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便是一人死亡。
现场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陷入了痴傻状态。
常人,又有几人见识过这种画面?
很多人都未曾见过真正的杀人,更何况是开枪杀人?
绝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在电影或电视中见到过。
一枪发出,领头的一名大汉身形聚然停止,在其额头处有一道拇指大小的洞口,正流淌着鲜血。
轰!
很快,他的身躯轰然倒地。
全场寂静。
“杀人了!”
场中,也不知是谁大吼一声,紧随着就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声,一众路人开始四散逃跑,如鸟兽散。
乱成一锅粥。
当然,也有胆大的,并未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风波。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而且还持枪杀人。”
人群中,有人好奇道。
“估价是北方下来的过江龙,也可能是南方的大枭,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狠辣。”
“是啊,持枪杀人啊,这可是持枪杀人,在金陵除掉王室外,可没几个人敢这样。”
现场议论纷纷,有人如此猜测道。
这番猜测也不无道理,在金陵城真正敢持枪光明正大杀人的,估价就只有金陵的唐氏王族,其余家族虽权势滔天,可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杀人,更何况是持枪杀人。
一时间,李阳瞬间在众人心中成为了北方下来的太子爷公子哥,南方的大枭。
众生百态。
场中。
身为当事人的吴枭跟吴成文都是脸色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阳居然真的敢持枪杀人。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时间,两父子各自对视一眼,都看出眼底的那份震惊跟棘手。
确实棘手,而且还非常的棘手。
王雪君一手持枪,如一尊女菩萨一般,云淡风轻之间,就杀人如麻。
眼神所过之处,无一人敢抬头与之对视。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吴家下属,却是在此刻,全都如同蝗虫一般开始往后倒。
毕竟前车之鉴在那,试问谁敢不怕死的冲上去?
死亡,任何人都畏惧。
最后一杯酒饮尽。
李阳站起身来,来到了王雪君身边,接过了她手上的枪支。
刷刷~
无数道目光打在了李阳身上。
及其万众瞩目。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北方下来的太子爷过江龙,会如何将这场风波给进行收尾。
难道,是要将吴枭吴成文父子给抹杀?
又或者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猜测不断。
吴枭跟吴成文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出一步,因为他们也摸不准那年轻男儿到底要做什么。
尤其是当见到李阳拿者枪支,正扫向他们之际,更是吓得打了个寒颤。
“你···你要做什么?”
吴枭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就算他在如何遇事而静气,可在面对生命危险之际,还是会忍不住打颤。
毕竟,人非圣贤。
谁能说自己敢直视生死?
吴成文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一退在退,他害怕,畏惧,生怕那年轻男儿一枪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李阳轻轻把玩着手上的枪支,笑容温和,扫了眼吴枭父子两人,笑道:“别担心,我还不会那么快就结果你们的,毕竟吴总你们都是在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
吴枭:“······”
“哦,对了。”
突然,李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记得曾经吴总您说过,在金陵您可只手遮天,谁人都不可与你为敌,对吗?”
吴枭哑然。
这句话,他确实说过,不过是去年的事情了,当时在面的一位外来的过江龙说的话。
不过当时,只是为了吓一吓那条过江龙,并未有其他意思。
当然,这也证明了一个事实,他吴枭确实强大,一般人很难在他面前嚣张跋扈起来。
毕竟,吴家也是二流世家,真要鱼死网破,难道还真的任由他人宰割不成?
这一次也是如此。
虽说前方那年轻人强大,可这里毕竟是金陵,是自己的地盘。
吴枭深吸口气,破罐子破摔,沉声道:“没错,这话我确实说过,年轻人杀人犯法,这里是金陵,不是你的地盘,难道你就不怕永远进去吗?”
“杀人犯法?”
李阳笑容玩味。
这让吴枭莫名其妙。
哧~
李阳轻轻转动一圈枪支,微微一笑,“九五氏,军用手枪。”
吴枭:“······”
一句话,足以证明什么。
军用?
难道是军部的人?
吴枭疑惑,若真的是如此的话,恐怕他们今天真的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了。
这些年来,金陵可是来了不少纨绔子弟,也有不少军部的子弟,势力强大,还真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李阳笑而不语。
枪支在手上游走,散发着森严的杀意,如一双无形之手压在头顶,压得让吴枭无法喘息,也让吴成文无法抬头。
这种无形压力,让两父子异常的难受。
“爸,怎么办?”吴成文沉声道,这一刻他有些慌了,因为,他的很担心,生怕李阳一枪就结果了他。
吴枭没有回答他,或者是说,他自己也不知道高该如何去应对。
风渐渐吹。
打在两人脸上火辣辣的疼。
也吹动了李阳一缕发丝,他站立在那,一枝独秀,及其万众瞩目。
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我自一往无前的气焰油然而生,令人仰慕。
“对了,吴总听闻您要将李某给沉尸金陵江?”李阳又开口询问道。
吴枭:“······”
无形的压力,蔓延了整个川渔府。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却是让吴枭压得无法抬头,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跟杀意。
就仿佛,自己下一刻就会身死一般。
这·······
没来由的,他想起来几年前一位北方的太子爷,那是真的太子爷,在金陵横行霸道,却无人可制裁,其身上的那份气焰,也如今天这年轻人一样。
现如今,那位太子爷,已然在燕京庙堂成为一尊庞然大物,听闻好像都成为了一尊异型王爷了。
难不成······