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论和寿命论都是不可取的。
至少在这个宇宙中对于星神而言,时间和寿命都是无意义的。
因为这些奇异生命所认为的时间尺度压根就不一样。
克里珀大概80年或者240年敲一个锤,如此漫长的时间对于祂来说,也只不过是自己工作当中的短短几秒钟。
时间远远算不上是漫长,可对于其他生命而言这几乎是几辈子的人生。
“那你们知道这个永远对应的尺度是什么吗?几百年的时间尺度算得上永远吗?远远算不上。”
“根据我的观察,阿诚至少要在车上待个几百年才有可能有下车的想法,你们两个现在才几岁,以我看,你们的寿命可不仅仅只有这几百。”
“几百年......药师姐姐怕不是都要当妈了......”
两小只摇摇头,她们可不想在败犬的地位上当个几百年,也不想给药师这个女人带孩子。
寿命长的人反而在关心寿命的事情,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终究还是活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
虚无小姐不太理解两人的脑回路,你们俩一个星核成精,一个虫皇娘化。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怎么想都不是能在一百多年之内香消玉殒的人。
列车上也压根没有多少寿命正常的人,姬子严格意义上跟列车绑定了,只要她想继续自己的旅途也基本上不会衰老。
开拓之力的作用可不仅仅是抵御寒冷。
绝大多数星穹列车领航员都基本上是发生了意外或者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死去的。
现在想这个事情还早着呢。
两人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但是她们现在还是着急。
实际上,这两人的段位也没有比三月七高上多少。
后者现在还在老老实实的刷好感度,她们两个就已经在想着走捷径了。
捷径是走不了的,虚无小姐都清楚。
因为黄诚压根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类,虽然平时老不正经的,经常开一些无厘头的玩笑,一些很让人脸红的段子也开了不少。
黄诚对待列车组的成员是以一种长辈的心态,是那种对待亲戚小孩的态度。
包容,却又带着一点点疏远。
所有人的年纪加起来都甚至没有他的零头大。
年龄和社会阅历差的幅度实在是太大了,短时间之内压根就无法无视。
所以虚无小姐认为这两小只再加上三月七,如果想要成功让黄诚这块万年以上的大木头有点反应,所付出的努力远超她们的想象。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少说都得要几百年才有可能撬开这条鱼的石头心。
药师和贪欲在一起的时间至少都几千年打底了。
如果这三小只用两三年就可以把贪欲这条鱼把到手,药师和某些存在可是要哭死。
“所以你的建议就是这个?感觉请了客就跟没请一样。”星感觉到了一丝虚无,脑袋里面似乎还有点痒。
“我觉得有用的东西也就这些,如果你们想听其他的......”
“要!”
还没有等虚无小姐说完,塔兹育斯和星就立即点头。
但是没有想到,两人面前充满成熟韵味的虚无小姐却自顾自的开了一瓶饮料,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将宽大的袍子往身上一盖,原地缩成了一个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们想听我也不说睡觉了!晚安,各位!”
虚无小姐嗡里嗡气的声音从袍子内部传出。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这辈子是不可能加班的。
吃完饭当然要睡觉!
被子一盖,宇宙就算爆炸了也不关自己啥事。
两人傻眼了,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虚无小姐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无论她们两个怎么扯虚无身上的长袍,后者都好像一团史莱姆一样,从那头滚到这头,又从这头滚到那头。
滚的时候还时不时发出吞咽饮料的声音。
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塔兹育斯和星只好把虚无小姐扛回列车了。
总不能真的让她就在饭馆里面躺一个晚上吧。
......与此同时。
幽囚狱当中。
呼雷看着被大卸八块的手下,愤怒的在狱中怒吼:
“镜流!”
喊完之后自己却又赶紧跑到暗处,用尖锐的目光巡视自己的领地。
“没错没错,她一定是在这里,她就在我的身边,这些人全部都是她干掉的......”
我要忍耐,我一定要忍耐。
只要我找到机会,我就可以把这个女人给干掉,然后彻底的自由。
没错,为了自由......
我要悄悄的来,我要悄悄的走......
呼雷的身体彻底隐于暗处,为自己刨了个坑安安静静的紧张待着。
“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完全伪装成镜流的停云看着因为恐惧而到处上窜下跳的呼雷。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楚这是一匹狼,还是一只丧家之犬。
理论上来说,狼毒的存在会让停云对呼雷产生极大的恐惧,但现在停云扮演的镜流却成为了对方的恐惧。
这种恐惧远大于狼毒带给自己族群的生物反应。
狐人族很聪明,其中不乏一些狡猾之辈,停云也是典型的一肚子坏水。
国仇家恨!
每一个狐人都知道自己种族在登上仙舟之前的奴隶历史。
现在有仇当然就要报!
所以这几天,屑女人停云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敢休息啊!
小恶魔的样子甚至把幻胧都吓了一跳。
好家伙,停云还说你不适合做绝灭大君?
你这个样子可称不上什么良善,我好歹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敌人一个痛快。
你倒好,喜欢给别人带来长久的痛苦。
我们反物质军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这样可是为我们的族群报仇,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仙舟的大英雄。”
停云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让躲在她身体里面的幻胧都打了个冷颤。
说完,随后她将特鲁夫格给自己的面具往头上一戴,“镜流”又在原地出现了。
于是乎,在这座古老又阴暗的狱中,再一次上演起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