抛之脑后了,一回想起前两日老太太制作的卤羊蝎子的美味味道就忍不住口水泛滥。蒙小少年和燕丹的眼睛也“唰”的一下子亮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望向前院的大门,恨不得能眨眼就看到在外面忙碌的老太爷和夫人能赶紧回到家一起吃饭!正待在西市医馆坐诊的安爱学送走上午最后一位患者,算着时间差不多在东市食肆内卖完食物的壮要驾着马车来西市接他们父女俩回府了,就开始动手整理案几上今天上午记下的医案他还不知道家中就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女婿就用他平时熬药的事情来“威胁”小曾外孙了,他一一前世活到九十多岁的安爱学一一已经成为政患心目中拥有最可怕手段(熬苦药)的长辈了!

“秀啊,准备收拾一下回去了。”

安爱学对着还在隔壁药房内忙活的女儿喊了一声。

”好的,阿父,我马上就出来。”

安锦绣将药材理好,就从药房内走了出来,正准备去取暂时歇业的牌子挂在门上,就瞧见医馆内又进来了两个人。走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绿衣华服,头戴玉冠,肤色白皙,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瞧着比她闺女大不了多少,其身后的跟着一个同样身着绿衣的中年男人。二人进到医馆内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就见到年轻男子满脸通红的对她拱手询问道

“请请,请问夫人,这这里可,可是康平,国,国师家的医馆?”

安锦绣闻言也不禁愣住了,没有想到长得这般英俊贵气的年轻人竟然有结巴的毛病。

她点头笑道:

“是,这里是赵康平家的医馆,在这坐诊的大夫是赵康平的岳父安爱学大夫。”

年轻公子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忙又跟着着急道

“我我,我听听听闻,安,安大夫,安爱学的医术,水

水平很,很高,想想想要,寻,寻他看想,看病。

“闺女,怎么了?”

安老爷子刚将上午的医案锁进专门放医案的空房间里,从医案房内走出来,就瞧见他闺女正站在医馆门口和两个穿着绿衣服的人说着什么,他也好奇的抬脚走了过去。“阿父,这两位是新来的患者。”

安锦绣转头对着老父亲说道。

瞧见穿着长衣宽袖,蓄着斑白的胡子,长得一脸长寿相,看起来医术就很高明的安爱学,年轻人和中年人忙俯身作揖道“请请,请安大夫帮,帮我看,一看,我的口,口疾。”

“安大夫,我家公子从小就患有口疾,请您帮他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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