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队说:“当然有关系,因为在银面计划之前,现在我们也不确定一九八二年的这个行动,究竟是不是军方组织的,不管是不是,这三次行动,一九八二年的这一次是唯一有幸存者的行动,这其中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那就是你。”
原来是这样,樊队继续说:“所以我一直都认为,这次行动和两次计划一定有直接的关系,也是唯一能找到两次计划真相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才是樊队和调查队存在的意义。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案件才发生我就已经置身于漩涡的中心,因为我就是当年那次行动何向康失踪一年后带回来的孩子,后来又顶替了他自己亲生儿子何阳的身份,所以樊队一直都觉得我才是破案的关键。
我问樊队:“可是你为什么不问何向康呢?”
樊队却看着我说:“有一个事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无论是你后来的父亲何向华还是后来你看到的何向康,他们都不是真正的何向康,也不是那次行动的指挥者,因为感觉我们的调查,何向康带着你出现之后,他就消失了。”
我看着樊队,我问:“你是说我见过的都不是何向康真人?”
樊队说:“我怀疑他已经死了,但是又找不到他的尸体,所以我也无法确定他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我有些震惊,我以为我的父亲何向华就是何向康,毕竟在海村的时候他已经向我暴露了身份,但是谁知道这个身份也是假的,那么何向康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我于是问樊队:“这么说我三岁时候被绑架的那一次,其实何向康就已经没有了踪迹了是不是?”
樊队点头说:“是这样的。”
我于是萌生了一个念头问:“所以那次绑架,看似是一个灭门案,其实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遮掩想要用我诱使何向康现身的目的是不是?”
樊队看着我,好像有些意外我竟然一下子就想通了,他说:“我猜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显然这个计划并没有成功,也就是自那一次开始我开始怀疑真正的何向康可能已经死了。”
我没有说话了,我在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年绑架我的凶手是什么人,无论怎么说都好像是军方的可能性更大。
樊队似乎是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来了我的猜疑,他说:“不是军方,而是后来屡次制造了凶杀案的人,虽然目前我也不清楚这是个人还是一个群体。”
这么说起来的话,其实樊队所掌握的线索也并不是很多。
我问樊队:“军方真的没有掌握丝毫的线索吗?”
樊队说:“据我所知并没有很多,但也不排除是我不知道。”
和樊队谈了这么多之后,我心里已经有两一个谱,出来之后我总觉得整个案件的脉络好像更清晰了一些,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脑海里一直在浮现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这个地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一直浮现这个地址,直到看见了张子昂这些弥漫在脑海里的东西才逐渐散去。
张子昂问我:“怎么样,樊队说了什么没有?”
我说:“樊队所掌握的也有限,看起来我们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
张子昂说:“我托人找了一份比较早的城市规划图,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我看了一眼张子昂,因为我一时间没有明白这个规划图里能有什么,直到我看到这个规划图是一九九一年的,只见整个城市的规划和现在很不一样。
我发现我住的那个小区,还有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包括这个地址对面的那个小区,还有中巴车案发生的那个十字路口,等等……
张子昂和我说:“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我惊异地看着图纸和上面的标注,我说:“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后面才被拆除的,与其说是为了发展和建设,不如说是为了掩盖什么。”
因为这几个地方和现在这栋居民楼一样,都是很老的小区,只是后来全都被拆除了,而且那个中巴车案发生的十字路口,以前竟然是一个监狱。
上面标着这个监狱的名字叫——黑山监狱。
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都多跳了一拍,我说:“这个监狱不就是我前一阵去过的那个军方的监狱吗?”
张子昂说:“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这个监狱迁过去的,但是名字一样一定存在某种关联。”
而更让我震惊的则是,那栋只有一栋的居民楼,并不是只有一栋,而是被拆了只有一栋楼,
与它相连的三个小区以前都是它的范围,上面标的是新元一大院。
而我在我现在住的那个小区上看到了新元二大院的标注。
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则看到了新元三大院的标注,而这个新元三大院的范围刚好包括了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对面那个小区,也就是我们发现眼目大叶纹蛾棺材的那个小区。
到了这里,一切凌乱的线索好像忽然被一条线给串联了起来,我看着张子昂问:“这个新元大院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三个大院,看着不像是小区这么简单。”
张子昂则指着规划图的另一边说:“你看这里。”
我看向比较远甚至是有些偏离城区的地方看过去,上面竟然赫然写着:“新元镇。”
而这个新元镇正是我们去过的那个废弃监狱的地方。
看到这里我已经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到了这里还没有完,张子昂说:“还有这里。”
我看见他又指了一个地方,正是我出车祸的那个地方,只见那里一九九一年的时候竟然是一片墓地,而这个墓地的名字竟然就叫——九十七号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