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v,其实我觉得断更没关系,但是既然v了,如果无理由断更,是缺乏职业素养的表现,虽然写文现在连我的兼职都还算不上。但是很内疚啊,所以除了发红包,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我会在空余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保持住更新的。下周末去厦门,我已经准备买蓝牙键盘的,高铁五个小时,不要浪费,可以码字。
红包已发
近身搏斗, 宝玉就没有怕过, 他有足够大的力气, 还有轻盈的步法,以及柔中带刚的剑气。
络腮胡一开始还纳闷其余禁卫怎么抵达正主儿屋子之后,就站住不动了, 任凭贾总兵先进去, 到此时才知道——当然是要贾总兵先进去, 贾总兵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最后一位禁卫军还没进屋呢,已经制服了屋内所有人!
以奇异姿势半蹲着、右手持匕首、左手在后腰摸着什么的人,不正是拜牙?
宝玉卸了拜牙的匕首,又从他左手把几枚即将从腰封里掏出来的飞镖给撸了, 接着叮叮当当几下, 拜牙身上零零碎碎的各种暗器几乎被缴殆尽。
像拜牙这种人老心不老、曾经也是鏖战沙场的猛将, 想要对他威逼利诱,确实有些难。至少在宝玉看来, 拜牙不是那种等闲可以用点□□吓一吓就乖乖就范的外强中干货色。
【真是可惜了,不然云谷子前辈那里交易来的好东西还有不少,足以‘招待’拜牙。】
所以……
捉贼拿赃, 既然拜牙和鞑靼人结盟, 总会有把柄留下的——或者说是他自认为的信物,唯恐鞑靼反水的物证。
而对于拜牙这种在自己府里睡觉都不停随机换房间,并且备着匕首飞镖、生性多疑的人来说, 重要的东西只有贴身放着才能叫他安心。何为贴身?就是连洗漱都不离开身子吧。
不巧,宝玉在制服他的同时就发现了对方手腕上的大黄金镯子,甩动的幅度不对——是空心的!
古代要造一支空心的镯子,可比实心的要难多了,但是再难,也有能工巧匠。
拜牙在镯子被摘下之后还强自镇定,等到看见那贾瑛将镯子拧开,露出两页薄薄的纸张,这才变了脸色……
络腮胡自进了拜牙屋子之后,就眼见着贾总兵三下两下,忽而身轻如燕、忽而力大如牛,不消几个呼吸,就把拜牙给点定住了。
他倒是很想趁此机会将这个老货给宰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若真这么办了,拜牙死得不明不白,不仅坏了贾总兵的事儿,并且祁连山上的兄弟们,恐怕真的逃不脱一个匪字。拜牙就算该死,也不应该死在尚未被正名的原哈密驻军手里,也不应该无声无息死在这个夜里。若不然,在哈密城,死去的是兢兢业业二十多年的拜牙将军,而非一个野心膨胀的叛国者。
【憋了这么多年,不仅是为了等一个机会,讨一个公道,完成一个许诺……更是因为,咱们隐藏在祁连山上,不少弟兄都娶妻生子了,有了后代,总得为咱们的孩子们想一想吧。能堂堂正正做人,哪怕世代都是军籍,也比隐户强啊。】
宝玉一目十行地看完纸张。因为他并未遮掩,除了禁卫军们都很有纪律地不上前多好奇之外,走近的络腮胡子也识字,虽然心知拜牙确实和鞑靼人有勾结,但是看到了证据,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若是哈密成为国中之国,会把附近汉人驱赶到东北边,便于鞑靼掳人等等以为酬劳。
鞑靼苦寒,地广人稀,若是大明境内百姓被驱赶过去,注定落得为奴为婢的下场!这样丧天良的事情,不只是宝玉呼吸重了一分,络腮胡终于还是怒上心头,忍不住给了拜牙一拳。
宝玉没有制止络腮胡的一时失控,只是在络腮胡准备来第三下第四下的时候看了对方一眼——先别打死了。
只是一眼,络腮胡老陆就回过神来,悻悻收手,不过还是冲着拜牙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而被点了穴位的拜牙,被打之时除了闷哼一声,什么叫喊也不能发出。被唾沫喷脸,也面不改色,眼珠飞快地转动,真可谓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宝玉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要将拜牙速速解决的念头,若不然……
拜牙纵使心头又千般算计,但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眼睁睁看着通敌叛国的证据落入了贾瑛手里……他自然是不服输的。他活了六十多年从普普通通的辅兵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成为哈密城的无冕之王,没道理栽在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手上——尤其,对方还是贾代善的孙子!
