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百无聊赖,盯上了盛琰手中的珠子,在对方换了位置以后,还不死心的跟了上去。
“跑什么啊!”
她刚走到过道里,下课铃声响起,一波又一波的学生急着去吃饭,顾不上让她先过。
盛琰坐在过道旁,刘奇一个重心不稳,竟要向后倒去,双手慌乱之间,扯住了他要拉住自己的手。
刹那间,珠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课室呈阶梯型,这节课是整个专业一起上的大课,此时阶梯上站满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我不是故意的!”
刘奇大喊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内心却在窃喜,她早就知道苏白薇手上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珠子,就料定这是情侣物件。
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之后,她又扭着腰肢离开了教室,全然没有做错事情以后得愧疚心。
偌大的教室里很快只有盛琰一人,教室很大,珠子早就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单凭一己之力,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还好这件教室下一节课没有安排课程,让他有机会在这里慢慢寻找。
他蹲在地上,目光不停地在地面上寻找,直到四点,才在一个凳子的下面找到最后一颗珠子。
但是原本的绳子已经从中间断掉,不能继续串起来。
无奈之下,盛琰只能把珠子们放在手绢里包住,打算去校外的杂货店里找找替代品。
他不敢告诉苏白薇,怕对方伤心,当时她期待的眼神,深深的刻在自己脑海里。
窗外,蝉鸣声四起,太阳还很热烈。
走到杂货店门口时,盛琰正要推门进店,刘奇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盛琰,等等我!”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名贵的表,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是给你的赔礼!”
刘奇妩媚一笑,将表取下塞到他手里,两人肢体接触在一起,盛琰赶紧后退了几步。
“不必了。”
当下之际,他只想要手串能恢复原样,不让苏白薇发现后伤心。
欧阳青和苏白薇并肩走在街道上,手里还拎着刚刚从医馆里拿的水果,在一个拐角,苏白薇被一个做工精巧的玉簪吸引。
“白薇,你快看那!”
她抬眼望去,只见刘奇大半个身子都靠在盛琰身上,还不停的想往对方胳膊套什么东西。
“别碰我。”
盛琰看见苏白薇的身影,径直将刘奇推开。
待对方走到自己面前,他才打起精神,偷偷把裤兜里的手绢又往里塞了塞。
“白薇,你可别怪盛琰,他不是故意弄坏的。”
刘奇往前站了几步,替他先解释。
苏白薇一听,什么珠子,该不会……?
那串珠子自己刚送他半个多月,按盛琰那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弄坏了。
她表情有点奇怪,大家都看不出她是不是生气了。
“你别听她胡编乱造,这分明就是她弄坏的!”盛琰拧着眉头,这女人怎么敢公然挑拨他们的关系?
苏白薇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绝不会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误解他。
“刘奇,我了解的为人,你平时想狗屁膏药一样粘着我未婚夫,就不怕你父亲知道吗?”
高官家庭,更不会纵容女儿大胆求爱,而且盛琰还有过“黑五类”的身份,定会阻碍到她父亲的发展。
在这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的社会,要想要在政府混的如水得水,最重要的就是家族里不能出现污点。
“你只不过是个穷酸人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刘奇被触碰到了逆鳞,整张脸涨红。
苏白薇轻蔑的笑了笑,果然被她猜中了,对方在家里肯定没有在外面这么放肆。
此话一出,盛琰实在听不下去她这么诋毁苏白薇:“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盛琰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刘奇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长期被惯出来的骄横蛮纵让她忍不下这口气,但男人已经说出了这种狠话,她两行泪淌在脸上,飞快的跑走了。
两人没心思顾及她,苏白薇让欧阳青先回去,便和盛琰进了店。
这家店面虽然很小,但是有不少品种,海大的学生都喜欢来逛逛。
“白薇,对不起,这珠子其实是被她拽断的。”
苏白薇没有责怪他,反而是在柜台旁那流苏状的一片绳子里抽出两三根细细的线。
他让盛琰拿着一端,自己揪住三根线,来回交叉在一起,不一会,一股形状别异的绳子就从她手里诞生。
因为这线细如发丝,纵使有好几根,也能轻而易举的穿过珠子的孔洞。
她按照自己手上那串的位置,一一排列。
重新带回手腕上,那股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估摸着,刘奇今天自尊心大打折扣,以后应该不会再纠缠了。
可他们却忘了,搞定了她,还有另外一个锲而不舍的家伙。
夏天来临,一到下午两三点,太阳就直直照在苏家客厅的大窗户上。
即使坐在客厅里,也难免后背冒汗。
一家三口一人拿着一张小板凳,在院子里摇着蒲扇闲聊天。
“现在这生意是越来越不景气了。”苏父叹了一口气,“这不,城北又开了一家厂子,铆足了劲跟咱们抢生意呢!”
“先前跟叶家合作的时候多好啊,厂里有一部分单子都是他们提供的,现在这情况,早就解除了合作。”
叶家在海城,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家在几十年前,就投资开了家机械制造公司,和苏家的钢铁厂合作也有小十年了,一直都很稳定,属于互利共存的关系。
“爸,妈,我倒是有个主意,肯定能让钢铁厂重现曾经的辉煌。”
苏白薇突然开了口,既然客户不上门,思路调转,他们也可以去找客户啊!
苏母有些担忧:“薇薇,你个女孩子家家,可不是见容易得事啊。”
苏父也不赞同她的想法,做生意的人都是些老油条,他不放心女儿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