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无敌,还真是心思缜密。”这人正是徐仙,方才的雕像,同样是他以造化之术缔造,这是这一次他用上了万里海,万里海内乃是圣尊鲲鹏的本命之术。
在天庭尚未与天道开展的时代,妖族同样底蕴深厚,有多位圣尊坐镇,圣尊的实力可比肩帝者,浩瀚之威无人可挡,从头到尾,徐仙只要出手基本就会露馅,可万幸的是,赵无敌惜命的程度很高,未曾试探一次便交出了法宝。
也难怪,鲲鹏圣尊的威势,莫说是赵无敌,就是外面的黄龙仙人也不敢拿命去试探。
狐假虎威了一把,这其实并不容易,要操控如此威势,徐仙也几乎用尽了全力,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重伤。
而且这个赵无敌也确实心思不凡,接连几次的反应,若非徐仙多手准备,恐怕真的要露馅了,方才的剑气,是存在与徐仙体内,这股剑意来的神秘,徐仙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上。
那一剑的威能极为强大,不弱徐仙见过的任何人。
也正是那一股剑气,成功打退了赵无敌所有的心思,徐仙走过去看着烟斗。
这烟斗有九尺高,比一般人都要高上不好,方才赵无敌吸那一口,和抱着烟筒猛吸差不多。
这东西的材质徐仙看不出来,但是单论硬度,或许不弱于那小石头,但最主要的,还是那烟丝,还剩下半袋,徐仙抓起一个慢慢琢磨,这东西……
极其雄厚的力量,只是带着一股剧毒!
此毒,若是直接吞下,即便是化尘也要瘫上几天,经过这烟斗吸食,却把毒性消除了几乎九成,后遗症几乎可以忽略。
若是当做杀手锏,的确狠辣。
徐仙接触到烟斗的瞬间,在烟斗的边缘,一抹光一闪而过,这是灵魂印记!
徐仙立刻掏出遮天网,雷霆之音瞬间响起,遮天网覆盖下来,直接笼罩下来,使得这股印记无处可逃。
“他奶奶的,老子就知道有诈,那烟斗上的灵魂烙印自然是赵无敌的,也是他最后的后手,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就被遮天网给困了起来。
“没用的,老子已经把你的的气息记了下来,敢骗你赵爷爷的东西,无论何处我都能找到你!”
“聒噪。”
徐仙一摆手,那网中,一道黑影嘶吼而出,怪鸟在网中穿梭,直接扑杀而去,留在此地的只是赵无敌的一丝灵魂烙印,自然直接被怪鸟给撕碎吞了下去。
相隔几层,赵无敌盘膝而坐,此刻他的面色一变,陡然站了起来,破口大骂:“好一个卑鄙小人,这天底下只有我赵无敌抢别人,还没有人能偷我的东西。”
他换了一条裤子,口中念叨:“天网列祖列宗,晚辈赵无敌,今天被一个王八蛋给算计了,请祖宗推演此人身份!”
赵无敌显然不会说多少素质之言,他的裤衩陡然亮了起来,远远看去,还以为他的裤裆里闹鬼了,忽明忽暗之后,赵无敌则是面色古怪。
根据老祖宗的意思,能够锁定此人气息,可是此人的气息就在方才又消失的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办法探查。
这真是出乎赵无敌的意料,天网的锁天网是来自古天庭的宝贝,传闻乃是古天庭一位位高权重的仙者编制。
遗落至今,锁天网三字,可困锁天道,想要推演一个人的气息自然更加简单,可此人……
是修炼了什么仙法,还是身具完全不亚于锁天网的至宝可以掩盖气息,赵无敌思来想去,一同参加测试的这些人,能够拥有这种至宝的不会有多少,且这些人也不会闲的如此无聊来坑他。
赵无敌脑海中精光一显,一拍大腿:“他奶奶的,莫非是那个小b崽子?”
…………
徐仙已经扛着烟斗,挥动了几下,手感确实还不错,他现在也不担心赵无敌回来找他,遮天网重新缠绕之后,莫说是他,即便是真正的天道也找不到他。
现在的问题是……徐仙看向前面的道路,他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了,这是顾忌自己能用遮天网强行抓取雾兽为自己所用,所以干脆不让徐仙继续参加了。
徐仙大感遗憾,不过想起那老者送的枕头,也算是不亏,转了片刻,徐仙实在觉得无聊,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脚走出通天塔外。
徐仙前脚刚走,通天塔内,老者目光也收了回来,方才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鲲鹏圣尊的万里海……”老者继续沏茶,缓缓道:“人已经走了,别躲了。”
“路过路过。”那人又走了出来,对着老者笑呵呵的拱手。
“那枕头,就以他的灵魂力,能够驾驭?”
问这话的是老者,那黄粱枕不是他要送的,而是眼前这个笑呵呵的人。
“他的性格倒是跟你有些相似,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你的第四世。”
那人继续笑呵呵,也不接话。
老者继续说道:“三世老人,每一世都活了将近万年,论寿元,甚至要比大多帝者还要悠久,三万年你依然是这幅模样,莫非你斩出了第四世?”
那人自顾自的喝茶,只是目光在徐仙离开通天塔的背影上流转:“同一朵花,今年凋谢,明年在种子里重生的,还是那原来的一朵么。”
“花非人,岂可知。”老者喝下茶,站起身在身后不远的花圃修剪:“既然你不愿意说,老朽这把年纪也不多问。”
“他姓徐?”
老者突然发问,之后死死盯着此人。
“姓徐的多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此人喝着茶,全然没有波动。
“姓徐的是多,可白家血脉,什么时候出过外姓?”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那怎么还把枕头给他。”此人笑道。
“我只问一句,古天庭,是否真的仍在!”
老者语气逐渐加重,但更多的是问自己。
此人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片刻后喝下手中的茶水,说道:“好茶。”
说罢,此人已经消失此地。
只是座位上,留下了一颗种子。
老者走去拿起种子。
万水千山寻一花,花开花谢,那颗种子又是否是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