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怎会不知她心意?
她不但不生气,反而笑意吟吟:“在我心中,同薄景衍结婚那天才是最完美的一天。”
殷明珠气到了。
这时,贺季棠过来。
他温和地对苏阮阮道:“可以开舞了!”
苏阮阮点头,她将手轻放在他手掌中。
贺季棠的舞,跳得极好。
他待人冷淡,但是所有宾客都能瞧得出来他待苏阮阮不同。
或是为父母,或是因为苏小姐优秀。
总之,苏阮阮飞上枝头。
她一跃成为b市最尊贵女人之一。
一曲罢。
苏阮阮被薄景衍抢走,他温热手掌熨烫她的腰身。
她身子有些发软。
薄景衍生得高大,饶是她穿了高跟鞋他仍是高出她大半个头。
他俯低,凑在她耳侧轻喃:“方才真想把姓贺的毙了。”
苏阮阮靠在他肩侧。
她软声安抚:“一支交际舞罢了,你也要吃醋?”
薄景衍慢条斯理轻哼一声。
苏阮阮向来知道他。
她靠在他怀里低声许诺他,晚上让他高兴。
“当真?”薄景衍语气都是热热的,恨不得立即拉着她回家。
苏阮阮总归矜持。
她对他说:“这么多人,薄景衍你收敛些。”
薄景衍没再说话。
他搂着她,好好地跳完这支舞。
他与她经历许多事情,似乎头一次正大光明地拥舞……
跳完一支舞。
薄景衍放她去交际,他端着红酒杯远远地注视她。
这样的场合,让他想起多年前顾家为她办的生日宴。
她18岁,方才知晓亲生父母。
她惊慌失措,尤如小鹿般注视他哀求他。
他养大她,他的阮阮长成成熟女人,她聪慧能干。
薄景衍心中溢满了骄傲!
就在这时,孙静安全家姗姗来迟。
孙静安过来,自是万众瞩目。
他一一应酬过后,对苏阮阮道:“挺长本事。”
他语气不善,孙静安太太正要圆场。
贺老太太发话了。
她故意唬了一张脸:“静安,你不许说她!阮阮现在和你同辈,你如今多大年岁了,还要同她计较?”
孙静安笑笑。
他说:“得,找到靠山了。”
正说话呢,厅门口一阵骚动。
薄景媛推着薄子齐进来,薄子齐一身白色西装,很有当年钢琴王子的样子。
许多贵妇人是他乐迷,都捂住了嘴。
热泪盈盈。
天,是薄子齐!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薄子齐出现,孙静安不悦。
贺老夫人早知他有屁放,提前说:“静安你可闭嘴!子齐是我请来的,我是他乐迷,今天这日子我就想听听他弹琴怎么了?”
孙静安闷着一口气。
他道:“您老人家高兴就行。”
他狠狠瞪了苏阮阮一眼,知晓是她的主意。
她对薄家那对兄妹,可真上心!
这时司仪兴奋地说:“下面的节目,一定会让大家沸腾。”
他手一抬,语气更热烈了:“有请薄子齐先生和殷明珠小姐合奏一首《梁祝》!”
下面,掌声一片。
薄子齐从轮椅起身。
他走了十来步,走到那架名贵钢琴前面坐下。
修长手指轻滑,一串音符响起……
殷明珠亦款款走到台前。
她落落大方,不见失落。
她道:“这首曲子,加上小提琴合奏会更美妙。”
下面议论纷纷,这一时间哪里找小提琴手,而且是能同这两位并台演奏的?
殷明珠微笑:“听闻苏小姐就有这才能,不知苏小姐是否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