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若你能给咱一个合理的理由,咱便放掉一个。”
暴风龙轻松手捏着肥肥和无无,脸上露出轻微笑意。
“这两个小家伙,看上去着实让咱喜欢。咱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江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啊,你看他们两个,胖乎乎的,又有一对大黑眼圈。暴风龙,你又怎么会和他们计较呢,对吧?”
“这咱可不管,他们二话没说冲上来便抱着咱,幸好咱早已习惯,否则真被他们给吓到。”
暴风龙两只坚硬的龙爪下,肥肥和无无丝毫没有一丝害怕。
肥肥乐呵道:“无无,我们抱到龙了,在祥和山林中,还没有哪个灵兽能抱到龙呢!”
“是的。哥,我们以后在山林可以横着走了,哈哈。”
暴风龙道:“你们是螃蟹啊,还想横着走。抱咱还得意起来了,咱非得给你们点教训。”
说完,暴风龙高举右爪,肥肥顺势升高几尺。
“咱说,后面的家伙,不想死的话赶紧松手。”暴风龙向后方喊道。
胖胖爱惜着皮肤接触的龙鳞之处,满眼陶醉地忘记了自己。
暴风龙连续摆动尾巴,胖胖力气也大,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愿。
“我好不容易才抓住龙尾巴的。”胖胖道。
暴风龙正要出招。
江雪伸手阻拦,大喊:“别,别伤害他们。”guhu.org 完美小说网
闻言,罪罪双眼倾佩地行至暴风龙面前。
“龙师兄,我和三位哥哥听闻龙族名声已久,难得相见,自然做出令师兄无奈之举。望龙师兄高抬贵手,放过我的三位哥哥。”
暴风龙听到还有位温柔加可爱的貔貅,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好说,小师妹,你劝劝这三位哥哥,他们只要不再抱咱,咱自然饶过他们。”
罪罪对龙族垂涎已久,快步上前也抱起暴风龙来。
江雪见此情形,头疼得厉害。
“好嘛!又多了一个。”江雪念叨。
暴风龙龙眉紧锁,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在说好话的貔貅现在正抱着自己。
“小师妹,你让让,哥不打女孩子的。”
“我不,我难得见到龙,死也不松手。”
暴风龙抬头看向江雪。
“小雪,你将小师妹扯开,这样的话限制咱发挥。快点。”
江雪也被气笑了,无所谓地回道:“我可叫不动她。”
胖胖道:“胖哥,罪妹,你们配合得真好。”
“那当然,我和无弟可是罪妹的亲哥,我们不对她好还有谁对她好。”
四公主撑起半边脸,开心说道:“我就知道哥哥们是为了我好,谢谢哥。”
“哪里话,客气客气。”肥肥道。
暴风龙有点生气,道:“你们四个,有话在哪讲不好,非得抱着咱,快撒手,否则休怪咱。”
“额。”暴风龙惊出一声。
罪罪抱得更紧,如同许久未见的家人再次重逢般。
一旁的明朗露出丝丝羡慕。
暴风龙到哪都受欢迎,无论是谁都能认出他来。
许多名望与出生无关,多是他们在有生之年通过努力才换来的众人皆知。
“兔子,你看你龙哥,真是让人羡慕!”
明朗轻握着兔子右耳绕在脖子上,又道:“连国宝熊猫都是他的粉丝呢。”
兔子笑道:“幸好我听江雪讲解过粉丝的意思,放在锅里煮熟便可吃的素食。明朗,我说的对吧?”
明朗收起笑容:“不对,你可别被江雪教坏了。粉丝呢,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对谁崇拜,崇拜之人便是被崇拜之人的粉丝。”
“明朗,俺文化少,能否解释得简单些。”
从明朗身后探出一个猪脑袋来。
明朗身躯一震,推着兔子往左边挪出几步。
“平庸猪,你别老是从身后突然冒出来,万一哪次我一个不小心,”
“是啊,猪哥,你注意点。”
平庸猪赔笑道:“好的,俺知道了,知道了。”
平庸猪说完,独自拿着笤箒扫向远处。
明朗心中有种难以言表的滋味,放眼整个护林学院,目前能够真正交心的朋友或许只有执法兔了吧!
正义虎对待明朗也算厚道,只是,正义虎年长,许多经历完全在“他”之上。
也只有兔子,有什么说什么,和兔子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自然而然地感到无比轻松。
明朗小声说道:“小兔子,平庸猪在学院,好像你们都不喜欢他啊。”
兔子听话题敏感,于是也轻声回应。
“猪哥的为猪你已经了解大概了,其实猪哥哪都好,就是有时候真让灵兽头疼。”
明朗细想之前平庸猪的表现,烦是烦了点,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在护林学院,灵兽们理应友好相处。
这些时日里,可以明显看出有几位灵兽,对平庸猪的态度完全是带着偏见的。
庆幸的是,为平庸猪感到庆幸的是——护林学院的管理者——牛老实,对平庸猪还算关照。
或许,在牛老实的眼里,学院中的灵兽们都是他眼里的孩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牛老实像一位合格的父亲一样,对待每位孩子都是尽心尽责。
又值得一讲的还有——他,李明朗,也就是这位身体的主人,他也是幸运的。
明朗闭眼感知“他”的记忆。
记忆告诉自己,他和牛老实是在一位厚道的农民下认识的,那位农民便是李明朗的父亲。
在“他”小时候,从能记事开始,父亲为了能耕田种地,不得已花掉家中大部分积蓄买了一头黄牛。
李明朗没有得到读书的机会,于是便找机会去到“逍遥村”的讲堂外认真听讲,天色渐晚便匆匆赶回家中。
祖母身体瘦弱,父亲有一天去田中查看稻谷,之后再无音讯。
留下李明朗和一头黄牛作伴。
李明朗想不出给这位好朋友取个什么名字好,见他属于黄牛,顺口便叫他阿黄。
于是,牛老实以前就是被李明朗阿黄,阿黄的叫着。
李明朗早些年也察觉到这头黄牛似有灵性一般,每次轻声呼唤阿黄的时候,黄牛就会快步跑到李明朗视线当中。
原本,李明朗并未想过要给阿黄戴上枷锁,只是祖母的话,才无可奈何给阿黄戴有护鼻子。
想到伤心处,身体的主人受到感应般。
明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伤感起来。
那天清晨,明朗开开心心地起床,像往常一样,打开牛棚的门。
阿黄跟在李明朗身后快乐地奔跑着,跑到绿草茂密的地方,阿黄便会埋头吃起草来。
李明朗也会在这个时刻停下脚步,侧躺在黄牛身边,静静地享受着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
午饭时间,李明朗的肚子开始咕咕叫,用手安慰着肚子,眼睛往那间茅草屋望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出现在眼前。
起初,李明朗只以为是他肚子提前饿了,并未在意。
在欣赏朋友阿黄吃着绿草,嚼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肚子再次叫了起来。
这一刻,脑海之中闪现出种种不祥预感。
虽然,这种事情迟早会到来,只不过,
万万没令李明朗想到的是,会来得那么突然。
晴空万里的天空,在李明朗的经历中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画面如同电影的帧数在明朗眼前播放。
李明朗咬着牙,闪着泪花朝茅草屋里冲了过去。
中途摔了一大跤也顾不上疼痛。
跑到屋前,双脚始终无法迈出那艰难的一步。
喉咙,如有万根针扎,让这位心地善良的少年说不出话来。
思绪良久,还是踏进屋门,破旧的家具整洁地摆放着。
靠墙的那个木床上,躺着李明朗的曾祖母。
即便李明朗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内心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