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这一字。
让整片天地,与他的指尖,到老者的方圆十丈之内,全部静止!
这种静止是纯粹的,甚至要比溺入弱水还要可怕,因为在这一刻,甚至连思维都被暂停!
这是一息,眨眼而过,可也就是这一息,滔天黑烟,震震雷霆,脉脉弱水,瞬息而至!
徐仙施展鲲游之术,在这弱水之中,速度已经接近挪移!
徐仙的眼中有黑色漩涡出现,其中是一片内化空间,更有黑色火焰同样在跳动,他的身上出现一层鳞片,手中剑雷火交加,汇聚了这三胡力量。
那冰葫芦更是泡着斩天竹虫,那是可以诸神弑仙的存在。
徐仙没有走剑道,论剑意,他远远不及剑老,就与王渊比起来也有很大差距,可他并不需要剑意加持,因为这么多力量,如此冲突的暴戾,也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如此完美的凝聚。
这一剑,裂开了苍天,使海域蒸腾。
这一剑是挑战蜕灵。
这一剑是挑战四大星域的傲慢!
相隔极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往这边赶来,他们看到这一剑,无不惊骇异常。
“这,这一剑,足矣斩灵!”
“是谁,是谁可以斩出这一剑!”
四大星域的天才们此刻神色精彩,原本还想前去查探的心思,也与此刻烟消云散了。
他们是天才,可斩出这一剑的,已经属于妖孽,是这大世之中,最顶尖的那几人。
能与之对抗的,也只有位于南沧海最中心的那几人。
于此刻,在南沧海的深处。
倒也不算很深的地方,在这里,天空中的各个方位悬浮着几座仙山。
四大星域极其广阔,天才数不胜数,可真正的顶尖妖孽,也不过是这么多人。
一座仙山上,有一少年,俊目星眉,竟然是一头白发,衬托的肌肤竟如女子般白皙,他与另一人面对而坐,两人的面前摆着一副棋局。
魔域圣子之一,净无葬。
魔族,大多身躯巨大,表生异象,可这人却看不出一丝魔族之人的魔气,此刻手指捻起黑子,在棋盘落下。
在他对面,坐着一人,浑身瘾与一团黑屋,他的一条手臂藏于衣袍之下,虽然看不到,但是这衣袍内高高隆起,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他的脸上,还存在着诡异的纹路,强悍的气息展露无遗。
他的眼中,都是一望无际的魔气,魔族不讲究血脉,因为每个魔族的诞生都会引起魔域最神秘一处的呼唤,赐下天赋神通,这种神通独一无二。
魔域少将,碎魂
在他瞳孔之中,有七道丝线,猛然一看就仿佛存在了重瞳一般。
这就是代表着魔族天赋的界限,这丝线越多,神通之力便越强,七道丝线,已经是极高。
魔域不记多少万载,即便是那魔帝,眼中也最多是九条丝线。
九条丝线,便有帝临希望。
这七条丝线,也是十万年不遇!
只要不陨落,甚至有希望冲击魔王。
于此刻,天空中升起的那一抹破晓的剑光,让两人手中的棋子都停顿了下来。
碎魂的声音低沉,他的眼中七条丝线如同一圈圈瞳孔,诡异至极,对视之中甚至让人灵魂要离体一般的奇异。
魔族之人,并没有什么血脉传承,他们都是蕴天而生,因此他们的名字,也大多与自身的天赋有关。
碎魂,他的能力,便是灵魂。
他这双眼,曾摄死一位蜕灵!
“这一剑……很强。”
他看向天空,那一剑撕开了天际,这是足矣斩杀蜕灵的一剑,这个方向是终焉之地的修士所来之地,在那个范围内的四大星域所谓天才,没有一个能具备施展如此剑术之人。
陪同的长老也没有精通剑道之人。
剑修,在四大星域内,的确存有一脉,位于仙域,逍遥山,可其中传人个个神秘,便是这一次南沧海之行,也不见有人高调现身。
这一代逍遥山的传人,叫做李逍遥。
这逍遥同样是一个代号,只会传给这一代最优秀的传人。
此人天资极高,但生性云游,多少年来也未曾听闻与谁有过过节,出手的记录更是稀少。
寥寥的几次出手,也皆是从一众蜕灵高手中毫发无损的脱身,没有惊天动地的打斗,可他的实力已经毋庸置疑。
如果那人在,或许可以斩出这一剑。
但是净无葬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李逍遥,李逍遥的剑我见识过,这一剑看似剑意冲天,可并非剑道,更像是几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又被强行糅合在一起。”
“莫非是法宝,或者说剑意化身?”
碎魂接着说道,不少天才身上都会带有先辈所留的护身法宝,甚至有可能是族内仙君老祖祭练而成,有这种威力倒也不足为奇。
“不像。”净无葬站起身:“这一剑里虽然气息班杂,可的确是亲手斩出,这股浩瀚的力量,是法宝符纸带不来的。”
“四大星域内,用剑者颇多,可真正精通者,也就那么寥寥几位,除去李逍遥,还真想不出有第二人会有此等剑术。”
“别忘了,南沧海的试炼,向来不是四大星域的专属。”
“你的意思是,终焉之地的那些流放者?”
碎魂显然是不想有这种猜测。
终焉之地是一块什么地方,人尽皆知,天才或许是有,也出现过逆天之人,可毕竟太少,前线传来的消息里,这一次四大星域对终焉之地的抢夺,似乎处处溃败。
净无葬似乎很是开怀的笑了起来,他的外貌与魔族的印象完全不似,白净的要比人类还要细腻,加上一头白色长发,竟然有一份阴柔之感。
虽然魔族严格意义上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因为他们自身就是传承。
“这样才有意思,终焉之地,自万年前就安静了太久太久……我倒是想看看,如幽冥那样的绝世强者,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出现。”
遥远的一端,天空中竟然飘荡着一个巨大的葫芦,这葫芦足够十个人乘坐,就漂浮在海面之上,一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袍,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葫芦上,还架着一条烤鱼。
这鱼的实力,在生前已经接近化尘。
他嘴里叼着一根鱼刺,很是懒散。
唯独看到了这天空的一抹剑光之后,他才是从葫芦上盘腿坐了起来。
“这剑……怎么有斩天竹的气息,李凡先祖的长歌剑意,就是有些古怪……”
这男子露出一口大白牙,拍了拍座下是葫芦。
“走,我们去看看。”
巨大的葫芦在海面上极速穿行,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