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正当她以为路绝之时。
贺季棠叫来陈二。
他告诉陈二:“你带她去羊城!”
陈二头一个不同意:“季少,她去羊城能干啥?她能干什么活儿?”
贺季棠微微一笑:“殷夫人这样的人,自然有本事活下去。”
他做事公道:“你跑这一趟,殷夫人这一半珍宝归你,你不可多拿!”
陈二眼冒绿光。
他立即捞起一半珍宝往衣裳内塞,直塞得心口鼓鼓的。
他又把殷夫人一把拉起。
陈二道:“疯婆子,今天你是走了运碰上季少心情好,不然光是坐牢就坐不死你!”
殷夫人被他拉得跌跌撞撞,还要向贺季棠道谢。
当真卑微至极。
贺季棠送走他们,他又掀开红布细赏。
那玉架,触手温润。
他心中蓦地一悸。
这才想起,这玉架尺寸完全是照着苏阮阮的身量打造的……
……
那陈二,连夜带着殷夫人往羊城。
他走贺季棠的门路,竟是无人察觉。
天亮时分,殷夫人来到一处地方。
暗无天日,无数可憎之人在做工,管事的又凶恶。
殷夫人骇然。
她紧抱着怀中珠宝,小心翼翼地跟着陈二走。
陈二将她领到一间小房间,他说:“到地方了,以后你就在这里过生活,不要嫌好嫌丑,总比你坐牢好些,自然,平时快活的事情也不少。”
陈二说着时,目露邪光。
他思忖:这婆娘生得细嫩,若不是她与苏小姐有些渊源,他定是先快活了再说,哪里轮到这儿的糙汉子!
陈二丢下人就走了。
殷夫人抱着财宝瑟瑟发抖。
忽然,门打开了。
外头进来一个190向上的男人,粗布衣裳,身上全是肌肉瘩。
眉目又凶恶。
那男人将手中鞭子递给外头的人,一脸横笑走进来。
大掌一伸,殷夫人手中珠宝落在他手中。
殷夫人尖叫一声。
她拼命同男人抢夺,这是她最后的身家了。
“拿来吧你!”男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他贪婪地清点,随后又热切地看着殷夫人的细皮嫩肉。
这种破地儿,难得见一个像样的娘们。
男人告诉她:“季少将你交给我了!”
说完,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拎起殷夫人,朝着土炕扔了过去……
殷夫人惶恐至极。
而山般高壮的男人,朝着她步步走来……
外头,陈二并未先走!
他站着抬头望望天,随后笑笑。
原本季少是不会管这闲事的,任这女人自生自灭了,谁叫这女人非得说苏小姐,苏小姐那般金贵的人,也是她能提在嘴上的?
活该!
陈二朝着门内啐了一口,高高兴兴回b市。
他来来去去,不过一日时间。
回来的时候,也是晚上。
贺季棠仍在书房,陈二进去时才想到,季少似乎许久未找女人了。
他向贺季棠复命,又将听到的土炕上的事儿说得香艳无比。
陈二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贺季棠睨他一眼,继续写字。
他师承书法大家,一手毛笔字写得大气周正。
写完一副对子,他对陈二说:“将这个送到孙静玉家里。”
陈二了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