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弹了一首《白月光》。
极小众的曲子。
她生得美丽，本身就赏心悦目。
加之琴艺高超。
全部的客人都看她。
殷肇也是。
他静静注视台上的苏阮阮。
面前一幕，和多年前重叠。
她从青涩女孩，长成女人。
他渴望她，却又不齿渴望她的自己。
殷肇握紧手指，倏然起身。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陆南笙本身因为苏阮阮又出风头，正怒火攻心。
殷肇离开，正中她下怀。
她想：殷肇果然是不喜欢富家大小姐，他欣赏的是自己这样有能力的女性。
陆南笙重拾信心。
所以哪怕同事们夸赞苏阮阮。
陆南笙也并不生气。
她有殷肇。
殷肇回来，侍者正好送餐。
陆南笙不再作妖，气氛转好。
这时，餐厅经理亲自送了一束花过来。
99朵白玫瑰。
经理说是周公子送的。
苏阮阮四下一看。
果然周公子在餐厅里，他同那一位影后吃饭。
苏阮阮朝着他点了下头。
并未过去。
殷肇忽然问她：“你认识周谨华？”
苏阮阮嗯了一声。
殷肇听闻周公子这几年热烈追求一个女孩子，从b市追到英国。
现在想来，就是苏阮阮了。
他神情微绷，不再问话。
那边，周公子打发掉影后。
他过来苏阮阮这里讨嫌，低声问她：“回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儿？”
他也不嫌丢人：“亏我那天还兴冲冲地买了水管，去帮你换。”
苏阮阮轻道：“我们部门聚餐。”
周公子脾气好得很。
他轻拍她的肩，随后对殷肇说：“去抽根烟。”
他们算是发小，只不过后来疏远了。
殷肇看不惯周公子游戏人间。
周公子嫌弃殷肇无趣。
却不想，一齐栽到苏阮阮手上。
……
殷肇首肯。
五分钟后，两个男人在吸烟区吞云吐雾。
周谨华睨一眼殷肇。
他嗤笑：“清心寡欲的圣人也动心了？”
殷肇眼神，瞒不了他。
殷肇夹着香烟，目光深邃难懂。
他问周公子：“你呢？”
周公子笑得清清贵贵的。
他说：“我有什么好说的！追了这丫头五年，铁石心肠。”
他又拍拍殷肇的肩：“我告诉你，没戏！”
周公子感叹：“她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同薄景衍在一起了，若不是当年之事，他们可能都生两三个孩子了。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些年，他们仍在一起。”
殷肇狠狠吸了一口烟。
他要走。
周公子拦他：“不说说你的故事？”
殷肇语气凉薄。
他说：“没什么故事。”
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殷肇回到餐厅。
他兴致不太高，坐那里喝香槟。
陆南笙体贴地说：“一会儿我开车。”
殷肇没有反对。
陆南笙矜持一笑。
四周同事不作声，大家心知肚明。
苏阮阮低头玩手机。
她给薄景衍发信息。
【饭吃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去言叔叔那儿。】
薄景衍很快回了一条信息。
苏阮阮心底软软的。
耳边传来殷肇的声音：“还有半个小时言老板的戏就开场了。”
他要去结账。
陆南笙拿过他的皮夹，飞快跑到前台。
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殷肇看向苏阮阮。
苏阮阮已经带着小红走出去。
停车场。
苏阮阮坐在跑车里，小红坐在她身边。
小红不知道说了什么，苏阮阮轻轻笑了。
她侧着脸。
笑起来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