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梦中梦(6000+)
谢谢“冒牌的书迷”亲送的评价票╭(╯3╰)╮,8分,差两分就满分了,恩恩,看来偶还要努力加油啊……
呼,情节终于发展到现在这个时刻了,懒懒的心里也是万分感叹,亲们,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粹的现实朴实主意,而是带有玄幻的色彩,因为,重生,本来就是一个玄乎的词汇,所以懒懒也就顺势而为,描绘了一个懒懒心中的重生故事,能和我一起走到现在的亲们,对你们,我说不出的感动与感激,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虽然自己尚且稚嫩,但懒懒会努力妙笔生花,为你们奉献出一场视觉与想象的盛宴。
夜空中,星朗月明,夜空下,高台上,马娉婷和帝鸿懿轩携手而上,转身面对着场下的千万民众,端坐在了早已安放就位的金丝楠木椅上。
先前坐在他们周边的十三位占星一族的长老和四位马娉婷尚不知道身份的男女与此同时起身,率先拜倒在帝鸿懿轩的脚下,“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尊敬浩然的口号从他们口中喊出,也带动了高台之下的所有百姓,“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顿时就响彻了这一方的天地,挠是马娉婷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百臣朝皇的场景,也没有现在这一刻来得如此清晰和震撼。
反观帝鸿懿轩倒是比她想象的要镇定自若得多。只见他微举右手,唇角微勾,微醺的嗓音呈现出一股不怒自威之势,?“所有人都起身吧!今夜是我们蜀国新一代圣女诞生的重大时刻,自当举国同庆。占星一脉在我蜀国世代流传,为我蜀国的国运昌盛、子民的安居乐业可说是竭尽心力,星葶圣女今日即圣女位,孤作为蜀国的帝王,郑重地把占卜蜀国吉凶运命的重担交给她了。”
不知是用了怎样的方法,帝鸿懿轩的声音居然能传递到很远的角落。马娉婷甚至可以听见微微的回音,见他望着自己的那潭深浓的黑眸,听着他口中所说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话语。一时间,马娉婷有些恍惚,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还没等思绪清明,她的身体却已经自行做出了反应,从金丝楠木雕花椅上起身。单膝抬手,虽然是半跪在眼前的帝王面前,美目中却透漏出桀骜孤高的气质,如冰冷淡的言语从马娉婷嘴中吐出,“星葶既然承接占星圣女之位,自当为蜀国运命鞠躬尽瘁。我不会辜负姥姥的期待,王上请放心。”
听到马娉婷这么说,帝鸿懿轩却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是嘴角笑容微浓,“那孤就拭目以待圣女带给我的好消息了。”
马娉婷给的回应是冷淡的颔首,然后自行起身,坐回到楠木雕花椅上,神色冷然地看着帝鸿懿轩。仿若刚刚向眼前的男人跪下的那个不是自己一般。
“星葶圣女真是好架势,这王上还没说让咱们大家入座呢。这么自觉地就坐下了,是想要挑战王上的威严么?”见马娉婷我行我素的模样,先前那四个陌生男女其中的唯一一个女子含笑开口,轻轻抬起头来。
一张很妩媚的脸蛋,勾人的丹凤眼,弯弯的柳叶眉,琼鼻高挺,小嘴张合,一头乌丝盘成飞仙发髻,金色的珠链和火红的宝石在她鬓边,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微微晃荡,映衬着高台上明艳的烛火,平添一股别样的诱惑。
跪倒在帝鸿懿轩面前的她,穿着一身火红的绸质裙衫,似乎并不像是古代中原女子的保守羞涩,这件火红的绸裙几乎是贴在女人身上,每一寸都切合着曲线,勾勒出前凸后翘的完美躯体,女人的胸口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肌肤,映衬着红裙火烛,让人有些心笙动摇。
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马娉婷并不起身,用那声调不变的冰寒语气道:“王上还没发话,你却先开口了,到底是谁更不尊重谁,我想在场的诸位应该都了解了。
而且,你的模样倒是让我眼生的很,什么时候,占星一族的四大侍者换了人,居然没有派人来报备这个事实,怎么,难道诸位都觉得占星一族已经没落了么?”
