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朱标。”
“皇长孙朱雄英。”
“第四孙朱高炽。”
“臣兵部尚书唐铎。”
“叩见陛下!”
“平身”
端坐在御案后的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御笔,轻轻抬了抬手。
“雄英,高炽!”
朱元璋看着自己两个乖巧的孙儿,招了招手道:“来,都到爷爷这儿来。”
“诺!”
朱雄英牵着朱高炽的手,登上御阶,走到了朱元璋的御案旁。
轻轻的摸了摸两个爱孙的脑袋,朱元璋看向一边侍奉的朴不得道:“去,给咱的两个皇孙端两张凳子来。”
“诺!”
等到两个爱孙在一边端端正正的坐下了。
朱元璋这才转向站在大殿中的太子朱标和兵部尚书唐铎问道:“何事?”
“回陛下!”
唐铎微微躬着身子,向着朱元璋禀奏道:“刚刚接到征南将军,颍川侯送到兵部的文书。”
“说汝南侯于上月初病逝于昆明。”
闻言,朱元璋怔了一下。
汝南侯梅思祖。
先从张士诚,后降于徐达。
此后梅思祖从徐达取山东、北平、河南、陕西,洪武三年敕封汝南侯,食禄两千五石。
年初从傅友德平云南,朝廷首设云南布政使司,梅思祖主云南布政使司事。
在其主政云南的这几个月里,云南在他的治理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其第二子梅殷为驸马都尉,尚宁国公主朱英娆。
梅殷也是所有驸马都尉中最得朱元璋喜爱的。
“传旨!”
朱元璋强压住心中的伤感,“命云南有司,护送汝南侯灵柩回京,此葬汝南侯于钟山之阴。”
“唉!”
说完,朱元璋重重叹了口气道:“先是杨璟,如今又是思祖,今年到底怎么了?”
“父皇!”
朱标见朱元璋伤心,赶紧出言劝慰道:“还请父皇节哀。”
“人的生老病死皆自然规律。”
“不论是营阳侯亦或是汝南侯,他们的一生终将为历史所铭记。”
“你说的这些咱又何尝不知。”
朱元璋摆了摆手道:“可见到这些故人一一离去,咱心里难受啊!”
“唉!”
说着朱元璋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一阵才看向唐铎道:“唐尚书是否还有奏?”
“陛下!”
唐铎微微躬身道:“臣确实还有件事,也是早间才收到的消息。”
“南雄侯赵庸已经平定闽粤两省的贼乱。”
“广东群盗之首,自号‘铲平王’者被生擒,如今已被押解入京师,关押于刑部大牢。”
“另,据广东都指挥使司上奏。”
“南雄侯在此次围剿乱匪中,率其部斩首八千八百余级,俘获贼寇一万七千八百余人,收降其民一万三千余户。”
闻言,朱元璋原本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开来。
只是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传旨!”
朱元璋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命南雄侯赵庸班师回朝。另,赐有功之臣以钱钞。”
“诺!”
唐铎上奏完两件事,再次向朱元璋躬身行礼道:“陛下,臣告退。”
“好!”
朱元璋点点头,唐铎退了几步转身出了大殿。
“老大!”
朱元璋见朱标并未离开,问道:“还有何事?”
“父皇!”
朱标从袖口中摸出一方铜印道:“朝廷命有司铸的监察御史印,成品出来了。”
“哦!”
朱元璋听了,立即就站起身,走下了御阶。
坐在一旁一言未发的朱雄英和朱高炽,也跟着走了下去。
“咱看看!”
走到朱标跟前,朱元璋接过那枚监察御史的印章,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
只见印章底部刻着四个繁体大字,绳愆紏缪(shengqianjiumiu)。
“绳愆紏缪!”
朱元璋念着那四个字道:“希望咱大明朝的监察御史,真的能担起这四个字来,纠察百官错误,指正朝廷过失。”
朱标听得,轻声说道:“儿子相信他们。”
朱元璋听了,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道:“既如此,可有人选?”
“有!”
朱标应道:“月初,爹下旨在在都察院设都御史八人,正七品。”
“要求为人正直,缮经文。”
“儿子看了下上月初六日大朝会的那些儒士的卷宗,又同吏部、礼部、都察院的几位尚书、侍郎聊了一下。”
“点了八个人,其中以秀才李原名和詹徽最有文采,品德也是上佳之选。”
“好!”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遴选御史之事,你担起来便是,不用事事都来找老子。”
“对了。”
朱元璋看着朱标道:“还有件事,老七也将在月中出藩之国。”
“这小子性格脾气自幼暴躁,你得好好给咱训导一番,免得去了藩地没人管了,更是无法无天。”
朱标听了微微一笑道:“爹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好!”
朱元璋摆了摆手道:“没事你就去忙吧,中午大孙还有高炽就留在奉天殿了。”
“诺!”
朱标微微躬身,转身便要离开。
不过刚走两步,朱标还是認不住回头,瞪了眼朱雄英道:“中午不许调皮。”
“嘿!”
还没等莫名其妙被自家老子训斥的朱雄英说话,一旁的朱元璋可是不乐意了。
一把将自己的大孙搂在怀里,没好气的瞪了眼朱标道:“咱大孙乖着了。”
“反倒是你这当爹的咋回事?无缘无故凶咱大孙作甚?滚滚滚...”
呃...
朱标见此,讪讪的向着自家老子恭敬地行了个礼,这才无奈的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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