他很想动弹,哪怕是能开口说话也好,此刻的拜牙倒是认出了络腮胡子:【这个姓陆的,可不就是从前贾代善手下的一个小卒子么?只要能开口,我就可以扭转现在的局势!想来这个贾瑛应该也会很好奇他亲爷爷到底是因为何事失了圣心,被罢了平北大将军之职的吧!】
然而,从始至终,宝玉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不论他是一开始的沉着镇定也好,中途的逐渐焦躁也好,甚至是最后呲目欲裂的表情也好,宝玉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一个,只是一门心思分析当下局面。
…………………………
飞速地拿定主意,宝玉把拜牙与鞑靼人的往来通信都收好了。
络腮胡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小声问:“贾总兵,咱们该出去了。”【毕竟我那十个弟兄还在城头做桩子呢,要是时间久了被巡逻的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咱们,是该出去了。”
“嗯?”
原本宝玉夜探哈密城将军府,是打算以武力胁迫拜牙开城门,然而今夜和拜牙动手之后,宝玉更了解了这个充满野心和野性的畏兀尔人,能以为六十多岁的年纪还保持着如今的身手,出手狠辣,全身上下暗器不知凡几,无一不是带着毒的,要不是宝玉身手已经接近修真者的境界了,恐怕还会中招。
由此可见,朝廷中人甚至包括林如海,都估计错了拜牙的身体状况——宝玉根据刚才的肢体接触,判断拜牙若是无特殊情况,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如今手握证据,便可以舍弃胁迫其开城门这个下下策,免得日后回京还要面对御史参人的情况。
宝玉料到了,拜牙这样性子的人,被自己发现了通敌的物证之后,除了一条道走黑,不会选择第二条路。
“咱们走吧,出去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干。”宝玉在拜牙万分不甘的眼神中不紧不慢地将对方点晕。
络腮胡诧异:“不把他……”比了比抹脖子的动作。
“我点了他一刻钟的穴位。”宝玉顿了顿,“你说,他醒来之后会怎样?”
“一刻钟?”
“若是我点了他两三个时辰,等他醒来之时,天都亮了,则他一定会放弃追杀我这条路,改为直接向鞑靼投诚,从哈密翻越边界去鞑靼可比咱们赶到赤斤蒙古卫的路程要短多了,等我们找到当地驻军,再折返回来,哈密城恐怕已经改名换姓许久;但是若他昏迷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他一定会觉得我还没出城,你觉得?”
“他会在城内大肆搜捕,想要找大人您!”
“是,当他发现慢了一步,我已经出了城之后……”
“他又会仗着人多以及准备充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使团队伍中的禁卫还在熟睡,冲击使团驻地!”如果说宝玉是凭借两次短暂的有限的接触时间判断出了拜牙的性格,那么络腮胡等人就是在长达将近三十年的等待复仇的蛰伏过程中,将拜牙此人的性格一点一点摸透。
“当然,他也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龟缩城中,但是手里有这个,我便不算师出无名。”宝玉拍了拍胸口,“待时机恰当,那位夫人想要大义灭亲也好,想要暴露身份也罢,总归有功于朝廷,不会受亏待的。”
说话间,一行人又到了院子偏僻的角落,宝玉等人如翻进来时候那般,利落地出了院子。
按照算好的时间,在一刻半钟之后,抵达城墙,又成全了那十三个羡慕被同伴被打晕的畏兀尔族士兵的心愿,也把他们全部放倒,并弄出声响,引来附近巡逻士兵的主意。
再半刻钟后,与城墙上士兵们缠斗了一会儿的三十二人在大军赶来城墙之前全部撤离。
但见那伙人下了城墙之后,就朝天上放了几支焰火,咻咻地煞是好看。
拜牙胡乱穿着衣裳,怒吼着叫人递过来弓箭,就着火把,往城下方才焰火升天、隐隐绰绰的地方放了一箭,放空;再一箭,又放空;第三箭未起,但见对方已经跑出了射程之外,又放了焰火,倒好似耀武扬威一般。
拜牙青筋绷现,怒而把弓摔成两半:“骑兵准备、弓箭手准备,随我出城!”
“父、父亲?”睡得好好儿的被吵醒的拜牙第五子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后头的六七□□十等等也是一脸茫然:【不是说以逸待劳,绝不出城的吗?】
然而拜牙并未理睬这些年纪尚小的儿子们!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贾瑛拿走了我与阿鲁台的往来信件,那便不能活着离开哈密卫了。早晚都是要反的,再等下去,我都要老了,干脆乘趁此冲击使团驻地,把林如海、贾瑛都抓起来得了!纵使你贾瑛身手了得,我倒要看看,你是双拳能敌四手还是八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