“圣女息怒,”一个沧桑的男音在马娉婷话落后插/入到她和那个红衣女子的对话中,“朱雀侍者并非有意冒犯,占星一族自蜀国建立以来,便是君主的左膀右臂,每一朝每一代的帝王都对圣女诸多依仗,我们四大侍者家族更是为了保护占星一族的兴盛而不停努力着,圣女这没落一词从何说起。
至于这位新上任的朱雀侍者,却是因为朱雀一族中到了旧貌换新颜之时,只是和圣女继任的时间发生了冲突,所以没来得及向上禀报,今日朱雀侍者失言,实属不知之罪,圣女一向宽宏,就请您看在老夫这张薄面上,原谅她这次。”
马娉婷盯住上前求情的老者,眼神深沉,开口道:“既然白虎侍者这样说,那本圣女如果不放过这朱雀侍,倒是个不通情面的人了,也罢,今日我继任大典,喜庆之日,惩罚什么的就不必了,但是以下犯上,白虎侍者,是否应该让这位同样新任的朱雀侍者给本圣女道个歉呢?”
“这……”那位须发皆白的白虎侍者有些犹豫又有些怀疑地看了马娉婷一眼,见她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笑意,立刻道,“这自是应当,”然后侧头对红衣女子道,“朱雀侍,今日是你冒犯了。还不给圣女道歉。”
“我没错,”听见白虎侍者的命令,红衣女子声音抖得哽咽,柳眉一蹙,对着帝鸿懿轩娇嚷道,“王上,请您评评理,是圣女她藐视了您的威严,难道她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么?我知道占星圣女在蜀国威望甚重。可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王上您啊,占星一族的一切都是王上赐予的,占星一族本该知福惜福才对。怎么能挑战王上的权威?”
红衣女子一双斜长的凤眼里盈满了泪水,在烛光的反射下,波光粼粼的,一张妩媚的脸蛋委屈地轻轻皱起,就像一个再向爱人撒娇的小女生一般。可惜的是,帝鸿懿轩并非一般的男人,看着红衣女人这张可以说得上是楚楚动人的脸蛋,神色却是清淡的。
“朱雀侍,有一件事情,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孤允许星葶圣女在孤的面前可以不遵守一切面帝礼仪。为了蜀国国运,占星圣女所担重任非常人所能了解,你本该是护佑占星一族的侍者。怎么今日竟然还会找星葶圣女的错处?最关键的是,星葶圣女即使有错,也该是孤来惩罚,而你,在孤还未开口前就替孤擅作主张。这个罪名你想让孤和你怎样算?”
“我……”没想到自己的美色完全动摇不了这位帝王的心,而字句中都是对马娉婷的维护。红衣女子又是妒忌又是畏惧,看了一眼无甚表情的马娉婷,又看了一眼严肃的帝鸿懿轩,红衣女子陡然“砰砰砰”地在大理石质的地面上磕起头来,边磕边道,“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你要道歉的不是孤,而是星葶圣女!”见红衣女子额头有些微红,帝鸿懿轩却没有丝毫地怜香惜玉,淡淡的甩下一句话,顿时让朝他磕头的女子顿了动作。
红衣女子浑身都快要颤抖起来,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想她冷红衣在守护——朱雀一族中是何等的骄傲与美貌,族中无论怎样的男子朝自己献殷勤,自己都不曾瞟过一眼,不过就是一月前随着上任朱雀侍者的父亲在庙堂之上远远地看了眼前的君王一眼,他那英挺的身姿、俊美的容颜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冷红衣,那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位君王守卫自己的囊中物。
所以,以前对于族中之事,保护圣女的职责毫不关心的冷红衣,突然间就提出了要继承朱雀侍者,延续四大守护神之一的朱雀一族保护占星一族的神圣使命,可是这使命都延续了几百年,如今的继任者们又哪里还有当时的热血与纯净,就比如,冷红衣,纯粹是为了能更近地接近帝鸿懿轩才选择继任一样,其他三族,白虎,青龙,玄武,又有哪一族是没有私心的。
看着马娉婷和帝鸿懿轩一起从那尊贵华丽的銮驾上携手而来,看见马娉婷坐上只有占星一族圣女才能享受的和帝王同等待遇的金丝楠木椅子上,看着马娉婷对帝鸿懿轩的话语冷淡漠视,看着她无谓地在帝鸿懿轩面前落座,冷红衣的心里又是嫉妒又是开心,这个圣女还真是不着调,在王上面前居然还那么大一副架子,她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指出马娉婷的错处,维护属于帝鸿懿轩王权的尊严,那么就可以第一时间吸引到这位俊美帝王的目光。
可是,事与愿违,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让自己向这个论美貌,不如自己;论娇媚,不如自己;论识情知趣,不如自己的冷冰冰的圣女道歉,凭什么?可是,帝鸿懿轩淡淡的威胁在耳,其他三族的老人也在场,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朱雀侍者完全就是被逼到了墙角,躲都躲不开了。
好一个星葶圣女,这笔账,她冷红衣记下了。
忍着满心的不甘与屈辱,冷红衣转身跪倒在马娉婷脚下,作势就要磕下去,“且慢!”在冷红衣的额头和冰冷而又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马娉婷阻止她动作的声音轻轻响起,就在冷红衣以为马娉婷又有什么要求时,那原本冷淡的声音却突然说多了一丝调皮,
“王上,这地儿多冷多硬啊,朱雀侍者这么娇嫩的肌肤要是让这地板给磨破了,要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怎么办?
