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房!”蒋桥连忙说道:“老李,老李呢!”
“老爷,我在呢!”李伟出现在门口:“老爷,叫我什么事?”
“带这个医生去东房,去看看梦菲!”蒋桥带着一抹紧张的神色:“跟梦菲交代清楚,不要让她冲撞了人家医生,别人是来治病的,是为了她好!”
“这……”李伟有些为难的说道:“老爷,梦菲小姐她昨天折腾了半夜,早上五点多才刚睡着,我怕她……”
“无碍!”陆征摆了摆手:“隔着窗子,看一眼就成,带路吧!”
“是!”看蒋桥没有反对,李伟这才恭敬的点了点头,带着陆征穿过院子,来到了东边的房间。
走到屋子的窗边,李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转而指了指窗户左下角的一个小缝隙。
这缝隙明显有着人工开凿的痕迹,恐怕平时管家他们,就是通过这个小缝隙,来观察房里的情况,以确定蒋梦菲是否安好。
陆征顺着缝隙,向屋内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张诡异的涂鸦画作,贴的满墙都是。
其次就是几把造型古怪的吉他,颜色涂装成骷髅的架子鼓,以及那满地的空酒瓶和没吃完的零食。
再向更里面的位置看去,陆征就发现屋里并没有床,只是在地面上摆放着一个床垫,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
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就那么睡在这些玩偶中间,蜷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小猫一般。
“怎么样,看到啥了!”程心在一旁急不可耐:“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过瘾来了!”
陆征闻言,收回目光,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程心一眼:“我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那难说!”程心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俏脸一红:“说不定小菲她就喜欢睡觉不穿衣服呢。”
“别把人说的都和你一样!”陆征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程心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忽然跳了起来:“陆征,你说,你什么时候偷看我睡觉了,是不是在赵印那里,好哇,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暴露出你变态的本质了!”
“是啊!”陆征白了程心一眼:“我不但看了,我还进去了呢,你没发现吧!”
“我……”程心说道这里,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陆征根本就是在拿她寻开心,气的她飞起一脚,作势要去踢陆征。
陆征也不甘示弱,伸手一抓,就将她的脚腕抓在手中,程心一个趔趄,竟然好巧不巧的扑倒了陆征的怀里。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陆征只觉得神思荡漾,似乎在一瞬间,就理解到了什么叫做温香软玉。
程心现在也不好受,只觉得浑身发软,脸烫的厉害,又想想要挣脱开来,又觉得根本提不起力气。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心动的男生,陆征算是第一个,该如何和喜欢的人相处,程心根本是一无所知。
有心想把陆征当哥们,可是聊着聊着她自己的思维都会变得天马行空起来。
此时忽然被陆征揽入怀中,顿时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咳咳!”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李伟的干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陆征当即腰身一扭,强行发力,把程心撑了起来。
程心也借势在陆征胸口一推,让两人彻底分开。
“医生,如何?”对于这个小插曲,蒋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最在意的还是她女儿和孙女,到底有没有的救。
“还好!”陆征正了正神色:“两人都是同一种病因,一个轻一个重,不过都没生命危险,倒是有时间,能够慢慢谋划!”
“这么说……”蒋桥咽了口唾沫:“这病,真能治?”
“自然!”陆征看了蒋桥一眼,笑了笑:“蒋老先生不会觉得,我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来和你开玩笑吧。”
“那自然不会!”蒋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只是这惊喜来的太过意外,让老头子我一时半会,难以消受。”
“对了!”忽然,蒋桥话锋一转:“还没请教……”
“我叫陆征!”陆征笑了笑:“无名之辈罢了。”
“陆征?”蒋桥眼睑微合,露出思索的神色,忽然睁开双眼道:“你就是罗家说的那个高人,帮罗思彤治好了多年顽疾的那个人?”
