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燕整日为江公子乃女儿身苦闷,坐在正堂思索应如何与林老爷说明真相,每当想起在爹爹面前提及之人姓江,若要改口姓李,定会招来责怪!
不多时,林峰信步来到堂前:“燕儿,急寻爹来何事?”
林云燕快步搀林峰坐主位,她站于林峰左边,嬉笑道:“爹,近来安好?”
“爹呀,为你婚姻大事苦恼,杨家多次上门提及亲事,你这孩子,连人都不愿见一面!”
“爹,孩儿此次找爹来是有要事相告。”
林峰笑道:“定是见着心心念念的那位江公子,爹倒想见见江公子何许人也,能让老夫女儿每日挂念!燕儿,何不让爹见一眼江公子?”
“江公子死了,爹,燕儿想嫁给李公子!”
林峰猛然站起,好端端一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对女儿的话将信将疑。
“燕儿,他是怎么死的,为何爹未见你有半分伤心?”
林云燕绷着脸:“这事爹别操心了,孩儿想让爹派人去请李公子来,顺便谈提亲之事!”
“李公子?哪位李公子?平日里没听到你说过此人,燕儿,爹明白,你是想找人来掩饰与杨家婚事。燕儿啊,杨家与林家门当户对,杨家长公子对你有情,嫁与杨家对彼此有利。”
“在爹的眼里,孩儿的婚姻比与杨家结盟还重要!爹呀,请爹相信孩儿眼光,那位李公子值得孩儿托付终身。”
“胡闹!爹连人都未见到,你却说值得终身相许,休提此事。”
林云燕跪在林峰面前,林峰张开双臂本想扶起女儿,奈何事关重大为留颜面,由她跪着。
“爹,孩儿自小便受爹的教诲,爹教我找人须找有英雄气概者、有情有义之人,李公子完全符合条件。爹,李扒皮身边有两位美女姐姐相陪,我相信她们的眼光。”
“李扒皮?”
林云燕急忙解释:“哦,孩儿给他取的外号,他听到没有生气,说明他气量大。平日里,每次听到杨家公子来我们家,我就烦恼!与李扒皮在一起时,孩儿开开心心,因此,想与他共度余生。”
林峰轻叹,道:“你还小,许多事情还处于懵懂之中,他叫什么名字?哪方人氏?”
“我只知道他全名叫李明朗,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林峰若有所思:“李明朗?在哪听过,爹对此人倒有几分印象。”
“爹答应了?”
林峰侧目道:“爹何时答应,难道是成大器孙女——文莲的相公?”
“正是。”
林峰气得一拍桌子,吓得林云燕差点哭起来,林峰赶忙扶起女儿。
“孩子啊,李明朗是有家室之人,你怎可为人小妾,爹万万不能同意!”
“爹,有什么事比孩儿的婚姻大事还重要,李扒皮是有正室,我更喜欢和那两位姐姐相处。”
林峰耐心劝道:“与她们成为朋友,同样可以。若你愿意,林府空房任她们居住,我们如一家人过日子远比你为人小妾强啊!”
“爹没有明白燕儿心思。爹,你知道吗?李扒皮有暗莲,小时候便听爹讲过能使用暗莲者需放下功名利禄,李扒皮能使用的。”
林峰沉思片刻,道:“爹也是听太爷爷讲述暗莲之事,暗莲所蕴含的能量可治任何病痛,唯有死者无法医治。没想到!李明朗竟然能找到并使用暗莲,那他心里定有一位与李明朗心意相通之人,而此人且在他身边!”
林云燕想了想,笑道:“唯有江雪姐姐了。爹,错不了,定是江雪姐姐。”
“江雪。墙破镇四位美女之首的江雪?”
“对啊爹,她很漂亮的,身材比孩儿好太多太多。爹您想呀,江雪姐姐那般漂亮的人都愿意跟在李扒皮身边,李扒皮得有多大魅力呀!”
“燕儿,此事爹无法做主,还是与夫人商量为好。让外人知道林峰女儿甘愿为人小妾,爹的颜面何存?夫人务必知道此事,去找你娘。”
林云燕笑道:“如此说来,爹是答应孩儿了?”