不若这样吧。王上,让人给朱雀侍者那个软垫来,让她在软垫上磕一个,意思意思就算了,女孩子,面皮薄,有厚厚的软垫,也免得说我占星一族欺负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圣女所言,来人。给朱雀侍者上个软垫!”帝鸿懿轩听见马娉婷陡然变化的态度,眼睛一闪,却又立刻恢复了。喊着侍从给冷红衣搬来了一个软垫,说是软垫,却不是现代含义的里面塞满蓬茸的棉球的,而是几层薄薄的锦缎缝在一起的。
这种东西,放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想要缓解磕头带来的冲击,根本就聊胜于无,顶多一点就是不会太磕破头皮罢了。
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软垫”,冷红衣一肚子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帝鸿懿轩就站在她前方,静静地盯着她。为了给她的王上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次,冷红衣顺从的在软垫上磕起头来。“蹦蹦蹦”的闷响声随之响起。
八、九、十……二十……二十九……四十……即将要到第五十下的时候,“行了!”马娉婷出声打断了冷红衣叩首的动作,“就到这里吧,朱雀侍者今日也辛苦了,就先回族里休息吧。祭星之礼你就不用参加了。”
“圣女!”方才替冷红衣说话的白虎一族的白发老者听见马娉婷这么说,猛然惊呼出声。急道,“圣女,朱雀侍者只是……”
“白虎侍者,如此担忧朱雀侍者,不若就由你护送朱雀侍者回族如何?当年,圣姥姥继任之时,您不是没有参加过祭星大典,这多一场和少一场,对您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虽然是带着笑意,但是白虎一族的侍者老人却听得出马娉婷话语中的不悦。
几乎是立刻的,他就俯下身子,忏悔道:“圣女息怒,白虎侍者不敢违背圣女之意,这就请朱雀侍者回族。”
算这个老头儿识趣,在星葶的身体里,马娉婷冲着须发皆白的白虎侍者做了个鬼脸,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具身体无法再由她控制,但是她却感觉的到正在运作这副躯体的并不是坏人,反而有可能是星葶圣女本人。
看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既然这个星葶圣女是有意识的,对于她这种外来的魂灵应该是十分排斥的,为什么她偶尔却任由自己来替她说话呢?就像是刚刚,惩处那个红衣女子的时候,这位星葶圣女就把身体的主动权轻易地转交给了自己。
这样的话,那帝鸿懿轩的情况,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他现在也是同那个真正的蜀国帝君共用一副身子,所以先前的时候,面对星葶圣女本人的冰寒言语,他才那样地应对自如,否则的话,自己那时候变化那么大,按照帝鸿懿轩的精明头脑和算无遗策来看,不会连一点点惊讶和怀疑都没有。
就在马娉婷细细思量的时候,一直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整个事态发展的银色星宿袍老者出声了,“既然圣女的命令已经下达,那么朱雀侍就先请回,白虎、青龙、玄武三侍听令,祭星大典即将开启,各居其位,朱雀一位就让老身暂替。”
银色星宿袍老者显然很有威信,她一发话,该走的冷红衣立刻就被押走,剩下三族侍者也在没再言语什么,恭敬地走到她身边,跟随她一同走上祭星高台。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大守护侍者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之后,不由自主的,马娉婷便朝中心空出的那一点走去。
在帝煦身体里的帝鸿懿轩看见马娉婷的动作,想要跟随她的脚步,可是灵魂却紧紧地被控制在帝煦的身体里,一时间无法主宰,关于占星一族祭祀星辰的经过,帝鸿懿轩知道的并不算多,毕竟这些都是千百年以前的事情,即使他的母亲再怎样了解过去,也不可能全盘重现,但帝鸿懿轩心里却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淡淡的冷意,他总觉得马娉婷走上那个高台会有什么危险,他无比无奈于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氛围。
在他努力和蜀国君王的身体和灵魂做斗争的时候,马娉婷已经站进了高台的中央,仰望着天空那一条清晰的银河裙带,她缓缓伸出双手,那颗翠色的玉珠突然间就静静漂浮到她的手心里。
