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地下,一开始只是想凿开墙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散发出来这种尸香的气味,谁知道凿开之后,却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因为凿开了不深竟然就发现了尸体,但是尸香却不是从这具尸体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从更深的深处幽幽散发出来的。
而且在挖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大家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却还是有些意外的,尤其是这具尸体的模样,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呈现在我们跟前,甚至完全是人做不出来的诡异姿势。
并且挖到的时候尸体是被处理过的,整个人都绑着布条,我们判断应该是那种白色的帆布,尸体的主身用一根三个指头粗的钢筋固定,其余的身体部分也用了钢筋和钢丝等,反正等整具尸体完全被挖出来的时候就像是被关在一个钢筋和铁丝的牢笼里一样,甚至整具尸体看起来也像是一个被钢丝操控的傀儡一样。
所以当大家看到这样一具被帆布条包裹着的尸体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里面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震惊说不出话来。
连樊队看到都感慨地说了一句:“这究竟是一具什么尸体?”
看起来大家都没有见过这具尸体的样子,尤其是被包裹在帆布条下面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更加让人好奇起来。
直到看到这具尸体,我才知道,这里应该就是新元一大院的那个神龛位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具尸体应该就是神龛上供着的东西。
于是按着我的思路,继续顺着钢筋的位置往下面凿,果真找到了神龛,当时当我们看到神龛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情都像是跌进了谷底。
因为钢筋下面连接的竟然是一座坟,我们甚至挖出来了墓碑。
而且墓碑上竟然写着——十八人墓。
墓碑里面的确是一个坟,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
而且挖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这个从外面看只有一座楼的馨元小区,框架是延伸到下面的,因为我们看到了延伸到地下的地桩。
于是樊队又找了土木工程和建筑设计的专家来看,也试图找到馨元小区的建设图纸,或者一切和馨元小区有关联的线索,结果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樊队说,这种感觉就好像关于这个馨元小区所有的信息都被毁掉了。
这更加让我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想着张子昂找到的白城很早的规划图纸,于是和樊队说:“说不定把白城所有的图纸都拿出来对比,会找出来一些什么线索。”
张子昂说:“我已经找过了,现在能找到的最早的白城的规划图纸,就是一九九一年的,再早的就没有了,就像樊队说的一样,好像被人刻意毁掉了。”
能做到这个地步,说明这背后的人的力量非同小可,否则不可能做到脸地图都能被毁掉。
这时候我产生了一个深深的疑问:“先不说这个新元一大院是干什么的,那么这里在新元一大院建设之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在只有我和樊队的时候,樊队才和我说:“何阳,其实我知道新元三个大院是做什么的。”
我看向樊队:“你知道?”
樊队和我说:“其实你早就猜到我的身份有军方背景,只是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明说而已。”
我默然,用沉默代表了默认,樊队说:“新元大院其实最早就是军营,只是后来改制新元三个大院就废弃了,其中新元一大院改造成了监狱,但是只使用了八年就废弃了,后来又被改成了一个居民楼,最后就拆除变成了现在的馨元小区和旁边的区域。”
我看着樊队问说:“只有这么简单吗?”
樊队说:“我所得到的关于这里的信息就这么多,或者说军方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我说:“这不本来就是军方的地方吗,不应该知道全部吗?”
樊队说:“因为知道这一切的这一支力量,发生了变故,导致所有的材料和信息都没有了,甚至我们知道这里的存在,也是在你加入调查队之后,出了周副队的这个事之后。”
我看着樊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时候你们才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
樊队点头说:“何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如此看重你的原因,甚至周副队的死亡线索直接指向你我们还是愿意相信你,一是因为我们知道这背后的水很深,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二是我们需要你,需要你来揭开这些被隐藏和遮掩的往事。”
樊队这么说我反而有些不大明白了,为什么连曾经这里驻扎的军方也……
我问樊队:“所以当时为什么改制也和这里有关是不是?”
樊队说:“我猜测是的,只是这也仅仅只是我们的猜测,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也想知道。”
樊队说这里曾经被改建成监狱,我问:“既然曾经改建成监狱过,那么是关什么囚犯用的?”
樊队说:“这里就是最早的黑山监狱。”
樊队看着我,我听见黑山监狱这个名字的时候,彻底明白了过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队给了我另一条线索,他说:“据我们所知,你的父亲何向康,就是在这里还是居民楼的时候出生在这里的。”
何向康在这里生活过,那么何向康后来的所有举止应该都和这里有关。
我看向樊队,我问樊队:“樊队,你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些?”
樊队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
我却看着樊队说:“不是我应该知道这些,而是你在试探我,因为你刚刚每说一段重要的线索,你都在观察我的反应,你在观察我知道这些事之后的反应。”
樊队说:“是的。”
我问:“为什么?”
樊队说:“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他!”
我愣了一下,问樊队:“谁?”
樊队欲言又止,沉吟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说出来了一个名字:“己心云!”
我甚至没有听明白这是一个名字,我再次问了一遍:“谁?”
樊队说:“自己的己,心脏的心,云彩的云,己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