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文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和有意思的人皮才开心嘛,也只有你才让我这么愿意皮一下。”
苏旎一脸嫌弃的说,“我谢谢你,大可不必。”没想到这么多天没见,师老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对于苏旎的不太领情,师从文有一些无可奈何。
呼……
想他堂堂国宝级的人物,却被一个小姑娘吃的死死的。
真丢人。
苏旎回归正题,一双眼睛像是要看穿郝建平般,冷冷道,“郝医生,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能针灸的,看来那批给你通过行医证考试的人要换了,医生这个职业可是开不了半点玩笑。”
郝建平是真没有想到这个死丫头,是有点真本领在身上的。
刚开始,他诊断出许知意的病情就是很普通的体寒。
在他看来,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吃中药。
有些中药的药材是真的昂贵,他再往上面加点价还可以捞捞油水。
这年头,光靠苏家给的那么一点诊断金是根本实现不了他能够在帝京定居下来的愿望。
所以,他只能用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她的体质根本就不适合针灸。
现在,他低着头,有点百口莫辩。
师从文闻言,看了沉默不语的郝建平,他顿时心里冒出一团火,马上喝了口茶缓了一下,不然他真怕被这个不孝子弟给气死!
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师从文的眼神犀利如刀,沉声冷漠道,“一个没有医德的人是不配当医生的,他也根本不配当我的徒弟。”
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的郝建平都尴尬的说不出半句话,因为他知道这次是触及到了师从文的原则问题。
郝建平眼珠子转了一圈,低着语气,“苏小姐,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我这次是经验不足才导致偏差,下次我一定会避免的。”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就让他过去吧。
闻言,苏旎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师老,直接吊销他的行医证吧。”
想着就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来为自已犯过的错买单,那谁来为由于医生的操作不当导致重大医疗事故买单?
啧……
责任在他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郝建平一张脸就绷不住了,他的本意是想让苏旎为他说几句好话,但是,还没有出师,就已经不利。
他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地反问道,“你也不能因为这一次错误就否定我全部的努力,我知道我这次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苏旎抬眸,冷冷看了郝建平一眼,有种说不出来的邪肆和魅。
“那你杀了人,和警察说让他饶过你,你已经知道错了下次会改,这样也行?”
郝建平顿时觉得那句话说的简直是太对了,夏虫不可以语冰!
他就简单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怎么能和杀人去相提并论呢?真的无语至极!
心里早就把苏旎骂了百八十遍,要不是她从中横插一脚,他早就收钱走人了,现在又因为她,行医证肯定会被他师父给吊销掉。
这个证只要被吊销过,就再也没有考试的资格了。行医证一考就要考三年,还需要你有过硬的知识储备,不是你想考就能考到的。
师从文看到郝建平那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窝火的很。
他皱了皱眉,直接开口怒骂道,“行医证的吊销手续我亲自给你办,还不赶紧给我滚,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
……
“苏夫人,让你们见笑了。”师从文缓了缓语气,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师门不幸,教出一个这么没有医德的弟子。”
虽然自已严厉地批评了郝建平不端的行为,还吊销他的行医证。但这个人毕竟是自已亲手带出来的弟子,心还是会有些痛和感到惋惜。
见师从文情绪不佳,许知意笑着宽慰道,“没关系的,人的秉性参差不齐,有的人秉性好有的人秉性差,这都是看个人的修养,
师老您是华国之栋梁,为华国做出大贡献,我们每一个华国人都从心里由衷的尊敬您,您不必有太大的内疚感。”
师从文摇了摇头,无奈道,“可能是我一心把时间花在了研究和学术上面,对于他们的管束有些少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师老头,不要内耗自已。”
苏旎不太会安慰人,言简意赅,“你再EMO,我就把你这么EMO的时刻拍成视频,让其他老头狠狠嘲笑你。”
苏旎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好好好。”师从文一下子成功被逗笑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高兴又满意,“我绝对不EMO了,千万不要把我拍成视频发给他们,不然我是真的丢脸!”
苏旎看着他眼里终于有了开心的色彩,淡淡地说,“好。”看来这招是最管用的,下次接着用这招。
这时,许知意一脸紧张地看着苏旎,语气十分宠溺,“旎旎,关于你回家这件事情,爸妈决定这周星期五就把消息正式公布回去,也准备在苏氏园林为你举行认亲宴,你看怎么样?”
本来是不想说的,直接为女儿制造一个巨大的superrise。
但是,有些人喜欢张扬明艳,有些人喜欢低调含蓄,无论是哪种,最重要的是开心。
她现在摸不清宝贝女儿的心思,保险起见,最好还是问一下提前避险,不会让惊喜成为惊吓。
苏旎没想到母亲会考虑这么周全,处处以她的感受为先,说心里没有一点感动到是假的,但面上还是淡淡开口道,“你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
对于这些东西,她其实看的很淡,不过,苏父苏母竟然会如此重视,也算真的有心了。
至少,她慢慢变得有了归属感和安全感,颇有吾心安处是吾乡的感觉。
许知意高兴地看着眼前笑呵呵的师从文,十分热烈邀请道,“师老,过几天我们就要为旎旎办一场认亲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当然有。”
师从文隐隐有些激动,笑着说,“能参加旎旎的认亲宴我乐意至极,这也是我的荣幸。”
现在,让他十分欣慰的是,旎旎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一直放心不下的人终于有了安心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