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脸得意道,“轧钢那种正规单位,是绝对不让送礼贿赂的,张奋强这么干,等于是不把厂里的纪律放在眼里!
只要往上告他,他的工作肯定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他没了工作,就得滚出咱们院!”
三大妈听着也是心中大喜。
天知道她有多想看张奋强吃瘪。
但是话又说回来,张奋强能涨工资,是厂长亲自开口的。
他要送礼,多半也是送给厂长。
而轧钢厂最大的领导,就是厂长。
这要找谁去告状啊?
“当家的,你说,厂长如果收了张奋强的贿赂,那他是不是会包庇张奋强?”
三大妈这话一出。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光顾着高兴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
张奋强这小子搭上的人脉,可是轧钢厂的厂长!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思虑一番后,他沉声道,“明天我去找易中海,把这个消息透给他。
他也看张奋强不顺眼很久了,让他给想想办法,看怎么干合适。”
三大妈点点头,“成,你让易中海来拿主意,如果事情败露了,那张奋强怪的人也不是你,而是他易中海。”
阎埠贵也是这样的想法。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必须给自己找好退路。
隔天。
张奋强和方暮雨起了个大早。
他们决定再去市场那边买点水果。
多拎点东西,起码面上瞧着好看。
出门前,方暮雨特意翻出家里装礼品的盒子。
把昨晚买的茶叶和酒都放到了里面。
张奋强笑着称赞她,“还是我媳妇儿做事细致。”
方暮雨脸一红,“你别夸我了。”
她脸皮儿薄,张奋强一说好听话,她就容易害羞。
来到院里,张奋强把自行车先推了出来。
他看了下,车前面的篮子太小,礼盒装不进去,只能是方暮雨手拎着。
等方暮雨上车坐稳后,他就出发了。
前院,阎埠贵正小心观察着他们两个的行踪。
一见他们出门,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他顿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两人绝对是去送礼了!
他早饭也来不及吃,直奔易中海家。
易中海还要上班,对阎埠贵这个不速之客,也没什么好脸色。
“有什么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
撂下这话,易中海就要往外走。
阎埠贵急忙叫住他,“一大爷!我发现大事了!我敢保证你绝对有兴趣!”
易中海皱了下眉头,“什么事?你直说吧。”
阎埠贵探头看了眼院外,确定没人后,他又把屋子的门关上。
这才缓缓说道,“我昨晚啊,看见张奋强和方家丫头去买了茶叶和酒,而且还都是价格不便宜的。
我合理推测,他们两个是要送礼,这不,两人一早就出门了。”
易中海神情怔了一怔,他好像是明白了阎埠贵的意思。
“老阎,你是说,张奋强是给厂领导送礼?”
阎埠贵点点头,“那肯定啊!他当上掌勺师傅,还涨了工资,没领导关照他这可能吗?
您别忘了,他去轧钢厂还不到一个月呢!可他已经能领到六七十块的工资了!
这工资待遇都和您一个级别了!但您在轧钢厂工作了快半辈子,哪是他能比的?”
阎埠贵说到最后不忘挑拨离间。
他就是要激起易中海对张奋强的恨意。
这样一来,易中海才会狠下心来对付张奋强。
易中海的脸色一时变得相当难看。
但他也没有彻底被嫉妒冲昏头脑。
主要阎埠贵什么德行,他也是知道的。
这家伙太能算计,好端端跑来找他说这些,多半也没憋好屁。
自己要太容易上他的道,保准就被算计了。
“我说老阎,你这消息保真吗?万一他不是送给厂里领导的?那怎么办?”
阎埠贵顿了下,“这,没这个可能性吧,他刚来城里不久,除了给领导送,还能给谁送啊?”
“那可不一定,我看他本事大得很,没准外面也有他认识的人,你要知道,轧钢厂对送礼是明令禁止的!
张奋强要真敢犯,一举报一个准!哪怕他是送给厂长的,消息一露出去,厂长也不会保他!”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很聪明。
他丝毫没有被阎埠贵带着走。
反而还把阎埠贵心头的顾虑给消除了。
如果厂长不偏心张奋强,那只要把张奋强送礼的消息传出去不就是了?
阎埠贵感觉问题突然变得简单了许多。
随便易中海参不参与,他都能办了。
“一大爷,您就等着瞧吧,我这次肯定让张奋强滚出咱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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