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奋强根本就没有怕的东西。
真要闹起来,他们占不到便宜。
易中海只能劝说聋老太太先消消气,别急着和张奋强作对。
聋老太太顿时不乐意了,“中海,你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大家伙谁不敢听你的!怎么就他张奋强搞特殊?
你必须得给他立立规矩,让他知道,这个院是你说了算的!”
易中海闻言一阵无奈。
难道是他不想给张奋强立规矩?
他巴不得张奋强把他这个一大爷当回事。
那样傻柱的工作就好解决了。
但问题是,张奋强根本就不吃院里这一套,也不服从管教。
“老太太,我知道您想收拾张奋强,我和您一样,也看他不顺眼。
我答应您,只要抓住他的小辫子,我绝不留情,保准让他滚得远远的!”
易中海好声好气地对聋老太太做了保证。
聋老太太心口还是堵着一团气。
但易中海都这么说了,她再发脾气也没用,反倒是招人烦。
“成吧,咱就先这么着,张奋强那小子迟早得出问题,咱们都多盯着点。”
聋老太太的语气总算平和了几分。
易中海连连点头,“那我送您回屋。”
“不用,我自己回去。”
聋老太太拿起拐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我今中午的饭还没吃呢,张奋强那小子又做肉,我看他就是故意馋我老太太呢!”
易中海一听这话就明白是聋老太太想吃肉了。
他笑着说,“等会儿我也去割点猪肉,今晚咱也吃肉!”
“成,那我老太太就等着了。”
说完,聋老太太就走了。
一大妈关起门来,立即给易中海甩起了冷脸。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咱家哪有钱成天给她买肉吃?
之前我都和你说过了,她想吃肉行,但她得拿钱出来。
这天天让她吃白食,她还挑上了,我可伺候不了她。”
易中海沉声道,“她都多大年纪了,也吃不了多少粮食,偶尔给她改善下,花不了几个钱。
再说,越是这种时候,咱越得团结,我如果和老太太闹了不愉快,那不是招人笑话吗?”
一大妈就知道易中海又是个说法。
她没好气道,“这是最后一次我给她做肉吃!再有下次,她自己去买肉!你不好意思说我和她说!”
撂下这话,一大妈就跑去了厨房。
她的情绪很复杂。
最主要的还是遗憾。
如果她的身体能争点气,能有个孩子的话,就用不着为养老的事处心积虑。
那样易中海不用当一大爷,更不必讨好聋老太太。
现在走到这一步,她又能怪得了谁呢?
此时,前院。
许大茂拎着一只烤鸭,一袋凉菜,还有两瓶酒,从外面回来了。
阎埠贵刚闻着味道就往院里跑。
他拦住许大茂说,“大茂,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吃这么好?”
许大茂笑着回道,“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吃点肉,喝点酒,这不就买了点回来?”
阎埠贵一脸羡慕的表情,“你小子这日子过得是真舒服,电影放映员的活轻松,挣得还不少,我儿子要有你这么出息就好了。”
“三大爷,您可别这么捧我,我没那么厉害。”
“我哪捧你了?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要不去我家,我陪你喝点?”
阎埠贵铺垫一通后,才说出他的心声。
说到底,他就是馋许大茂买回来的肉和酒了。
许大茂平常也大方,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带的山货,也会给院里的人分。
但是,那些山货都是别人给的,不值钱,他送人也就图个人情。
可他手里现在拿的烤鸭和酒,花了他快半个月的工钱,这可不能随便给阎埠贵。
“三大爷,咱还是改天吧,我今天约了人。”
“谁啊?”阎埠贵刨根问底。
许大茂直言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奋强兄弟啊,我一见他觉得和他特别投缘。
三大爷,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不然烤鸭该凉了。”
说着,许大茂就奔中院去了。
阎埠贵身形僵硬地顿在原地,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个许大茂,他什么和张奋强这么要好了?
买来香喷喷的烤鸭,居然上赶着给张奋强吃?
他可真是有本事!
三大妈在屋内迟迟不见阎埠贵回来,于是出来叫人。
“当家的,快回屋吃饭吧。”
阎埠贵的脸色相当难看,“还吃什么饭,已经被气饱了。”
三大妈一脸疑惑,“这是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阎埠贵冷哼了一声,“快别提了!我觉得张奋强这小子,天生和我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