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商贸有限公司是专门做外贸的,老板是80后,四十多岁,公司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赵,所有人都叫他赵总。
因为他除了周一来开晨会外,很少出现在公司,所以整个业务部,蒋刚权力最大。
虽然蒋刚不能直接开人,但赵总基本都会相信他的话,也就造就他越来越过分。
不断压榨下属。
赵总目光扫过蒋刚和刘言,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刚立刻跳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献媚和装腔作势:“赵总,这个小子平时工作怠工,今天居然还敢公然辱骂上级,态度恶劣至极!
我建议马上把他开了,以正公司纪律!”
他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似乎已经将刘言定罪,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扫向四周的员工,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李大福站在刘言身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担忧,小声说道:“完了,兄弟,赵总都知道了,怕是你这次没戏了。”
他和刘言从大学起就是好友,关系深厚,眼看着兄弟要被蒋刚这条毒蛇踩在脚下,心里无比愤懑却无能为力。
周围的员工们也一片唏嘘,有人低声议论道:“看来这事儿八成是刘言要倒霉了。”
“是啊,蒋刚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赵总一向都信他,刘言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然而就在这时,刘言却忽然笑了。
礼貌而不失风度地朝赵总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
赵总,你终于来了。
接下来,该我发力了。
蒋刚混入不知,奸笑着看着刘言,一副胜券在握样子,老子不仅要开你,我还要把你业绩全部划分出去,就给你发底薪。
等你走了,这口气我找别人撒气。
李大福是个不错人员,喜欢搞兄弟情是吧?
老子想让你无偿加俩周的班。
就在蒋刚得意时,刘言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他有些害怕。
刘言嘴角微微上扬,看了看周围的同事,随后缓缓开口“赵总,你最近是不是发现,自己的座椅坐垫经常湿漉漉的?”
赵总一愣,显然有些吃惊,他怎么知道?
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蒋刚此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蒋刚这小子每天偷偷在你的椅子上拉尿。”刘言语气轻描淡写,但话语却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办公室。
“什么?!”
“天哪,蒋刚居然这么恶心?”
“妈的!真变态啊!”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陷入了喧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蒋刚。
“这蒋刚恶趣味好恶心。”
“就是,可人体排尿这么多,赵总不知道?”
“多半每次上厕所都接一点吧。”
“啊?那也太恶心了吧?”
“而且这个老家伙多半尿黄。”
“别说了,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蒋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急忙摆手辩解:“赵总,您别听他胡说!
那个座垫是冰垫,可能是温差太大结的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刘言纯粹是狗急跳墙,胡编乱造!”
赵总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一向对座椅问题有些疑虑,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忍不住下意识地捂住了裤子,感觉那股潮湿的触感确实还在。
他微微蹙眉,眼神中透出些许疑惑和不满。
刘言见状,笑容更加深邃,他轻轻晃了晃头,语气平淡地说道:“赵总,这不过是开胃小菜。蒋刚的问题可不止于此。
您还不知道他和江涛是什么关系吧?”
周围的同事再次震惊,大家面面相觑。
这件事也不算秘密,赵总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言他要说什么呢?
刘言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上次客户的结款,蒋刚挪用公款,说是用于推广,但实际上那所谓的‘推广渠道’是江涛注册的空壳公司。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推广,蒋刚把钱全都流进了江涛的口袋。
至于甲方的产品本身就很厉害,根本不需要推广,也能卖的很好,赵总您只要仔细查一下就知道。”
赵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显然这件事触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经。
他的目光犀利地射向蒋刚。
蒋刚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脚步虚浮。
他的眼神不安地瞥向刘言,心里一阵翻腾:他怎么知道的?
随后他又看向江涛,难不成这小子走漏风声。
江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眼神中透着不安,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就在这时,赵总的目光随着蒋刚的视线射向江涛,眼中带着怒火和质问:“江涛,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涛的身体一僵,喉咙上下滚动,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急忙辩解:“赵总,这都是误会,您别听他胡说!
什么虚假公司,我根本不懂那些事情!推广的事全是蒋刚在负责,我只是……只是……”
他又把矛头指向蒋刚。
赵总再次冷冷地看向蒋刚。
“查!必须查!”
蒋刚听到这话,他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周围的员工们此时也看得清楚,蒋刚这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仿佛已经默认了刘言的指控。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人小声嘀咕:“天哪,没想到蒋刚居然这么牛逼,贪污公款。”
“那次审批申请的钱好像是十万?”
“而且这事应该不止一次吧?”
“他们俩联手欺压我们那么久,终于要倒霉了!”
“真是解气,刘言真敢说,这下他俩完蛋了。”
赵总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质问和愤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盯着瘫软在地的蒋刚:“蒋刚,江涛,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如果刘言说的是真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蒋刚连连摇头,嘴唇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刘言见状,知道自己目的已达,转身对赵总淡淡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赵总,告辞。”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大福,眼神中带着询问。
走还是留?
李大福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咬牙取下了胸前的工作牌,坚定地说道“赵总,我也不干了。工资什么的,我也不要了。”
他说完转身跟上刘言,眼中闪着一种久违的自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