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看完地图后又看向特兰特交给大卫的第三份文件,那是一份只有七个名字的名单:
莱尔·阿蒙——阿兰·基耐森——汤姆·阿森斯——路易斯·萨曼——尼古拉斯·格里弗斯——威廉·柏金——蒂芙尼·陈
威廉·柏金?这七个名字里,除了威廉·柏金,剩下的六个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但是能和威廉·柏金放在一起,估计都是重要的研究员吧……史蒂夫猜想着。
这时吉尔凑了过来,看了看史蒂夫手里的文件,她阅读了会后,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毫无疑问,我们见到的特兰特是同一个人,这家伙很喜欢让人猜谜。”
猜谜?这特兰特八成是安布雷拉的人,只有安布雷的人才喜欢出谜题……
“你知道这上面的人?”史蒂夫问道。
吉尔点了点头后说道:“嗯,这个人威廉·柏金,特兰特交给我的另一份资料中也曾经提到过他。我们可以肯定那份名单中的一部分人都是斯宾塞庄园里的研究人员,所以我敢打赌,这份名单上的人肯定也都是为安布雷拉工作的。斯宾塞庄园被炸毁的时候,柏金好像并不在里面,不过至于其他人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我知道柏金啊……但是我更想知道其他人啊……”,史蒂夫心想。
听完吉尔的话后,大卫点点头。“我曾经试着在s.t.a.r.s的数据库里搜索这些人的名字,但数据库里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还有下面的这些话……这会是某种形式的谜题吗?”
史蒂夫和吉尔又转头看向纸页,吉尔皱起眉头念了起来。
接收阿蒙的信息——蓝色系列码——输入答案得到钥匙
颠倒字母和数字——时间彩虹——不要计数——蓝色可以进入
当吉尔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卫时,史蒂夫把那张纸从吉尔手中拿了过去。“依照干部培训所和斯宾塞庄园的经历,这些应该都是破解安布雷拉机关的线索,这些机关会需要一些道具或者密码才能解开,看来安布雷拉在所有的研究所中都设计了这些东西。”
“哦,该死”
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瑞贝卡,盯着她那张突然变得有些失去红润的脸庞,这时她突然抬起头,带着焦虑绝望的神情看向史蒂夫。
“名单里有尼古拉斯·格里弗斯这个名字。”
史蒂夫握着瑞贝卡的手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瑞贝卡环视了屋内所有成员,然后面带哀伤地说道:“是的,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格里弗斯是一位十分优秀的科学家,甚至说他是生物化学界最伟大的天才都不为过。”
她看着史蒂夫,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如果这个人在为安布雷拉工作,那么我们要做的,就不只是防止t病毒蔓延这么简单的事了。他是分子病毒学领域的天才……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完全疯掉了。”
瑞贝卡低头看着那张名单,感觉自己的胃好像缩成了一团。格里弗斯博士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在为安布雷拉工作。事情还能更糟糕一点儿吗?
“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吗?”这时大卫问道。
瑞贝卡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拿起杯子,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望向大卫。
“你知道多少关于病毒的知识?”她问道。
大卫微微一笑。“完全不懂,这也是我来这儿的原因。”
瑞贝卡点了点头,思考着该从哪儿说起,“好的,病毒是根据其不同的复制繁衍方式以及病毒粒子中核酸的不同类型而进行归类的……病毒粒子是病毒特有的核心要素,病毒就是通过它将本身的基因组织复制到另一个活体细胞当中。而病毒的基因组其实就是细胞所拥有的一组简单的染色体。根据巴尔的摩分类法,病毒一共有七种不同类型的分类,每一类都以特定的方式感染特定的生物体。
“六十年代初期,位于加利福尼亚的一所私人大学里的一位年轻的科学家向学术界发起了挑战。他提出还有第八种病毒的存在,这是一种以双链基因和单链基因为基础的病毒,不论任何人或生物,只要与病毒接触便会被感染。而提出这一观点的正是格里弗斯博土。他先后发表过多篇论文来阐述这一观点,但后来结果说明他是错的,但他在论文中的推理仍然得到了广泛的认同。我曾经拜读过一部分他的着作,他的确是个天才。尽管在科学界有些人对他的病毒学研究嗤之以鼻,但关于特殊病毒携带体的细胞质中没有线状染色体组的研究……”
说到这儿瑞贝卡抬起头,发现包括史蒂夫在内其他人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不好意思,总之,格里弗斯在此之后便停止了对这一理论进行的各种论证,但是仍有很多人都非常期待他下一次的成果……”
吉尔皱着眉头打断了瑞贝卡的话:“你在哪儿学到的这些东西?”
“学校啊,我有一个老师对科学史相当痴迷,已故科学家的学术理论以及有关他们的……野史,他都一清二楚。”
“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史蒂夫继续问道,话说,我们上学的时候怎么没学到这些……
“大家再次听说格里弗斯的消息,是因为他被那所大学开除了。瓦克斯博士,也就是我老师,他跟我们说格里弗斯博士好像是因为使用一种叫甲基苯丙胺的毒品而被大学正式解雇的……不过还有传言说,他被开除是因为他用两个学生来做由甲基苯丙胺引起的行为修正实验……参与实验的两个学生都无法说出事实真相,因为一个进了精神病院,另一个自杀身亡,所以这条传言的真伪也就无从知晓了。而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机构雇用过格里弗斯博士……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听说过任何有关尼古拉斯·格里弗斯的消息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那后来还发生什么了吗?”史蒂夫觉得还没加入安布雷拉就这么疯狂,加入后那不就成变态了?
瑞贝卡想了想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事情是这样的,在八十年代中的一天,警方在接到报案后闯入了位于华盛顿的一家私人实验室。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三具成年男性尸体,全都是死于一种线状病毒的感染——马尔堡病毒,当地最致命的一种病毒。三个人被警方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好几个星期了,腐烂的恶臭使得的邻居怨声很大,并报了警。
警方在实验室里找到的一些报告表,这三人都是尼古拉斯·邓恩博士的助手,他们同意在自己的体内注射这种邓恩博士所说的无害的感冒毒,邓博士将尽力治愈他们。”
说到这儿,瑞贝卡往史蒂夫身边靠了靠,史蒂夫顺势抱住了她,“那三位助手一定承受了极大的苦,我曾经看到过感染马尔堡病毒的病人……那恐怖的照片,从最初的头痛到全身恶化,不过几天的时间,先是发高烧,然后开始出现血液凝固,之后是休克,致使大脑受损,同时伴随七窍流血……最后死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那么,你的老师认为这些都是格里弗斯干的吗?”吉尔轻声问道。
瑞贝卡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恐怖的画面,并用最后一句话结束了这个瓦克斯博士告她的故事:“格里弗斯博士的母亲在嫁给他的父亲之前就姓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