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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守约是什么?还毁约呢。
扁鹊拿了一些拭擦伤的药膏,将洗好的水果再次端到桌子上。
末卿在扁鹊转身找纱布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伸手手去够瓷盘子里放着的大苹果。
只见那月白罗裳的姑娘倾斜了大半个身子,许是压到了些伤口,便是呲着牙的小模样。
等扁鹊再回转身时,末卿已经是捧着个大苹果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
扁鹊拉过末卿的一条胳膊帮她上药包扎,末卿就这么滴溜溜的瞧着扁鹊的面庞。
他坐在榻沿,从窗隙里透进来的暖阳被他挡去了,亦将他的轮廓勾勒。
任务的话,如果直接去药店抓药……不行不行,她不造啊……唔,还是实行另外一个计划吧。
“阿缓,你可不可以?”
末卿说着,拖长了音,又咬了一大口苹果。不行,她得想个正当的借口。
“教我医术啊?就那种治疗跌打损伤的。
我想……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如果有意外,也不必坐以待毙。”
末卿说着说着,垂下眼睫盯着被她咬了一个缺口的苹果,声音渐渐小了,她仍笑着。
一个人啊……
扁鹊顿了一下,拿剪子将多余的纱布剪去,最后他沉默了良久,还是拒绝了。
若教她习医,他们的关联将会更大……后来一切的一切,他自己也不知道。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只因为一个陌生人,变得不再陌生。
如果有一天,隐匿多年的平静被打破,他是否会对这个不再陌生的人,变的有所顾虑。
让如今的他彷徨……
末卿懵懵的咬着苹果,偷偷看扁鹊促起的眉没敢再知声。
唔,不行啊……她还是等到晚上再夜探王府完成另一个任务吧。
晚上的青锣镇,只剩零星几盏灯火人家映照着湖水的波光,被照的熹微。
末卿一路踏着雾气的缭绕,留下一圈圈向两岸荡漾开去的水纹,最后只在深夜的岸上留下了几个水脚印,无人可窥伺。
末卿踢蹬了一下绣鞋,再次翻墙入府,小心的贴着墙走,还没走出十米,就被发现了。
末卿和侍卫长大眼瞪小眼,侍卫长身后的一群侍卫虎视眈眈的握住刀剑。
“啊!有话好说,哈哈……”
气氛诡异的寂静,末卿向后退了半步,结果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侍卫纷纷长剑出鞘,稀薄的月色折射着雪亮的剑光,发出‘锃’的嗡鸣。
看的末卿毅然决然的朝莲鞘的住所冲去。
正和衣而眠的莲鞘忽然睁开眼,翻滚下床,顺势借力站起,眼底的倦怠被一扫而空。
他拉了拉紧衣黑袖的压痕,躲过了末卿的来意,借着幽冷的月色,与吵杂,点燃的火把,隐约看见了一个有些青涩的身影。
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是你?”
末卿从窗口跳进来扑了一个空,她抿了抿唇鼓起脸颊,反手抱起晃眼的金丝绒线薄毯就往莲鞘头上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猜!我只是来日常打卡的嗷!”
莲鞘站地侧转,旋身到了末卿背后,打算直接放到她,再关入地牢逼问,手刀却只似划开了空气。
末卿迅速抽回薄毯,再瞬间卷成了一捆,下腰回身时将手中薄毯扫出其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