林峰起身迈出两三步,倒背手:“文莲、又来一个江雪,你嫁给他要吃多少苦头!有一日,爹经过一巷子,见两人鬼鬼祟祟,其中一女子便是成大器孙女。原来,那位少年叫李明朗,人确实不错。”
“爹,他?”
“当时,他们正在偷看粥铺前一女子,身穿白衣,确有些姿色。爹出门着急,钱袋落在家里,李明朗受冤屈未曾屈服倒是条汉子,文莲极力辩解,后夫人将钱送来方免除误会。”
“这么说爹早就知道李扒皮了?”
林峰转身对女儿摇头叹息,笑道:“你这孩子,在家便好,在外还称他为李扒皮,为爹过错。据爹所知,李家曾祖母因无粮下肚饿死,李明朗将黄牛卖掉买衣裳,此人怎能配得上老夫女儿!”
林云燕无言以对。
“燕儿,暗莲有两股能量,一正一邪。李明朗能使用暗莲说明他心怀正义,暗莲若是让心存邪念之人得到,那将是巨大灾难!爹倒没意见你嫁给他,只是暗莲必须得摧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云燕心惊,问:“爹,您要摧毁暗莲?”
“燕儿,易玉总想统领墙破镇,成老爷便是例子,哪日他得到暗莲,天下将归易玉所有。孩子,你真嫁给李明朗,让他以暗莲为礼送与爹爹,爹当你们的面摧毁。”
“可是那样的话,李扒皮就没办法保护我们了!爹,孩儿不同意。”
“燕儿,有时你得为百万人着想,易玉得到暗莲,死的人何止百万!摧毁暗莲,于情于理,爹也算是做对一件事。”
林云燕面露难色,道:“爹!能否告诉燕儿如何摧毁暗莲?”
“此事你休要过问,爹自有主意。”
“您若不告诉孩儿,孩儿宁愿孤独终老,让爹爹直至高龄也无法看到燕儿嫁人。”
林峰平息怒火:“杀掉江雪。”
林云燕抱住林峰手臂:“爹啊,李扒皮会永远恨我的!”
“孩子,爹收到一封密信,上述文莲是易玉指派过去的人,爹猜测罢免成老爷官职与文莲、易玉有关。你想想,若信中属实,文莲会想方设法得到暗莲交给易玉,那时,再醒悟过来已晚呐!”
“爹可知信是何人所送?”
“想必是位明事理之人送来。”
林云燕一寻思,道:“爹,既然文莲是易玉的人,杀掉她便可,为何要伤害江雪姐姐?”
“孩子,有些事你无法短时间明白,爹这般做自有道理。”
林云燕猛地摇头:“孩儿不嫁给他了,两位姐姐谁也不用死。”
“此事由不得你。”
“那……我去告诉李明朗,说爹要找人杀掉两位姐姐。”
林峰冷笑道:“你有何证据?”
“这,这……!”
“好了,爹吓你的,快去找夫人说知此事,莫耽误大事。”
林云燕找到娘亲,她见女儿到来,兴奋地拉过她亲自量衣、裁剪,穿针引线准备缝制衣服。
林云燕触摸摆放整齐的十余匹上等布料,一通搅乱,那些布料甩到地上各处。
屋内丫鬟、仆从急忙收拾。
林母笑道:“燕儿今儿是怎么了?娘为你缝制衣裳,这些不满意再换,何必糟蹋呢!”
“娘,你骗人。”
“娘何时骗过你?”
“娘说给我买的料子是墙破镇乃至清河县最好的,孩儿穿过比这些料子还要好的衣服,色彩鲜明,看似轻薄却在冬季能保持温暖。”
林母招手,林云燕郁闷过去。
“哪有这般衣物能与我家孩子相比,娘听你的,再让下人去买。”
“真的,娘,真的有啊!”
正吵闹间,一丫鬟凑上前:“夫人,按小姐所言,莫非是天——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