漫天星辰的照耀下,翠珠珠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随后,听见轻微的“咔嚓”声在头顶响起,下一瞬,那珠冠顶端九颗形状若圆、若菱、若方的脆片陡然落下,围绕在翠珠周边。
接下来的事情,安全不由马娉婷控制,那尖锐的菱形珠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突然间刺入马娉婷的左手手腕,一汩汩鲜红的血丝却不是滴在地上,而是腾空而起环绕在翠珠和那九颗脆片周围。然后在沾染到血液后,翠珠陡然释放出强烈的光辉,九颗薄薄的珠片也迅速膨胀。变大。
血液迅速地从身体里被抽走,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失血过多的马娉婷只觉得头昏眼花,再也支撑不住,猛然倒了下去。
“丫头!”帝鸿懿轩那心魂欲裂的吼声是马娉婷在昏倒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似乎有风。很轻很轻的在身边吹过,有鸟鸣声在耳边叽喳作响,还有泉水叮咚,还有和煦的阳光,马娉婷微闭着眸子,舒适地感受着身体的轻松。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而都不想去做,要是能一直这样。没有烦恼,没有心伤,没有害怕就好了。
“醒来,快醒来!”一个声音陡然打破了这一处的宁静平和,就像是一柄利刃猛地割毁了一张画布。支离破碎,微风、鸟鸣、泉水、阳光在下一秒完全消失了。马娉婷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幽幽的深蓝。
“是谁在喊我?”并没有开口,这是马娉婷心里的声音。
却是像知道马娉婷心中所想一样,那个声音给出了答案,“是我,我在喊你,我的后人,我是星葶。”
星葶?马娉婷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舌尖却总是滚动着些什么,终于,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似的,她大叫道:“星葶圣女!”
“是,我是,你终于来了,我的后人。”一个淡淡的模糊的白影渐渐的在这一片深蓝中成型,缓缓地飘到马娉婷身前,虽然容颜有些飘忽,但是那眉梢上金色的星子在这一片虚无中却还是那样闪亮和耀眼。
“我这是在哪里,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影子般人,马娉婷疑问道。
“这里是星辰的国度,是我的国度。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游魂,在这世上存活多久,我自己都记不得了。”那个飘渺的白影声音很轻。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需要你的力量,我的后人,占星一族最后的血脉,虽然你身上的血脉之力已经非常稀薄,但是只要还有一滴血能够传承,一切就都可以变得不同。”
“你到底说些什?我……我怎么可能是占星一族的什么血脉,我身边倒是有个人是占星一族的什么守护者的后人,星葶圣女,你要找的,应该是他吧。”几乎是从心里传来的抗议,马娉婷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接受更不想承认自己和这劳什子的古蜀国、占星一族有关联,总觉得,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就都会发生变化,也许,自己想要的平静再也没有了似的。
那个虚无的白色身影看着马娉婷一脸不愿的神色,却是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曾几何时,我也和你一样,想要逃避,以为不面对,不睁眼,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我的后人啊,命运选择了你,既然你从命运之神手中得到了一些额外的报酬,当然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要知道,这世上是不存在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的,你得到了再一次的生命,必然就要接受这昂贵的代价。”
“你……”延期那的白影说出的真相让马娉婷心魂皆颤,“你怎么知道我……我是……”重生二字就像是禁区,马娉婷从未说出口过,现在,也一样断在嘴边,无法言说。
“因为,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