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位女同学的感慨。
对此。
何池接话道:“他可不光是你们女生的男神,我宿舍床头就贴着莱茵侦探的高清剧照。”
他还模仿着刚刚女生的说话方式说道,
“啊,莱茵侦探真的太帅了。”
“如果莱茵侦探知道被你这种变态贴在床头,估计不会觉得很高兴。”
王远看卫思慕不仅抿嘴笑了笑,便带着两份炫耀顺着说道,
“莱茵侦探是个天才,而且,他逐渐接触的那些神秘事件,其实我们也有可能接触到。”
“王大公子最近准备信教了?是不是我们飞天意面神教。”
“你们不懂。”
他神秘的笑了笑。
“我父亲最近接触了一位大师。”
王远卖着关子,却没有注意卫思慕根本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
下一秒。
他们包厢的大门被推开,一队装备齐的行动队员站在门口,
“凯伦斯酒店出现实验事故,现在需要清空周围酒店逐一排查。”
“我们这边在聚会,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经誉建材王伟志的儿子,而且这层我也包场了。”
王远不觉得凯伦斯国际大酒店能出现什么大的实验事故。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离开。”
行动队员一点面子不给,什么经誉建材,一万个加起来大概都不能和云氏相比。
“要不,远哥,我们走吧。”
一位女学生拉了拉王远。
“等我打个电话。”
王远则拨通了自己父亲电话,
“我在绿洲预定的包场被强制中断了,特事局,爸,这个机构你清楚吗?”
《极灵混沌决》
“特事局。”
正在办公室内翻看纸质报表的王伟志手一抖,报表落了满地。
“你惹他们了?”
“还没有。”
“赶紧走!”
“你前天认识的那位大师不是说有事情他给解决吗?”
“他昨天刚被特事局给抓进去了。”
听到这句话。
本以为是类似城管或者水电排查的王远冷汗都下来了。
他的态度也瞬间从公子哥的不满变成了小市民的唯唯诺诺。
“抱歉,我们现在就离开。”
“等等,你先做一下记录。”
因为态度很差和包场两方面因素,特事局成员对他进行了盘问。
一场高中聚会也瞬间变得不欢而散。
正当一行人从绿洲酒店大门口走出来的瞬间。
顾流年和祝一一也恰好在路对面的凯伦斯酒店正门中走出。
因为凯伦斯酒店的所有入住宾客都要逐一排查,周围也被清空,所以他们两人的身影在空荡的街道上也很明显。
“你看他们。”
“那是,顾流年?”
“他好像更帅了,怪不得没有来参与同学聚会,看来是有什么事情。”
“顾流年是什么大人物吗?从来没听说啊,竟然能让那么严肃的特事局如此尊敬。”
“难道说,他是云氏家族的一份子?你们快看停车场外侧贴着的私人标识。”
同学们带着羡慕、好奇且崇拜的态度说道。
而卫思慕则说道,
“不,他进入了云州大学仅用一个月就毕业了。”
“毕业了?”
在她身边的女生好奇的问道,
“思慕,你和他在一个大学,虽然不是一个校区,但你们没有联系过吗?”
“没有,大概是因为当初我们的关系就不太熟吧。。”
她礼貌的微笑着回答道。
不记得自己当初以什么样的心情发送给顾流年的邀请函了。
没错。
顾流年收到的邀请。
是她发送的。
王远走在最后面,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直到听见其他人这么说,也才看向了那个方向。
但当他看见远处特事局队员纷纷向顾流年敬礼的画面。
不知为何。
又忽然把头低了下去。
从高中也一样。
顾流年。
从来没有跟他们有过太过密切的关系。
除了那个永远高悬在排名榜上的名字,和时常趴在课堂后桌睡懒觉的身影、以及绝大多数时候都会缺席家长会的顾流年父母。
无人知道更多。
“他和我们大概一直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卫思慕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的这些话。
她看着远处那个偶尔能转过身拉着顾流年衣袖撒娇的可爱姑娘,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抱歉,我先回去了。”
“思慕,这次是突发状况,我们再换家店就好。”
王远连忙劝阻。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她只是这样说着。
拒绝了任何其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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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伦斯酒店周围的商业区走出一段后。
大概能看见那江南山如青螺髻,少了雄峻之态,却多了清秀之姿的全貌。
同样,临江道的江水似碧罗带,失了奔腾呼啸之势,却多了空濛潋滟之奇。
带着初春浸染的淡绿波痕向岸边冲刷而上。
而后。
又缓缓花落。
在大多华夏国人心中,古时江南无愧桃花源之名,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既有园林养眼,也有丝竹悦耳。穿的是舒适的绸缎,吃的是鲜美的鱼虾,喝的是龙井碧螺春,住的是雕梁画栋,听的是吴侬软语评弹昆曲。
但顾流年在云氏家族的宴会厅看不见这些。
那是为了刻意划分阶级而凸显的鎏金与缎带,与悬挂在云州市地标大厦上的铭牌别无二致。
和他并不属于一个世界。
也没有同属一个世界的意义。
相反。
或许只有当他真正走在临江道旁,才能触碰到这些。
顾流年想到这些时,在他身边的祝一一也仿佛是不经意间问道,
“刚才我有察觉到,在绿洲酒店门口那些人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你身上,他们是你的高中同学吗?”
听到她这么问,顾流年便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女孩子的第六感。”
她可爱的回答道。
当然,顾流年也没有想要掩饰什么,他坦荡地微笑着说道,
“没错,很巧遇见,而且这么看来,大概他们组织的高中聚会也要因为突发事件被迫终止了。”
祝一一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有接着说什么。
在这方面,两人的观点是一致的。
她只和少数关系好的人偶尔联系。
很多人,在十年、二十年后。
或许便只剩下了毕业照片后面的一行行名字。
只在翻开那张照片时偶然看见名字,或许能回忆起当时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