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也懒的争辩,随手发了一个定位给QWX的人。
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沈父。
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这张牙舞爪的姿态,完全就是在赤裸裸地蔑视法律。
对于这样一个人渣,她自有手段对付她。
沈父百般挣脱,还是挣脱不掉来自苏旎束缚,仿佛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案板上的鱼,要杀要剐只能看她心情。
这样的感觉难受的要命。
沈父眼珠子转了转,明白向苏旎求饶并没有用,于是把主意打在了沈清辞身上,掩下眼底的狠辣,带着哭腔道,“清辞,爸爸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爸爸这一次,好吗?”
沈清辞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从小就重男轻女,现在还不让自已上学让学费来当弟弟的彩礼钱,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沈父以为她妥协了,心里越发得意。
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软柿子,好拿捏的很。
等她和他回到家,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赔钱货。
还敢伙同其他人联手对付她老子!
这样亏吃过一次就好了,下次还吃就真的愚蠢了。
就当沈父暗自得意时,沈清辞抬起清冷的眸光,不依不饶道,“我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所以,别要再用你那可笑的亲情来道德绑架我,要是可以,我情愿从来没有你这个父亲。”
是有多失望才会说出大义灭亲的话,可沈父一点也理解不了,反而破防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白眼狼,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
苏旎眸光一凛,随手一个大逼兜,打的沈父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聒噪。”
沈父接二连三的被挨打,一双眼睛猩红,想要将苏旎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可奈何他没有这样的实力。
不服也只能憋着。
就在此时,传来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呦,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我们旎宝惹毛了,最近帝京稽查那边正愁我多打几场官司给它送人过去。”
来人五官精致漂亮,黑色大风衣裹着又长又细的腿,气场两米八,妥妥的走路带风。
华国首位获得金牌的女律师,秦禾。
她的鼎鼎大名,说是威震四方都不为过,很多罪犯听到她的名字都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
当时有一个轰动全国的连环绑架案,很多官方稽查都参与了调查,可无论怎么抽茧剥丝都调查不出结果。
就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秦禾出现了。
仅仅就花了一周时间,就破案了。
可是那个罪犯也是硬骨头,死活都不肯说出他把那些未成年们藏在了哪个具体的地方。
问他也只回答一个字:死了。
也不知道秦禾这位大律师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乖乖就范甚至全盘托出了,得知孩子们并没有嘎的家长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后面秦禾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师,为女性驳取了很多对她们有益的权益。
当然,也是天莱的御用律师。
不少公司都想挖她,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自已开出高价秦禾一点都不为所动,甚至说不要来钱来羞辱她。
苏旎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哥俩好似的开口问候,“秦大律师,这么久没见,别来无恙呀。
沈清辞差点没有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了。
平时她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真人,就差没有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了。
她的恩人是洛南依,偶像是秦禾。
偶像的意义对于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但对于洛南依而言,就是她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动力。
当初她报理科努力学习,也是想考上华国政法大学,就是想成为公益律师,为所有无法支付起昂贵律师费的人发声。
秦禾还是那副随意的样子,唇角上扬,“苏旎宝贝,又有什么案子需要我处理,先提前和你说一声,太low的案子我是不会接的。”
“德行。”
苏旎微微勾唇,指着沈父酝酿着怎么给他一个教训才好,“这个男人想要她女儿辍学,我想剥夺他的抚养权,有什么比较快的方法吗?”
秦禾抬眸,看了一眼沈清辞。
因为自身职业原因,饶是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有不少家长斥巨资送娃送她门下,也想学个一招半式。
可秦禾毫不留情地婉拒了。
没有其它原因,只是她有厌蠢症。
秦禾是真的没有见过灵气俱佳的女孩,脸上早已换上了亲切温和的笑容,微微弯身,注视着她,“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小徒弟呀。”
沈清辞点了点头,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绯红。
她也是没有想到,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到她头上了。
得。
合着这位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拐人的。
苏旎眸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她们天莱的队伍要越来越壮大了。
招揽了一位小徒弟,秦禾心情好的不得了,从风衣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
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清亮转向苏旎,“旎宝,上次你不是说,你那银针用的不太顺手嘛,这可是请工匠专门为你设计的银针,肯定手感没那么差了。”
苏旎淡淡一笑,“那怎么好意思呢。”
顺手却接过来自这位好姐妹的好意。
这么多年交情,秦禾向来心思细腻,只是没有想到,自已随口一说的事情,她就放心上了。
人和人的羁绊就是慢慢维系起来的。
而秦禾有点失笑,她的旎宝还是那个调调,嘴上矫情但手实际上一点都不含糊啊。
哼!
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今天刚好是星期天的下午,也是一众高中生返校的,苏旎看了一眼时间,该送人去上学了。
知识的力量是无限的,对于没有原生家庭托举的女生,读书不一定是唯一的出路,但一定是最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