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沃克。”
“年龄。”
“35。”
“家庭住址。”
“贝克街221号。”
“啥玩意儿?你住哪?”
“贝、贝克街221号……”
小黑屋中,熟悉的对话正在上演。
唯一不同的是,张珏此时正坐在审讯者的位置上,而他的背后,也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
张珏面前有五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头套。
张珏就好像抗日神剧里的反派,正在审讯正义的使者。
此时,他已经将第一个被审讯者的头套摘了下来。
“建议你改个住址吧。”张珏很认真地对他说道,“这个地址不适合你。”
被审讯者愣了愣,然后机械性地点头,根本不知道张珏为什么这么说。
“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张珏拿出一把柯尔特手枪,在手里把玩,“说说吧,为什么跟踪我。”
“跟踪你?没有啊,我只是——”
“砰!”
干净利落的一枪,正中眉心。
被审讯者瞪大了眼睛,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张珏连话都不让他说完。
张珏吹了吹枪口的硝烟,摘下了第二个被审讯者的面罩。
“刚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希望我们能合作的愉快一点。”张珏脸色平静,好像刚才开枪杀人的不是他,“姓名?”
第二位被审讯者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砰!”
又是一枪。
第二位被审讯者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张珏一枪击毙。
想在他面前装逼,下辈子吧,张珏撇了撇嘴。
连开两枪之后,他的脸色也有些无奈:“现在的狗腿子觉悟都这么高了么,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么好的二五仔。”
他吐槽两句,又打开第三个人的面罩,重复着刚才的台词。
“你也听到了,刚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希望我们能合作的愉快一点。”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第三位被审讯者忙不迭点头,看样子他不想就这样成为别人的枪下亡魂。
“我叫亨德里克,今年三十二岁,住在黄金街六十五号,我们之所以跟着你是因为——”
“停!”
他说到这里,张珏便将枪抵在他的脑门上。
“额——”
第三名被审讯者冷汗直流,他不知道张珏为什么要制止他。
张珏打了个响指,从门外进来一个身穿SCP制服的工作人员。
他从前两具尸体前走过,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带走。”张珏指了指第三个人,“将他说的话做成笔录,然后拿给我。”
那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将第三个人带出了审讯室。
后两个等待被审讯的人知道张珏想干什么——他在防止他们串供。
分开录口供,更有利于他的判断。
“好了。”张珏摘下第四人的面罩,依然重复着刚才的台词,“你听到了,刚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希望我们能合作的愉快一点。”
……
两个小时之后,张珏手里拿着三份笔录。
上面介绍了几个人跟踪张珏的原因。
虽然细节上有所差异,但主要内容是一致的,有人花大价钱买他的日常活动。
我草?这都能赚钱?你们使用我的肖像进行牟利,交费了吗?
张珏有些难以置信。
树大招风,这是被人盯上了。
张珏挥挥手,让那名工作人员将三人带到基金会总部,做进一步调查,而他自己则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
然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除了有点帅。
他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问题出在第二个被审讯者身上。
如果只是为了钱,对方没必要在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嘴硬。
而且即便在已经死了两人的前提下,后面三个依然按照约定好的说辞继续进行,囚徒困境对他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看起来他们对组织非常忠心。
不过这反而让张珏缩小了范围。
目前为止他得罪最厉害的组织就是混沌分裂者,除了他们,应该没有别人会对他如此上心。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张珏已经被惦记上了。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他倒是不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的实力早已不可与刚穿越过来时同日而语,如果敌人以为他是软柿子,最终只会被扎手。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的刺杀已经展开。
混沌分裂者不敢正面对抗基金会,但是以一个组织的力量对付他一人,堪称杀鸡用牛刀。
……
将那三人可能是混沌分裂者的消息告知总部后,张珏预定了从瑞士到的机票,准备返程。
是的,他并不准备呆在这里等待调查结果,因为没用。
几个小喽啰而已,就算将他们策反,也获得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临走之前,张珏再次来到公墓,找到了接待过他的那个公墓管理员。
那天安娜.朗的墓碑前多了一束花,他们没能找到原因,却阴差阳错将那几个跟踪他的人抓起来了。
他想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然而那个接待员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张顾问,你是不是记错了,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接待员一脸迷茫,“安娜.朗女士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她的墓碑前只有你的一束花。”
what???
听接待员这么说,张珏露出一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
别搞笑好不好,那天明明是你先发现的异常!
对方信誓旦旦,张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请求让他看一下监控。
监控视频播放完毕,画面里,确实只有张珏一个人祭拜过安娜,安娜的墓碑前,自始至终也只有他献的一束花。
这和他记忆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怎么回事?
张珏捏着下巴。
如果不是他产生了幻觉,那么可能的解释只有一个。
有人篡改了接待员的记忆,以及监控录像的内容,让所有人都不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
这种情况,还可以换一种更简单的说法——有人扭曲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