陆征倒是没想到蒋桥竟然还会记得他的名字,笑着点头道:“没错,是我。”
“太好了!”蒋桥一拍手:“我等你好久了,知道你会来取药,特意给古方堂的总经理传了话,让他务必把你请来。”
“那个经理,我已经见过了。”陆征露出歉意的神色:“而且还给老先生惹出了一些麻烦……”
说着,陆征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向蒋桥复述了一遍。
蒋桥听完,手中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敲,发出咚的一声:“这个花长禄,我看是越活越回去了,为老不尊的玩意。”
说完蒋桥冲着陆征一摆手:“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花长禄但凡没有老糊涂,都不敢让他那群猴崽子来打我的主意。”
“那就好!”陆征眼神杀鸡一闪:“不过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哦?”蒋桥微微一愣,旋即说道:“原本老头子我还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从中斡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说话间,几人在蒋桥的引领下,走到客厅坐定。
闲聊了几句之后,李伟便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就见蒋桥将文件摊开,递到陆征面前,上面赫然写着股份转让书的字样。
“如我之前所承诺的一般,如果陆医生真能治好我女儿和孙女的病,我手中价值五亿华币的股份,立刻就转让给你!”蒋桥郑重其事的说道。
“对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些不同的想法!”陆征将手中的股份转让书推了回去:“不知道蒋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自然可以!”蒋桥神色有些复杂,觉得是不是陆征嫌钱太少。
不过如今古方堂内股份组成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拿给陆征的这五亿股份,已经将他自身置于险地。
如果后面陆征被人买通,高价从陆征手中把股份买走,那他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提出古方堂的管理层。
“这股份,我不要!”陆征沉思片刻,这才开口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得到现金,或者是以其他形式交易!”
“这……”蒋桥面露难色:“实话实说陆先生,古方堂的股份对于老头子我来说,意义非凡,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万万不愿意拿出来的。但现在的问题就是,我手中,根本没有五亿现金能够支付给你!”
“你有多少!”
“一亿多点!”蒋桥默默盘算了一阵说道:“再多,就要影响到古方堂的运营。”
“一亿足够了!”陆征微微一笑,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其余的四亿我拿一亿出来当做酬劳,其余的三亿,你全部找人帮我买成药材!”
说着陆征看向蒋桥:“这些药材,有急有缓,可以分批交付,我想足够你的现金能够周转过来。”
蒋桥眼前一亮,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酬劳我看不必了,四亿的药材,我全部按照成本价给你!”
陆征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古方堂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若是把你那些股东惹急了,徒增麻烦。再说,我们以后有的是合作的机会,不急于在这毫厘之间纠结!”
蒋桥闻言,不禁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他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但像陆征这种,轻描淡写的将一亿华币送出去的人,还没有遇见过。
这也让他真正的意识到,他女儿和孙女,是真的有救了。
大概商议了一下,蒋桥就把话题,引向了他女儿和孙女的病上。
这么多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明明他女儿和孙女经过各种检查,都正常的很,也没有中毒和受刺激的迹象。
但偏偏,两人的精神状况都出了问题,这必然是有某些原由的。
甚至蒋桥想到过诅咒,想到过是不是他真的得罪了什么高人,以至于儿子横死,女儿疯癫。
“原因,就在这地下!”陆征起身在客厅里走了几步:“一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们,不过来了之后发现,很有可能是之前你们找的那个高人,一知半解,弄巧成拙!”
“什么!”蒋桥猛的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可是我搬来之后,家宅倒是安宁了许多,真的没有再遇什么横祸。”
“这就是错误的根源所在!”陆征解释道:“福祸,风水一说,牵扯深远,根本不是摆摆花盆,建墙凿洞,调转大门的方向,就能改变的。至于搬家,住龙脉,更是纯粹扯淡,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效果!”
陆征说的毫不客气,听的蒋桥的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如果你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死,确定没有什么人为因素的话,那只能说,是他们自己的运气不佳,跟你们其他人,住在哪里,做过什么,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