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大齐内部混战,甚至他的所作所为没有掀起一丝的波浪。
金国没有大齐富庶,粮草和武器更是没有大齐无间断的补给,于是乎,金国可汗急了。他明知道谁先现身就不得不处于被动的地位,却不得不动,凤琴打得什么注意别以为他不知道,不过是想耗死他而已,既然如此,他不如全力一战。
没有一场战争可以在结束前妄下定论,成与败往往是五五之分。
惨烈的战争来袭,远远没有往日的小打小闹,城墙上每一日都有无数的尸体被抬下去。
在打了无数日之后,金国可汗逐渐发觉了一些被他忽略的东西。
大齐号称兵马百万,可都是驻守在大齐的各部,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过是一些老弱残兵罢了。
这些老弱残兵在早些年的战场上永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自此,他们再也无缘战场,只能充当一个数量震慑他国罢了。
凤琴带来的士兵哪里有三十万可言,若真的有三十万,她会直接带着人杀出去,而不是辗转迂回。
凤琴的人只有十万不到,而这些已是大齐能调动的多半数人马。
先祖从不是贤明的皇帝,他子嗣无数,也因而引发了数之不清的内斗。
权力的道路上往往都是鲜血淋漓的,凤琴的父皇能在众多子嗣中脱颖而出,有顾家的原因在,其本身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大齐的社稷就在这无止境的争斗中慢慢被蚕食,待到它腐朽,想要再重聚需要付出很多,而其中时间为最。
而这恰恰就是现在的大齐缺少的,可却没有时间来补其,因为金国的战争打到了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战争是残酷的,而不对等的战争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大齐节节败退,士气也没有了往日的高涨。
“真是天助本汗,天助我大金。”金国可汗眼中的欲望相当明显,根本不需要掩饰。他满心雀跃,此战之后,他定可以青史留名,
荡平大齐的疆土,将那里所有的子民都变成金国的奴隶,这一切想想都是那么美好。金国可汗下令再次进攻。
金国的攻势太过猛烈,边疆的防线聊胜于无,凤琴被逼的不得不现身。她的现身只为一个决定,不是誓死也要护住这道防线,而是弃城而逃!
凤痕已死,今日的凤琴可以说是大齐的天子,可如此没有骨气的行为,必定要遗臭万年。
有年长的将士老泪横流,这是他们的家国,为何要拱手让人,他们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做逃兵。
果然,女子如何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她们没有血性,只适合养在深闺,相夫教子。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没有意外地,传到了凤琴的耳朵里。
凤琴冷笑,当即下令,将这些议论是非的人全部凌迟处死。血流淌在了士兵们的脑海之中,他们愤怒却不敢言,又或者更多的是惊惧。
他们害怕下一个被凌迟的是他们,在惨叫声中挣扎的是他们,于是,他们退缩了,看着凤琴动手却无所作为。
仁慈是什么,凤琴不知道,因为这样的情感永远不属于她,她只懂得灾难面前,她要以大局为重。
这些人,不管是何原因说出这番话,在这个时候都是不合时宜的,而且,这其中有没有有心之人的挑拨,也尚未查清。这个时候,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
用几个人的命去换取大齐百姓的安居乐业,这在凤琴看来很值得,她冷眼看着下面的人,直到在他们眼中再也看不到蠢蠢欲动。
凤琴的动静太大,根本没有瞒住金国可汗,又或者说,这是一种挑衅。凤琴在告诉金国可汗她来者不惧。
对此,金国可汗表示不屑,他靠在座椅上,欣赏着刚刚抢夺来的太守府。
金国可汗的眼中闪过一抹妒色,小小的一座太守府都可以这般奢华,那京城的皇都是不是就更是人间仙境。
很快,这些就都是他的了,金国可汗站起身,大笑着走进内室,屋内一不着|寸缕的女子蜷缩在床脚,双目无神。
女子二八妙龄,眼中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仿佛暮年的老者,连沉吟都决定费力。
从金国可汗占有这座城的那一天,这个女子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她是沈太守的女儿,沈家唯一的千金。
金国可汗对沈太守可谓是恨之入骨,对他的女儿更是不会怜惜,只见他用粗糙的手对沈家女儿上下其手,动作更是粗鲁至极。
沈家女儿早已没有了反抗,她的心中只剩死寂,金国可汗在她身上尽情驰骋后,就仰头睡在了沈家女儿的身边。
他享受着这种浸淫在战利品中的快感,然而,他不知道,濒临死亡的猎物,对生存再无留恋的猎物,最后的一击往往是致命的。
处于熟睡之中的金国可汗没有预感到死亡的降临,夜深人静之时,只见沈家女儿安静地靠近金国可汗的胸膛。
那双眼睛里再无死寂可寻,只剩仇恨遍布。都是他们,毁了她的国,灭了她的家。
“就在梦中完成你征战天下的蓝图吧,这大齐,不属于牲畜。”从被褥下取出匕首,沈家姑娘心中默念,将匕首插入那一角的高低起伏。
如同玩笑一般,金国可汗结束了他的生命,如果他在天有灵,大概会觉得悲哀吧,竟然死在一个不起眼的女子手里。
当然,这只会是他的想法,在大齐百姓的眼中,他是罪有应得。
确定了金国可汗已经断气,沈家女儿取出了另一把匕首,她起身,下了床,然后自缢。
这个肮脏的世界,她已经没有了一丝留恋,也找不到了生存的动力,她只希望那人能够信守承诺,将金国人永远留在大齐的土地上,来祭祀逝去的亡魂。
此时,城中也处于厮杀的混战之中,金国人没有想到本是弃城而逃的凤琴又再次回到了这座城池,带着人将这里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