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夏萌念第一段,史慧念第二段,两人满怀深情地念完《再别康桥》。
闭着眼睛,捂着胸口,两人久久不能释怀。
徐智谟的诗,对于女文青来说,劲道十足!
徐表哥,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怎么没的,但是你留下的精神财富,我会在这个世界,把它发扬光大。
鲍放的声音有点沙哑,“前些年,台岛总是说,中华文化正宗在他们那里。
白日总会总是拿这件事在南港的报纸上说事,《再别康桥》等诗歌传到南港,我们马上安排在报纸上发表,南港文化圈赞声不绝,那边马上哑口无言。”
众人肃然,想不到这首诗,还有这么大的意义。
居然帮南港的文艺左派,打赢了一场文化宣传的战斗。
付琦接着说道:“我们都读过春生同志的诗歌,写得真好。《一棵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远与近》、还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是一时佳作。”
南港的文人,对这种文青诗歌是比较欢迎的。
对于《一代人》、《山高路远》含义深刻的诗歌,因为没有内地人的年代经历,感受不深,只觉得算是一首好诗,但没有内地人那样有冲击感。
“是的。”鲍放点点头,“春生同志的诗歌在南港发表之后,引发了很大的热潮,影响力都传到东南亚华人圈,非常受欢迎。
这种盛况,也就金雍的武侠小说风靡时,我们见到过。
甚至悄悄传到台岛那边去了,于光仲老师为《再别康桥》、《一棵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写序,把这三首诗发表在《台岛文艺报》上。了不起啊。”
于光仲老师,就是写《乡愁》的那位台岛诗人。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他老人家给自己的诗歌写序,荣幸啊!
张国良也发言,“我们就是看到春生先生的诗歌,觉得国内的风气为之一新,士气大振,就组织了这个代表团,作为南港文化界的探子,先回来看看...”
一位领导马上接住话:“我们欢迎港懊和海外同胞们,回来看看,看看日异月新的祖国...”
夏萌和史慧又盯着曾骅看,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没有想到,写出这么好诗歌的春生先生,居然这么年轻。南港文化界的朋友,都希望我们邀请春生先生,去南港交流访问。”
曾骅笑了笑,“谢谢南港同胞们的厚爱。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与南港同行们一起交流座谈。”
王洋看了看现场的形势,不行啊,关于电影发展的座谈会,老扯着诗歌干什么?我们这是北影厂,不是文联和《诗歌》杂志社。
“同志们,代表团行程比较紧,我们是不是把进度加快一些?”
听到王洋含蓄地点了一句,鲍放点了点头。
“对,我们是做电影的,现在又到北影厂来交流座谈,我们就谈回到电影吧。”
夏萌等人点头同意。
“说实话,我们真得没有想到北影厂来参观的,我们更想去参观上影厂,其中原因,王洋厂长、王维民和曾骅同志,北影厂的同志们,请不要介意啊。”
鲍放爽朗地笑道。
大家都笑了。
谁都知道,南港电影界的人,基本上都是上沪跑过去的,确实跟上影厂的渊缘更深些。
“上周,外联办的同志安排我们看了一部电影,说是内地最受欢迎的电影,《405谋杀案》。
我们看了后,敬佩不已,想不到内地的电影水平,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张国良脸上的敬佩更像是便秘给憋着了,“我是导演出身,导过很多电影,但是实话实说,我是拍不出这么有吸引力,让人从头到尾让观众都紧张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