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然惊醒,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只感觉恐惧一直从梦里延伸到了现实中,好似刚刚那个人和那个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我看了看时间,只不过睡过去半个来小时的时间,但我却感觉已经睡了很久一样。
张子昂见我醒了,过来问我:“何阳,怎么了?”
我稍稍坐起来一些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张子昂听了问我:“你梦见什么了?”
我说:“我梦见有人一直在追我,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那个地方也奇怪,好像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张子昂听了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和我说:“不要想太多了,你就是神经绷太紧了,才会频繁地做噩梦,现实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什么声音,但是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一次不像是有人来到这里发出的动静,我也辨认不出来,反正就特别奇怪。
我看向张子昂,张子昂也听出来声音里的不对劲,我想着这荒山野岭的,这里又这么偏僻,会是什么反常的动静?
单兰金本来在打盹儿,听见这个声音,也马上醒了过来,他也看着头顶,然后说:“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就从暗门出去了,然后就又没了动静,我们在里面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我于是和张子昂说:“莫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张子昂神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我琢磨着刚刚那个声音,“隆隆”地像是有巨大的物体过路的声音一样,可是我们在地下也没感觉到摇晃,那么就不是地震,可是在这里除了地震还会有什么情形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问张子昂:“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张子昂思索再三,然后和我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出去,不管找不找得到单兰金,我都立马回来。”
说完张子昂也出去了,又是长时间的等待,在这种寂静的等待中,时间变得格外慢,而且过去了很长时间,张子昂也没有回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子昂也没有回来。
这让我开始焦虑起来,他们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了敲击墙壁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
然后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起初我以为是张子昂他们在敲,但是转念一想不对,他们能找到暗门,不可能敲击墙壁让我开门。
那如果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在敲击墙壁?
我开始慌张起来,接着又响起来了敲击墙壁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
慢慢地我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敲击的声音每次都是规律地三声,然后又间隔一分钟左右,又是一模一样的三声敲击声。
这更加让我疑惑起来,这种刻板的行为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更不可能是张子昂和单兰金发出来的,那么会是什么呢?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背上背包,拿着手电打开了暗门,谁知道出来之后外面的地窖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那个声音就是凭空发出来的一样。
但是我却在地窖地上看见了白色的脚印,我蹲下身子拿手电仔细照着,这白色的东西好像是石灰一样好的白色粉末,但又不是石灰。
我用手指捻着凑近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我正疑惑的时候,忽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顿时我只感觉头皮都开始麻了,这是骨灰!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立马推到墙边上,用手电照着地窖地板上的所有脚印,我发现脚印根本没有在地窖的出口的痕迹,就只是在地窖靠近暗门的这一边上活动,好像刚刚敲击墙壁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只感觉寒气从脚底直奔头顶,头皮发麻的厉害,我推到墙壁边上,靠着墙壁用手电照着整个地窖,不知道现在是该出去,还是应该回到地窖里继续等张子昂他们回来。
好在正在我紧张的时候,张子昂和单兰金回来了,他们看见我靠在墙壁上,还背着背包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但是接着他们就看见了地上白色的脚印,然后他们问我:“何阳,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发现张子昂的神情有些古怪,只见他看着我,接着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问我:“何阳,刚刚发生什么了?”
我说:“刚刚这里有人,一直在敲击墙壁,我忍不住出来查看,就看见了满地的这种脚印。”
张子昂听见我这样说,他问我:“何阳,我们出去多久了?”
我说:“一个来小时了,你们为什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是遇见什么了吗?”
谁知道张子昂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接着张子昂和我说:“我们出去快三个小时了。”
我顿时感觉不对,张子昂又说:“何阳,你看看自己的鞋底?”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脚看向脚底,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我的鞋底沾着一层白色的粉末,地窖里的这些脚印,正是我踩出来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更加恐怖的事还在后面。
因为在最里面的地窖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盒子,只是这个木盒子已经被打开了,只见里面的骨灰散落了一地,看起来我脚上的骨灰正是从这里踩到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人和骨灰是怎么回事,我看向张子昂和单兰金说:“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